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應該能預料到桑旗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其實小瘋子的動態(tài)他們都一直掌握著,知道夏至這兩年為了跟桑時西抗爭也吃了不少苦,而且她還用當年坑和仙姑的錢買下當她和桑旗住過的那棟別墅。
要知道像夏至那么驕傲的人,居然用何仙姑的錢買了那一棟別墅,可見他對桑旗的感情是很深很深的。
本來也是嘛,小瘋子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
在得知桑旗破產(chǎn)之后就一夜之間拋棄他?
她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好不好?
其實桑旗心里也應該明白的,只是那個盛嫣嫣為了救桑太太而斷了一條腿,所以現(xiàn)在斷腿成功上位。
想起這個谷雨就很沮喪,雖然說起來那個盛嫣嫣為了桑旗也做了不少事,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喜歡盛嫣嫣,好像天生的八字不合。
夏至和對方聊完就往前走,谷雨回頭對南懷瑾低聲說:“你別跟著我,你目標太大了。”
“你以為你的目標不大?”
谷雨不理他,悄悄地跟上夏至。
夏至應該做商場經(jīng)理沒多久,原來她是從來都不穿高跟鞋的,現(xiàn)在居然能穿著這么細的高跟鞋繞遍商場一整天。
谷雨鬼鬼祟祟地跟在她的后面半天夏至也沒有察覺到。
她接了一個電話,不知道是誰打給她的的,谷雨躲在一邊。
夏至很快就講完電話,轉身就匆匆忙忙地從商場的門口走去。
谷雨不知道她去哪里,急忙跟上。
只見夏至走進了停車場,南懷瑾正在后樓梯口吸煙,谷雨跑過去大力拍他的肩膀:“夏至去了停車場,我們的車是不是也停在停車場了?”
“干嘛,你還要一直跟著?”
”我看你夏至去哪里。”
“她吃喝拉撒睡,難道你都要看一遍不成?”
“少廢話。”谷雨惡行惡狀,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像一只八爪魚,南懷瑾只能表示服從。
夏至上了一輛車,谷雨也上了南懷瑾的車。
夏至開著車開出了停車場,谷雨急忙跟南懷瑾說:“快點跟上。”
夏至的車開的很快,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你開快點,別被夏至給甩掉了。”
“真的太緊你當她是傻子?”
“路上這么多車,她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我們?路上的車那么多,小心被她甩掉了,到時候我拿你試問,快點開啊!”
谷雨在他的胳膊上用力的掐了一把,南懷瑾痛得怪叫:“谷雨,我嚴重發(fā)現(xiàn)你有暴力傾向。”
“你知道就好。”其實谷雨大可不必擔心,因為南懷瑾的跟蹤技術相當好,離夏至不遠不近,既不會被他甩掉又不會被她發(fā)現(xiàn)。
谷雨發(fā)現(xiàn)夏至的車是往城郊開的,她狐疑的問南懷瑾:“小瘋子這是要去哪里呀?干嘛出城?”
“跟著就好了。”
夏至的車開得飛快,開著開著,她的車居然是往端城的方向開過去。
她詫異地又去問南懷瑾:“小瘋子去端城做什么?找她爸媽嗎?她走的那么急是不是我干媽出了什么事?”
“應該不是。”
就這樣,昨晚開了三個多小時趕到錦城現(xiàn)在又開了回去。
本來三個小時的路程,夏至用了兩個小時多一點就到了,若是給她的車插上翅膀直接就能飛。
進了端城南懷瑾忽然對谷雨說:“夏至是去醫(yī)院看你媽媽。”
“是嗎?”谷雨張望,果然是開往醫(yī)院的路。
“她肯定是得知我媽住院了,就趕緊過來看一看,我們家小瘋子一直是有情有義的。”
“現(xiàn)在不是抒發(fā)感情的時候,”南懷瑾看他一眼:“夏至去看你媽媽,你媽媽一定會告訴夏至你回來了?這樣不就是露餡了?”
“對。”谷雨睜大眼睛:“這可怎么辦呀?”
“南懷瑾掏出電話,我馬上安排人幫你媽媽轉院。”
“那小瘋子不就是撲了一個空?”
”那你是希望她找到你了?”
“那還是算了吧。”
夏至的車果然開到了醫(yī)院的門口,與此同時,南懷瑾已經(jīng)安排人將谷雨的媽媽從后門送出去了,夏至自然撲了一個空。
谷雨躲在醫(yī)生的辦公室里看著夏至在走廊里面狂奔,看到一個護士就抓住人家詢問谷雨媽媽的情況,因為南懷瑾已經(jīng)和醫(yī)生打過了招呼,所以每個人都跟夏至說沒有她說的這個人曾經(jīng)住在過她們的醫(yī)院里。
夏至應該是跑的累了,很沮喪的在走廊盡頭的窗邊站住,風吹亂了她的長發(fā),在風揚起她的長發(fā)的瞬間,谷雨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
小瘋子居然哭了,谷雨很震驚,在她的印象里夏至是不輕易哭的。
夏至哭的谷雨的心里也酸酸的,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南懷瑾立刻將一塊手帕遞到了她的面前,是另外一塊絲帕,上面同樣也歪歪扭扭的繡著南懷瑾的中文名。
谷雨拽過來,用力地擤鼻涕擦眼淚,真不知道他哪里來這么多的各種顏色的絲帕。
那么好的料子繡上那么丑的字,真是可惜了了。
夏至呆呆地在窗口站了好久,谷雨也在辦公室的門后面也站了好久。
終于夏至轉身走進了電梯,谷雨還想跟上去,南懷瑾按住了她的肩膀:“好了,不要再跟了。要不然你遲早會被她給發(fā)現(xiàn)了。這樣忙活的都白費了。”
“我不明白我們干嘛要躲著小瘋子,連我爸媽都不讓她見,你看她多難受?”
谷雨聲音哽咽,把哭的濕噠噠的絲巾還給南懷瑾:“還有沒有?”
他接過來,找出一包紙巾:“沒有了,只有這個。”
谷雨接過來繼續(xù)擤鼻涕擦眼淚。:“小瘋子這兩年一直都在找我們,還到端城來看我爸媽,你們都不讓她見。”
“夏至在找我們,桑時西也找我們最脆弱的點來打擊我們,而且你覺得夏至和桑旗還有可能嗎?我覺得夏至這樣做就是自尋煩惱。既然要斷就斷的干干凈凈,何必還要這樣?她也明知道我們會把你的父母照顧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