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很快就檢查完了,從病房里面出來對他們說:“桑小姐已無大礙,燒也漸漸的地退了,只需要在醫(yī)院里多住幾天調養(yǎng)身體就可以了。”
“那好,”夏至點點頭對桑旗說:“那這樣那我們就先走吧,南懷瑾這里交給你了。”
說著她將手臂插在桑旗的臂彎里,笑嘻嘻的將他給拽走了。
他們走進電梯關上門,桑旗低頭看著她:“你怎么會給他們制造機會?剛才你和桑榆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
“沒說什么是什么?”桑旗皺眉,伸出胳膊將她圈在懷里:“看來我得在電梯里親你你才說實話了。”
說著他就向夏至低下頭去,作勢就要吻住她,夏至急忙伸出手擋在她和桑旗的臉中間捂住了他的嘴:“別。”
“干嘛,老夫老妻了還害羞?”
“我倒不是害羞,但是你沒見這里有監(jiān)控?”
“監(jiān)控怎么了?我親我自己的太太誰能管的著?”
“是啊,你桑副主席做什么誰能左右?”
“好啦好啦,我求饒了。”夏至笑著從他的懷里鉆出來:“老實告訴你,剛才桑榆在跟我說她愛上了南懷瑾。”
“怎么?”桑旗挑眉:“她之前吵死吵活要嫁給南懷瑾。難道到現(xiàn)在才愛上他嗎?”
“桑榆你還不清楚嗎?她想要一件東西的時候,并不能代表她喜歡那件東西。”
“不喜歡為什么要要?”
“對于桑榆來說需要理由嗎?”
好像對于她來說的確是不需要理由。
電梯的門開了,桑旗牽著夏至的手走出了電梯。
“你覺得桑榆愛上南懷瑾是好事還是壞事?”夏至問桑旗。
“應該是好事吧,桑榆至少終于懂得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她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胡攪蠻纏,知道在意南懷瑾的想法,也挺好的。”
夏至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小惡魔嘗到了愛情的滋味,不知道會變成怎樣,會變成大惡魔呢,還是從此以后會變成一個天使?”
“天使或者惡魔那就得南懷瑾來承受,不是我們了。”
“覺得南懷瑾會愛上桑榆嗎?”
“那你得問南懷瑾了。”
“男人的角度上來看,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一切皆有可能,再說桑榆是我的妹妹,你讓我站在男人的角度來看總覺得有些奇怪,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對一個人有愛情的向往,那就是你。”
夏至搖搖頭:“別人說一個男人對他的女人頻繁的表示愛意的時候,通常他心里都有愧。”
“那個別人是誰?告訴我他的名字我會弄死他。”
夏至吃吃地笑:“嗯,你這么霸道的,還不許人家說話了。”
護士進來給桑榆打針,雖然她現(xiàn)在無大礙了,但是治療還是得進行的,該打的針也得打。
別看桑榆天不怕地不怕,她只怕一樣的東西,那就是打針。
因為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進出醫(yī)院就是家常便飯,她那時候年紀小,不愿意被家里的保姆管頭管腳的時候,她就在媽媽的病房里面寫作業(yè)看書,所以媽媽每次打針桑榆都在旁邊看著。
每當看到那長長尖尖的針頭扎進媽媽的皮膚里的時候,而媽媽每次入院是精神方面都不是特別的正常,她大喊大叫甚至是極力反抗。
所以打針在于桑榆來說這是一件最可怕不過的事情了。
此刻護士就在她的身邊將藥水進針管里,然后就舉著針管端著裝著酒精藥棉的小鐵盤盈盈笑著向她走來。
此刻在桑榆的眼里,平時溫柔可愛的護士小姐,立刻就變成了拿著索命符的黑白無常。
桑榆情不自禁地往床里面靠了靠,很戒備地問:“你要干什么?”
護士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桑小姐,現(xiàn)在給你打針。”
“不是一直在掛水嗎?”桑榆指了指頭頂上的鹽水瓶。
“那個是營養(yǎng)水,你那幾天缺水和營養(yǎng),所以給你掛的是營養(yǎng)水,現(xiàn)在,對您身體里還有炎癥,這一針是消炎針。”
“我已經好了,”桑榆急忙清嗓子表示自己此刻非常的健康:“你瞧我聲音多洪亮。”
“打針很快的。”護士小姐手里拿著針管靠近了桑榆,還沒碰到桑榆的病號服她就尖叫起來。
“我不要打針!”護士小姐為難的:“桑小姐,您目前的狀況一定得打針,不然的話清除不了體內的炎癥,拖下去的話久而久之就會變成肺炎。”
“我不管什么炎,反正我不要打針。”桑榆身體緊緊的縮成一團,這時去外面吸煙的南懷瑾推門進來,看到在床上縮成一個球的桑榆,而護士手里拿著針管僵持在邊上。
他問護士:“怎么了?”
護士扭頭苦惱的對南懷瑾說:“南先生,桑小姐不肯打針。”
南懷瑾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小疙瘩,他不解地問:“為什么?”
護士說:“好像是害怕。”
“害怕?”南懷瑾不由得覺得好笑,天不怕地不怕的桑榆居然還害怕打針,鬼知道她又有什么花樣?
他走過去拉開桑榆頭頂上蒙著被子,里面是一個亂亂篷篷的腦袋。
“桑榆!”南懷瑾喊她的名字,見他無動于衷,干脆將她的腦袋給拔出來,撥開她臉上的發(fā)絲。
桑榆睜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南懷瑾。
“你又怎么了?”南懷瑾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自己只要跟桑榆面對面的交流,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南懷瑾,”桑榆可憐兮兮地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衣角一臉受氣包的模樣:“我不要打針。”
“不打針怎么治病?”
“我又沒病。”
“你再拖下去就肺部感染了,還叫沒病?”
“反正我就是不打針。”她哭兮兮的表情。
南懷瑾的耐心一點點的溜走,他扭頭對護士說:“我按住她,你過來給她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