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會妥協(xié)的,盡管他滿臉的嫌棄,不過不要緊,只要結(jié)果是我要的就行了。
我也是一名好漢,說到做到,提筆就在合同上面刷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推到梁歌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我看到他臉上明顯的如釋重負(fù)的表情。
他肯定在想,他終于不用跟我糾纏了。
不過他太天真了,我對他的糾纏剛剛開始。
辦完了一件大事,我就回江北公司。
還在路上的時候,我爹就打電話來親自問我簽了沒有。
“你猜!闭l知道我話音還沒落呢,我爹就暴跳如雷。
“誰有工夫跟你玩猜猜看的游戲?桑榆,我叫你不要;印!
我爹實(shí)在太暴躁了,我二嫂昨天還說他三根血管堵了兩根。
我嘆了口氣:“爹,不知道可以猜,經(jīng)常猜謎語可以鍛煉你的思維能力,減少你得老年癡呆的可能性。我這么孝順處處為你著想,你張口就罵,太傷我的心了。”
“桑榆!”我爹又在電話里吼。
好吧好吧,我告訴他實(shí)話:“簽了。”
我爹終于不咆哮了,悶悶地道:“你別;,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一切都好說!
掛了我爹的電話,我在手機(jī)上翻著全錦城最好的飯店。
既然要吃,當(dāng)然要狠狠的宰梁歌一筆,不過吃飯這種小錢他是不在乎的。
如何才能夠讓他在一頓飯內(nèi)對我感興趣呢?
像我這種腦子居然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
我找到了一個我要去的餐廳把地址發(fā)給了梁歌,告訴他7:00不見不散。
下午的時候我就溜號出去打扮,我坐在理發(fā)店的鏡子前面看著自己清湯掛面的發(fā)型。
站在我后面的托尼老師很殷勤地問我:“小姐,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發(fā)型!
他連我大名鼎鼎的桑榆都沒認(rèn)出來,算他瞎,試問一個瞎子怎么能給我做頭發(fā)?
我看著他冷笑:“你覺得我適合什么樣的發(fā)型?”
“小姐的臉型和五官長得都那么完美,什么發(fā)型都很合適!
他還不算瞎的太厲害,這樣說還算順耳。
我說:“那你有什么指教?”
“今年特別流行泡面燙,小姐,你可以試一試!
那種泡面頭我知道,就好像方便面成了精一樣,一般人不敢隨隨便便挑戰(zhàn),但是像我桑榆這種絕色的美人兒沒什么是我不敢挑戰(zhàn)的。
我說:“來吧,三個小時內(nèi)給我做完,不然我拆了你的店。”
我的泡面頭燙完已經(jīng)下午5點(diǎn)多了,看看表,還有時間去換一身行頭。
看我桑榆還是第1次和一個男人約會這么費(fèi)時費(fèi)力的打扮自己。
這個是要載入史冊的,梁歌應(yīng)該慶幸才對。
我的品位一向都不是那種九天仙女型的,而且最近我挺討厭蔣素素那種穿法。
這件飄蕩著荷葉邊的大領(lǐng)口的雪紡襯衫加小短裙還挺適合我的,我穿上之后無數(shù)個店員圍在我身邊夸我簡直美翻了,像一群蒼蠅一樣。
折騰完這一切,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正好是路上時間。
我這個人雖然混蛋,但是有一點(diǎn)我從來都不遲到。
沒有時間觀念的人干脆去死,何必活著浪費(fèi)大家的時間。
我到的時候梁歌也到了,他還是早上的那套西裝,很商務(wù)很正式的。
太沒有誠意了,跟我桑榆吃飯居然不換衣服。
我頂著一頭泡面頭走到了他的面前,敲敲他的桌子:“嗨!
他正在擺弄手機(jī),聽到我的聲音就放下手機(jī)抬起頭來了。
我一眼就瞄到旁邊有一張椅子,上面放著一個女士的包,敢情他把蔣素素也叫來了。
他是為了避嫌才叫來蔣素素,他真的是好陰毒,知道我討厭這個女人,對著她根本食不下咽。
他一句你好還沒開口,我笑嘻嘻地拿起椅子上的包包:“這是誰的東西?隨便放在我這兒好礙事!
然后我就順手給扔出去了。
那只價值不菲的包包就呈拋物線一樣丟到了餐廳的正中央,很多人都回頭看過去。
梁歌立刻怒了,估計他沒想到我這么混賬。
他起身就要去把那只包撿起來,剛好這時候蔣素素過來了。
她踩著高跟鞋,穿著藕荷色的雪紡長裙,仿佛九天仙女下凡塵,我一向討厭她這飄飄欲仙的樣子。
蔣素素看到她的包躺在了地上愣了一下,然后就撿了起來。
當(dāng)她撿起包直起身的時候,她的唇角還是掛著笑容,然后柔柔地跟我打了一聲招呼:“ Hi,桑榆你來了!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他假。
什么樣的人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隨便我這樣蠻橫不講理,她還無條件的包容我,她又不是我媽。
就算是我媽,我這么混蛋她也會大耳刮子抽我。
我的眼神直接飄過她在椅子上坐下來。
梁歌立刻起身去迎接他的女朋友,幫她拉開椅子,又幫她把那只包包放在另外一張空的椅子上面。
我冷眼旁觀二人秀恩愛,估計梁歌是極力壓抑他的怒火,而蔣素素就一直在跟他遞眼色,讓他平息怒氣。
蔣素素把菜單遞給我:“看看想吃什么?”
我壓根都沒有接,因?yàn)槲液鋈幌肫鹆肆硗庖患,就是我答?yīng)了沈黎今天晚上要去他家。
他應(yīng)該買了一只新手機(jī),我要跟他交換電話號碼。
于是我站起來攏了攏我的泡面發(fā)型:“梁歌你記住,你還欠我一頓飯!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這時梁歌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桑榆,如果今天晚上你走了,那就當(dāng)做你自動放棄。”
我轉(zhuǎn)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在我桑榆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放棄兩個字,我說我要得到你就一定會,不過今天晚上我還有事,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