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南懷瑾還親自去查桑榆害桑太太的事情,沒道理只過了一夜就開始關(guān)心她喜歡什么東西了。
這事有點不尋常。
夏至放下筷子,單手托腮凝視著南懷瑾:“你干嘛要知道桑榆喜歡什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南懷瑾低頭不說話,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桑榆打來的。
他本來不想接,但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鈴聲換了,居然是他自己的聲音,迷亂而又深情地在一遍一遍的訴說著。
“桑榆,我愛你…桑榆,我愛你…”
她居然把這個也錄下來了,還當作他的手機鈴聲。
南懷瑾緊緊地握著拳頭,夏至眨眨眼睛,目瞪口呆。
南懷瑾只好接通了桑榆的電話,放在耳邊。
桑榆愉快的聲音從話筒里面?zhèn)鞒鰜恚骸袄瞎业某扇硕Y準備的怎么樣了?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人來家里布置嗯?你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哦!這樣,2:00之前我沒看到有人來布置,那我們歡愛的視頻就會發(fā)到各大網(wǎng)站上去,我是不介意的,如果你也不介意的話。”
桑榆是個瘋子,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南懷瑾當然不是在乎自己了小小的名聲,但是他也不想讓自己的這種視頻讓滿大街的人看。
當著桑旗和夏至的面他還不能多說什么,只能極度壓抑地哼了一聲:“我知道。”
然后就把電話給掛了,掛了電話之后發(fā)現(xiàn)桑旗和夏至都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了:“今天是桑榆的生日,18歲的生日。”
“然后呢?”夏至瞪著他:“別告訴我你打算為她過生日。”
“你們可以不來,但是我想知道桑榆喜歡什么,我要布置主題。”
“哈!”夏至一秒鐘就激動了,可能是懷孕讓她變笨,她也來不及思考為什么南懷瑾會突然這樣,就立刻冷嘲熱諷。
“南先生,這種事情還要來問我們呢?你一直都是追女人的一把好手,怎樣的花樣都想得出來,你想要知道你家那個小美人喜歡什么還不簡單,不需要問我們的。”
“夏至。”桑旗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只要跟谷雨有關(guān)的事情夏至總是那么愛激動。
桑旗注視著南懷瑾,他是了解他的,南懷瑾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對桑榆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桑旗想了想說:“桑榆應該是很喜歡洋娃娃,我和夏至去美國回來給她帶了個洋娃娃,她很喜歡,如獲至寶。上次家里人打掃衛(wèi)生給它挪了個地方,她都大發(fā)雷霆。”
“好,明白了,你們繼續(xù)吃,我先走了。”
南懷瑾放下筷子走出了火鍋店,夏至一直盯著南懷瑾的背影。
桑旗笑她:“你的眼睛都能射出激光了。”
“那我剛好要把南懷瑾的心給射穿,看看他的胸膛里裝的是什么。”
“夏至。”桑旗在他的碗里夾了一塊牛肉:“懷瑾做這些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說他被桑榆給威脅?桑榆能用什么來威脅他,他這么大的男人沒有腦子嗎?”
“桑榆你也是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小女孩。”
夏至沉默了,桑旗說的有他的道理。
“桑榆那丫頭的確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那究竟拿什么威脅他了呢?”
“這個是他們的事,而且夏至。就算是南懷瑾對桑榆動了心,我們也沒什么好指責的。谷雨已經(jīng)去世了,我們沒有權(quán)利讓他永遠為谷雨那么守著是不是?”
“我也沒說不允許他開展新的戀情,可對方是桑榆。”
本來夏至是沒那么抗拒的,可是自從昨天發(fā)生了桑太太的那件事,她就對桑榆徹底失望。
桑榆可以任性可以亂來,可以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做任何事情,但是絕對不能傷害桑太太,這也是夏至的底線。
所以他她覺得桑榆這個女孩子豈止是一匹野馬,她簡直就是大海里的有劇毒的海葵,她美麗,美的足以誘惑敵人,但是她卻是有劇毒的,碰一下就會被蟄得體無完膚。
“夏至,以后就算是我們的子女我們也沒有權(quán)利干涉她選擇另一半,更何況是南懷瑾,他是一個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被桑榆威脅了,要不要我們幫他?”
“既然他沒開口,可能是他不能啟齒的事情。”
桑旗說的有他的道理,夏至無助的看著他,她知道桑旗說的都是對的,但是還是不能接受。
“我不管,反正如果以后我們的孩子選擇的另一半我瞧著不順眼,我肯定不同意。”
“怎么著,你還打算包辦婚姻啊?”
“我就包辦了怎么了?我生了他養(yǎng)了他,怎么就不能包辦了?”
桑旗不禁笑道:“那好吧,你包辦我的如何?”
“你已經(jīng)被我包辦了,你沒得選擇。”
“你說愛情是一個雙向選擇還是一個單向選擇?”
“什么意思?”夏至咬著頭愣愣地看著他。
“我覺得應該是雙向的吧!就比如我和桑時西,他愛我但是我不愛他,所以我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和你就不同啊!”
“所以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桑榆固然對南懷瑾感興趣,但是懷瑾不愛她,況且一個男人被威脅,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威脅他的女人。”
“桑榆這么聰明會不懂得這個道理。”
“她只是想得到而已,你怎么確定桑榆就一定愛南懷瑾?她只不過感興趣。”
“說的也是。”夏至點點頭:“我也覺得桑榆不是真的愛上了南懷瑾,他只是覺著這世界上還有男人不為她所動,她才會升起一種征服欲。”
“別擔心,南懷瑾有他自己的處理方式。”
“知道,他對女人一向有很有辦法。”
“你瞧你瞧。”桑旗揉揉她的頭發(fā)。
倆人正說著,桑旗的電話響了,是桑先生打來的。
他接通:“喂,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