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很喜歡孩子,看在眼里拔不出來的,她彎著腰在寶寶的臉上親了又親:“二嫂,聽說霍佳被抓進去了,這次挺麻煩的。”
“你這人在國外,我們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還了解的這么清楚。”
“那當(dāng)然了,我最愛的人都在這里,我肯定要時刻地關(guān)注。”
“少貧嘴,我怎么沒見你給我多打一個電話。”
“你跟小媽的話說的一模一樣,你們可是真的親婆媳。”
“小媽?你當(dāng)著她的面叫媽媽,背地里卻叫她小媽。”
“我這也是區(qū)分清楚不是?”桑榆在夏至的身邊坐下來,把玩著夏至的頭發(fā):“南懷瑾最近怎么樣?”
“干嘛?”夏至將自己的頭發(fā)從桑榆的手心里面拽出來:“想要知道人家的近況就打電話給他好了,干嘛要通過我問?我現(xiàn)在人躺在病床上怎么知道他怎樣?那我?guī)湍愦騻電話讓他來。”
“二嫂,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早就放下了,要不然以我桑榆的性格會心甘情愿地回去?只不過我這次回來還有一個特殊的使命,就是把這張照片交給你們。”
“什么照片?”夏至抬頭沖小魚兒招招手:“你把她放在搖籃里,總抱著多累啊,他挺沉的。”
然后她向桑榆伸出手:“什么照片快給我,別賣關(guān)子了。”
桑榆笑嘻嘻慢悠悠打開她的皮包,又從里面掏出一個信封然后高高舉起來,在空中搖了搖:“二嫂,我要名牌包包來交換!”
“你算了吧,跟我要名牌包包,人家闊太排隊幾個月都拿不來的包包你第一手就能拿得到,少在這里扮豬吃老虎。快給我,不給我我就不看了,看你怎么賣關(guān)子。”
“二嫂,你就裝作期待一點不行嗎?”桑榆把信封遞給了夏至:“等你看到了照片,一定會送10個名牌包給我。”
“我倒要看看什么照片那么了不起。”夏至一邊笑著,一邊打開信封將里面的照片給倒出來,只有一張,落在她的床單上。
她拿起照片只是看了一眼,笑容立刻就凝固在她的唇角。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死死地盯著照片,極快的抬起頭頭來看了桑榆一眼,然后又低下頭去看照片。
夏至表情如此,那照片里到底是什么,弄的林羨魚也有幾分好奇。
她放下寶寶的時候就伸頭過去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人,20多歲30歲不到的樣子,短頭發(fā),很素凈的一張臉。
她的眼神像孩子一樣純真,林羨魚不認得照片里的人是誰。
到底是誰呢?能讓夏至的臉都變了顏色。
夏至的手劇烈顫抖起來,抖的就像電視劇里劇情渲染的那樣夸張。
“你是從哪里搞到這張照片?”夏至將照片翻過來調(diào)過去看,沒有看到日期,但是看照片里的人和穿著打扮像是近期的。
“一個星期前吧,我在這著名的教堂門口拍到了這張照片,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了,因為畢竟我只見過姐姐的油畫像,我只是看到這個女孩子長得跟那個姐姐特別的像,所以我就拍下來了,是不是很像啊二嫂?”
“桑榆!”夏至忽然大叫,嚇了林羨魚一跳。她一把握住桑榆的手腕:“你給我說實話,這個照片里的女孩在什么地方?”
“二嫂你弄疼我了,我怎么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嗎?我只是隨手拍下來,然后就拿給你們看了,早知道我就不拿過來了,好疼啊,”桑榆掙扎著。
“不對,你不可能為了這一張照片巴巴的從國外跑回來。”
“還不是回來看我的小侄子。”
“桑榆。”夏至冷笑:“以你的個性,你看到了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你怎么可能只拍一張照片就這么算了,你肯定把她的底細都給查的清清楚楚的,再拿到我們面前來。”
夏至忽然特別的激動,林羨魚趕緊過去:“夏至姐姐您別太激動,你瞧你一激動你的奶水都爆出來了。”
“別管奶水,”夏至咬牙切齒:“兩種可能,要么這照片就是合成的,你又跑回來想刷刷存在感,要么你已經(jīng)把這個女孩的底細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卻故意不告訴我們,就以此想要吊南懷瑾的胃口,你出國后想一想覺得不甘心,從來沒有你桑榆拿不下來的男人,所以你就弄來這張照片,是不是?”
“二嫂。”桑榆掙開了夏至的手,一屁股坐在她床前的椅子里面,舒服地伸展了一下雙手和雙腳:“話都讓你說了,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除非你這張照片是假的。”夏至緊緊地握著照片:“不然的話你以為我不能根據(jù)照片上的地點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找到。”
林羨魚第1次看到夏至這么失控。這桑榆的威力可真不小,隨隨便便就能讓夏至那么激動。
桑榆見好就收,笑嘻嘻地從椅子上面站起來:“照片我送給你們了,二嫂,現(xiàn)在我要回去陪紅糖玩了。我侄女真的是超可愛超可愛,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都沒那么可愛。”
桑榆朝夏至飛了個吻,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桑榆把林羨魚給拉過來,自己卻卻走了。
夏至坐在病床上使捧著腦袋,十根手指都插進了頭發(fā)里。
林羨魚真怕她把自己的腦袋給插破了,她走到床邊怯怯地開口:“夏至姐姐,你沒事吧?”
她喊了好幾聲,夏至才抬起頭來,她的頭發(fā)被她的手指差的亂糟糟的。
“小魚兒,剛才嚇到你了,是不是?”
“那倒沒有?我又不是兔子,嚇一下就會死。”
林羨魚想問但是又沒敢問,還是夏至自己說了。
“照片上的,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嚴格來說她已經(jīng)死了。”
“哦。”林羨魚應(yīng)著。
“她叫,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