“你要去哪里?”梁歌真是一個好人,秉著送佛送到西的宗旨。
我說:“你家!
梁歌冷淡地看了我一眼:“你覺得合適?”
“你家人多了點,不過我想你應(yīng)該不止你家一個住處吧,那你和你的那位仙女平時怎么解決?開房?”
他看著我的眼神里面充滿了厭惡,哈哈,我果然說不了三句話就會讓他對我的厭惡又升級。
他不嘗試一下永遠(yuǎn)不知道我到底有多討厭。
“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就讓司機(jī)把你在路邊放下來。”
“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吧,畢竟剛才你已經(jīng)把我們救出虎口了,你也看到了那兩個膀大腰圓的彪形大漢,他捉住了我倒無所謂,隨時可以脫身,但是這位小帥哥不死也是半條命。”
梁歌狐疑的在后視鏡里面看著我,我知道他實在是不想理我的破事,但還是沒忍住問:“他是什么人?”
“想滿足好奇心,你就把我們給安頓好,到時候我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
“劉師傅,路邊停車!彼緳C(jī)真聽他的話,嘎吱一聲就在路邊停下來。
梁歌頭也不回:“是你自己下車呢?還是我扔你下去?”
他是來真格的,梁歌什么都好呀,就是做事情一板一眼的,太不活絡(luò)了,我嘆了口氣。
“他叫沈離,沈氏集團(tuán)你聽說過吧?”
“就是今天晚上剛剛?cè)ナ赖纳蚶蠣斪??
“是啊,就是這個沈家!
“他是沈家的什么人?”
“他是沈老爺子唯二的兒子,他患了病,被沈家老二對外說18歲就得了心臟病死的那一個!
我說的太玄乎了,連司機(jī)老劉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躺在后座上的沈離。
“什么意思?”
“這么跟你說吧,豪門爭產(chǎn)。你的運氣好,你是你們家的獨苗,以后你們梁家的財產(chǎn)只要你爹不頭腦發(fā)熱拿去捐慈善機(jī)構(gòu),100%板上釘釘都是你的,但沈家還有一個貪心不死的老二,沈離有心臟病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外界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現(xiàn)在沈老爺子剛剛?cè)ナ,他那個沒心肝的二哥就要把他給弄出去了,如果我不救他的話,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呢?”
“你救他?”從梁歌的語氣里我都聽出來濃濃的不信任,他覺得像我桑榆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幫別人的。
是啊,我也覺得我不可能幫別人,但是我就是幫了,怎樣?
“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到沈鑫榮對他不利吧?所以我現(xiàn)在把他弄出來再說,保他一條小命!
“你為什么要幫他?”
為什么?這倒是一個我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本來我想說,因為他長得好看呀,因為我桑榆的愛心爆棚了,但是想了想,我覺得此刻我最想說的是另外一句話。
于是我看著梁歌笑嘻嘻地告訴他:“因為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梁歌瞪著我足足有10秒鐘,肯定有這么長時間了。
他看著我說:“你有朋友嗎?”
“我也覺得我沒有朋友,但事實上我覺得沈離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不知道梁歌是不是認(rèn)可了我的話,他沉默了片刻對劉師傅說:“開車,去璃雅小筑!
那地方估計是他狡兔三窟的某一窟,不管怎樣,梁歌這是幫我們了。
據(jù)我對他的了解,他只要幫了就會幫到底。
到了那個璃雅小筑的時候,沈離還在昏睡著。
“沈鑫榮到底給他下了什么喪心病狂的藥,他一直昏睡到現(xiàn)在。”
“我等會叫醫(yī)生來!绷焊杩戳艘谎凵螂x:“他臉色一向是這么蒼白的嗎?”
我湊近了梁歌,神秘兮兮地說:“怎么你也能看見他嗎?劉師傅你也看見他嗎?”?
劉師傅正幫著梁歌把沈離從后座上背下來,聽到我的話,手一抖差點沒把沈離摔在地上,呆呆地抬起眼皮看我。
“她是嚇唬你的!绷焊璧貙煾嫡f。
“是哦。”劉師傅拍拍胸口:“鬼哪有重量?”
要說梁歌的這棟房子真是不賴,室內(nèi)的裝潢和擺設(shè)我都挺喜歡的。
我決定這段時間都駐扎在這里。
老劉和梁歌把沈離搬到了樓上的一個房間,然后梁歌叫了醫(yī)生來,我依在門框上看著醫(yī)生給沈離檢查。
醫(yī)生檢查了好半天,我問梁歌:“這個醫(yī)生靠不靠譜,別讓他把沈離在這里的事情說出去。”
梁歌還是淡淡的,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答了我一句:“比你靠譜。”
就喜歡他這么拽的樣子,不過請他記住現(xiàn)在他如此拽的樣子,因為以后舔我的時候打臉會很疼的。
醫(yī)生檢查了好半天才出來,梁歌問他怎么樣。
“他吸入了一種叫做哥羅方的氣體,這種氣體目前對身體沒查出有什么害處,不過他能使人昏迷很久。他睡了有多久了?”
“大約有三四個小時。”我說。
“那保守估計明天早上7:00以后他才能醒過來!
“不需要給他注射什么藥物嗎?”
“等他血液里的藥物自己代謝掉就沒事了!
沒事就好,也不枉我這么來去來回的折騰,差點沒把我小命也給搭上。
沈離沒事了,為了省了后顧之憂,我得威脅一下醫(yī)生。
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今天晚上你所看做過的事情看到的人和事,一概不許對任何一個人說,包括你最親密的人,不然的話…”
我朝他伸了一下舌頭,表示他說了以后會死的很慘。
醫(yī)生有些莫名,梁歌溫和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下樓。
“沒關(guān)系,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注意保密就可以了。”
他還把醫(yī)生送出門外,合著他唱白臉我唱紅臉,人都讓我得罪光了。
我快要困死了在,今天沈伯伯去世,我爸正傷心著呢,估計他也沒功夫管我,我今天晚上就睡在這兒了。
梁歌指著隔壁的房間說:“這里所有的客房你都可以住。”
“你呢?”我問他。
“我要回去。”
“別這樣,你也住在這里,不然你不怕我去跟沈離睡?”
他很厭惡的看我一眼,拉開了我的手:“你跟誰睡都不關(guān)我的事。”
梁歌這個人太無趣了,要不是他長得好看,我真沒辦法忍受。
告訴我自己,在他愛上我之前我一定要努力忍受,一旦我發(fā)現(xiàn)了他愛上我的苗頭,那我會在最快的速度之內(nèi)把他給甩掉,對,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