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霍佳沒有為難她就走過去了,林羨魚一陣竊喜,正要逃之夭夭,卻聽到霍佳在喊她:“林羨魚,等等。”
聽到霍佳喊她的名字,頓時后背涼涼的。
來自于對霍佳的恐懼,林羨魚這一輩子大概都擺脫不掉了。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頭,跟霍佳假笑:“霍小姐,早啊!昨天晚上回來沒有見到你,你在忙哦!”
霍佳不理會她的假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林羨魚的手指頭上。
她沖林羨魚揚(yáng)揚(yáng)下巴:“把你的手舉起來!”
雖然滿心的疑問,但是霍佳的話就像是圣旨,她立刻舉起手來,并且是雙手并舉,就像是投降一樣。
“掌心朝內(nèi)手背朝外。”霍佳又說。
林羨魚就像受到長官的命令的士兵一樣立刻照做。
霍佳便很清楚地看到了林羨魚手指頭上戴著那枚指環(huán),雖然只是昨天看了一眼,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指環(huán)就是昨天桑時西要戴在她的手指頭上,但是沒能成功的那一枚。
怎么過了一夜就弄到了林羨魚的手指頭上?
戒指她是不稀罕的,但問題是這原來是她的戒指,現(xiàn)在莫名其妙戴在了林羨魚的手上,她當(dāng)然要問一下了。
霍佳向林羨魚走過去,她立刻驚恐的往后退。
她剛剛被阿什放出來,還沒過幾個小時好日子呢,這又迎面撞上霍佳,看她氣勢洶洶的模樣好像,來者不善。
霍佳向她抬起手,林羨魚立刻很慫地抱住腦袋大叫:“別打我,別打我…”
霍佳的厲害林羨魚可嘗試過,聽說霍佳可是跆拳道的高手。
霍佳昨天和桑時西的婚禮沒有勝利舉行,一定憋著一肚子的氣,搞不好會將怒意轉(zhuǎn)嫁到她的身上,總是今天她死定了。
不過霍佳的拳頭并沒有落到他的腦袋上,而是摸了一下她的手指,然后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她的指頭上脫落了的感覺。
她抬起頭瞇著眼睛一看,手指上變得光禿禿的,而霍佳兩個指頭正捏著一個小小的東西,這個不就是她的戒指嗎?
原來霍佳沒打算揍他,只拿走了她的戒指。
不過問題是霍佳拿她的戒指干什么?
“霍小姐…”剛才霍佳的姿勢太粗暴,那戒指剛剛好好很適合她的中指,所以脫落下來的時候戒指的邊緣剮到了她的皮膚,有點(diǎn)火辣辣的疼。
林羨魚一邊揉著她的手指頭,一邊錯愕地盯著霍佳手里的戒指。
沒錯,霍佳翻來倒去看了一遍,這戒指就是她的,怎么弄到了林羨魚的手上?
她把戒指攥在手心里,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林羨魚:“戒指哪兒來的?”
霍佳的注意力真的都在這枚戒指上。
戒指怎么了?林羨魚的腦子在飛速地運(yùn)轉(zhuǎn)。
該不會這枚戒指是昨天小白糖找到霍佳的房間拿來的吧?
很有可能,說不定這孩子并不知道戒指的價值,就當(dāng)是一個玩具就稀里糊涂的拿過來了。
都怪她,林羨魚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干嘛好端端的跟一個孩子說什么戒指鮮花求婚的?
白糖才五歲懂什么?
完蛋了,總之別把白糖給拖下水才好。
白糖是夏至姐姐的兒子,那霍家和夏至又是宿敵,她肯定看白糖也一百個不順眼呢!
林羨魚的眼珠子在她的眼眶里面亂轉(zhuǎn),看到霍佳都頭暈。
她冷哼:“你的眼珠子是什么?風(fēng)車呀,轉(zhuǎn)個不停,我在問你話呢,你聽到?jīng)]有?這戒指是你從哪里弄來的?”
“這戒指是誰的?”林羨魚弱弱地問。
“我的…”霍佳言簡意賅地告訴她。
林羨魚的小心臟,跳的都快要嗝屁了,感覺自己嗷一嗓子就能背過氣去了。
怎么辦?怎么辦,該怎么回答?
反正不能把白糖拖下水,那這屋子里還有誰?
余嬸蔡嬸不行,她們兩個是家里請來的阿姨,如果被霍佳冤枉偷東西的話,那不但要被開除,以后也沒辦法在外面找工作了。
那家里還剩下兩個人最權(quán)威了,一個是衛(wèi)蘭,一個是桑時西。
那鍋當(dāng)然得甩到這兩個人頭上最合適的。
衛(wèi)蘭呢,林羨魚琢磨琢磨好像得罪不起,那就是桑時西了。
好吧,霍佳應(yīng)該不會把桑時西怎樣,那這個黑鍋就由桑時西來背了。
林羨魚清清嗓子,硬著頭皮回答:“戒指是桑時西給我的。”
“你說什么?”這個回答令霍佳著實(shí)有些意外。
她怎么都想不到這戒指是桑時西送給林羨魚的。
她剛才的猜想是要么桑時西顯戒指礙眼就隨手給扔了,然后被林羨魚給撿回來了。
這種可能性還稍微大一點(diǎn)。
現(xiàn)在林羨魚說戒指是桑時西送給她的,這個答案實(shí)在是令她意想不到。
霍佳又向她走近了一步,看著林羨魚黑葡萄一般的眼珠:“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說了就不能改了,你確定這戒指是桑時西送給你的?他親自,他本人送給你的?”
霍佳離她太近,連她臉上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都能看得到。
霍佳的牙齒很白,所以當(dāng)她開口說話的時候,林羨魚能夠看到他的森森白牙。
在她的眼中,就像是一把閃亮的匕首從刀鞘中抽出來的瞬間發(fā)出那種寒光,驚的林羨魚冒了一脖子又一脖子的汗。
霍佳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反正說都說了,她把鍋甩給桑時西,霍佳總不能拿桑時西怎樣。
她眼睛一閉脖子一縮,大聲嚷嚷:“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當(dāng)然是他給的,不是他給的難道是我偷的?”
說的說了,聽天由命吧!
“就是桑時西送給我的,我不知道是你的,你就算是找人算賬也別找我,去找桑時西!”
“那為什么要送你戒指?”貨架的聲音還算冷靜,林羨魚卻覺得她這是氣瘋了的之前詭異的寧靜。
對呀,桑時西為什么要送她戒指?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林羨魚啃著手指甲,一不留神一口咬到了自己的食指上,痛得他大叫,在變調(diào)的聲音中她哼出兩個字:“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