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兩只手撐著地面,壓根用不了力氣,爬了半天都沒爬起來。
這個霍佳,把余嬸她們支走了自己也不扶她。
林羨魚聽到從房間里傳出霍佳打游戲的聲音。
她好歹毒,比五步蛇都毒。
有人從電梯里上來,她扭過頭,看到桑時西坐著輪椅向她的方向過來。
他在她面前停下來,皺著眉頭看著她:“你像個蜘蛛一樣趴在地上干什么?”
“我摔了!
“然后呢?”
“腳痛,胸骨也痛。”
“你看過咒怨沒有?”
“呃?”為什么話題一下子從事故現場跳到了恐怖電影?
林羨魚點點頭:“看過!
“咒怨里的女鬼出場都是用你這樣的姿勢。”
她知道此刻她的姿勢很是猙獰,但是總比女鬼要好些吧!
“我是疼的哪里都使不上勁!
桑時西又離她近了點,忽然向她伸出了手。
林羨魚愣了一下:“?”
“不想讓我拉你?”他緊皺著眉頭。
“哦哦!蹦窃俸貌贿^了,總比這樣趴著搶。
林羨魚急忙把自己的手遞過去,緊緊握住了桑時西的手,他的手很有力氣,一用力就將林羨魚從地上提了起來。
林羨魚也用了力氣,另一條沒受傷的腿用力蹬地面,然后她就像一顆炮彈一樣直煞煞地撲向了桑時西。
她像個樹袋熊一樣趴在桑時西的身上,因為怕掉下去,干脆兩只手都摟住了桑時西的脖子。
她的臉都貼在了桑時西的臉上,心里只有一個感覺,他的皮膚好好,滑不溜丟的。
“林羨魚!鄙r西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打算抱著我到什么時候?”
“我不敢松,一松就會從你身上掉下去,我再也經不住摔打了!
“你是豆腐做的?”桑時西冷哼。
“我雖然不是豆腐做的,但是現在再也摔不得了。”
而且,這么抱著大桑很舒服也很穩妥,先抱著唄!
然而,不妙,她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是霍佳!
心中警鈴大作,高能預警,還沒想好該怎么抵御,霍佳就抓住了她的衣領,直接把她從桑時西的身上提起來。
估計是因為桑時西在,所以霍佳只是把她丟在了輪椅上。
輪椅背撞到了她的后背,又是一陣疼痛。
“好痛。”她疼的直吸氣。
霍佳彎腰看著她:“你不是摔到了胸口么,怎么后背也痛?”
“后背是撞到了輪椅了!
“林羨魚!被艏阉菩Ψ切Γ骸澳氵真是易受傷體制,莫名奇妙地就受傷了。”
“我不是莫名奇妙!眲偛攀菑妮喴紊戏氯ィF在是被霍佳扔的好不好?
可是,霍佳實在是可怕,即便她笑的時候,都會讓人害怕。
算了,自認倒霉吧!
“找個醫生給她檢查一下。”桑時西說:“看看肋骨斷沒斷!
“如果真的斷了,等醫生來她已經死了,我先檢查一下!被艏严蛩哌^來。
“不要!绷至w魚立刻拒絕:“我肋骨沒斷!彼檬种割^杵杵胸口:“你看,好得很。”
“我幫你檢查,”霍佳推起林羨魚從桑時西身邊走過,走進了她的房間了。
林羨魚覺得,推她的人不是霍佳,是死神。
霍佳推她進房間,然后關上了門,還啪嗒一聲反鎖上了。
“我不用檢查了!绷至w魚緊張地都結巴:“我現在一點都不痛了。”
“不檢查怎么行?”霍佳擼起袖子,她的右手的手臂上有紋身,林羨魚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紋的是什么。
另一只手的手臂上有一條刀疤,很長很長的,從手腕處一直到手肘,看上去很駭人。
林羨魚立刻就閉嘴了。
就這雙手,掐死她都綽綽有余。
霍佳蹲在她面前向她伸出了手,林羨魚閉上眼睛等待她的黑虎掏心。
并沒有,霍佳的手指只是按了按她的胸口。
“這里痛?”
“不痛!绷至w魚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這里呢?”她又按按林羨魚另外一個地方:“痛嗎?”
“不痛。”
“怎么都不痛呢?”霍佳看似有些遺憾:“是不是我用的力道不夠。”
“夠了夠了,痛,很痛,你按過的每個地方都很痛。”
霍佳收回手,席地而坐,看著她:“干嘛偷看我們?想知道我跟桑時西講了什么?”
原來,霍佳還是看到她了。
“我只是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看了十幾分鐘?”霍佳哼笑:“夏至給了你多少錢,讓你盯住我們?”
“沒有,夏至姐姐沒有給我錢,也沒有讓我盯住你們!
“夏至姐姐,叫的好親熱!被艏训男θ,很是讓人不寒而栗:“既然不是夏至讓你盯住我們,那你這樣偷看,那就是...”她沉吟了一下:“你喜歡桑時西多久了?”
“說過我有男朋友了,霍小姐,你別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愛桑時西,就算是都愛,我也是個例外!
“哦!彼c點頭:“既然這樣那很好,你對桑時西沒興趣,那我還可以留你在這里,好好養傷,恢復工作。”
“你留我在這里?”林羨魚捕捉到她話里另外的意思。
“忘了跟你說,我跟桑時西之間的關系有了本質的變化,之前是仇人,現在是情人!
“呃?”這變化的也未免太快了,林羨魚像個白癡一樣看著她。
“雖然沒必要跟你解釋,但還是告訴你,我和他的誤會解開了,血海深仇消失了!
林羨魚猜到了七七八八,要不然霍佳也不會陪他一起把衛蘭給送回來。
霍佳忽然伸手,輕輕地將林羨魚鬢角邊的碎發給撩到耳朵后面去,嚇得林羨魚躲了一下,還以為霍佳會給她一拳。
“別擔心,你就算真的喜歡桑時西也沒關系,雖然他不愛我,但是也不會愛別人。”
“霍小姐...”林羨魚還想講什么,霍佳已經站起來了,攏了攏短發:“好了,過幾天我就會搬進來,到時候我們共處一室,林羨魚!彼呐牧至w魚的肩膀:“到時候,要照顧好自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