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腦子不好使,得要慢慢的回憶。
我終于想起來了他指的那個懸疑大戲,好像桑旗還說過讓我做制片或者是副導(dǎo)演,男主角就是湯子哲。
我想桑旗忽然停止了投資,肯定是因為湯子哲的緣故,孫一白的表情很是無辜。
“麻煩桑太太跟桑董說一下,我們的男主角已經(jīng)換掉了,全組的人都等著開工!
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
雖然事情是因我而起,但是我又能幫他們什么呢?
“孫導(dǎo)!蔽覑勰苤貙λf:“傳媒公司不歸我管,而我和桑旗回到家不談公事,所以我想我?guī)筒簧厦Α!?
“桑太太,全部都籌備好了,其實我們現(xiàn)在也有人投資,但是沒有桑董的許可我們也不敢收啊,現(xiàn)在大家都在等著桑董的一聲令下,為了這個本子我們可是籌備了好幾年!
孫一白可能是喝了點酒,越說越苦情,被胖臉擠成只有一條縫的眼睛里面甚至還滲出了淚水。
孫一白其人我聽說過,雖然長得不太可愛,但是他很敬業(yè),而且拍的片子的質(zhì)量很好絕對不是什么商業(yè)爛片,對于這樣敬業(yè)的導(dǎo)演我心里是有幾分尊敬的。
估計我在他的眼里就是紅顏禍水,好端端的鍋從天上來。
可是我也沒辦法,怎么辦?
只能說是湯子哲運氣不好,而孫一白他們運氣也不好,遇上我。
孫一白晚上喝高了一些,悻悻地回到他的桌邊,我們兩桌離的不遠,后來他又喝了不少,跟他一起的人拼命的勸他少喝一些,但是沒勸住。
我們的螃蟹還沒啃完,孫一白就把自己給喝掛了。
谷雨一邊啃著她的螃蟹一邊看著對面:“那胖子看上去也挺可憐的,要不然你跟桑旗說說好話吧!”
“你覺得我現(xiàn)在在桑旗的面前還能說上話嗎?”
“誰說不能,桑旗只是表面上對你冷淡罷了,但是你的哪一件事他不是放在心上?要不然他今天干嘛要把蘇荷給調(diào)到檳城去?”
我在猶豫,其實說句話我不是不可以,反正又不少塊肉,而且湯子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他們劇組了,所以我說話算是幫孫一白說,跟湯子哲沒關(guān)系,桑旗應(yīng)該不會生氣,就算他不答應(yīng)。
我想了想走到他們桌邊,孫一白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他身邊的幾個人都束手無策地看著他。
我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他揚起臉來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我如果看到會跟桑旗談一談,但是并不能保證會有效果!
孫一白喜出望外,急忙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淚:“您可以這樣說,您就說你想做我們這部戲的副導(dǎo)演,桑董一定會同意的!
該怎么跟桑旗開口能達到最佳的效果這是一個問題,孫一白哭的眼淚汪汪:一個大胖子當著我的面哭成這樣。
這個人別看他腦滿腸肥,但是頗有藝術(shù)家的秉性,傷心起來什么都不管不顧。
我暫且答應(yīng)他,但是不一定能成功,我覺得成功率只有30%。
晚上我和谷雨吃完香辣蟹回到家,我洗完之后一直把耳朵貼在門上,我的運氣不壞沒多久就聽到了走廊里傳來了桑旗的腳步聲。
我深吸口氣拉開門,桑旗住在我隔壁客房里,他正站在他房間門口,我忽然打開房門他也有些意外。
他一低眸,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我主動喊他:“回來了?”
他低低地哼了一聲:“唔!
他的手攥著他房間的門把手,我橫在在他的面前:“今天晚上有應(yīng)酬?”
“唔!彼质呛吡艘宦。
他對我冷淡不要緊,只要肯搭我的話就有門。
他見我橫在他的面前不走,終于掃了我一眼:“怎么,有事?”
“也不算有事,就是跟你隨便聊聊,方便嗎?”
我指指他的房間里,他打開門走了進去,我也跟著走進去。
桑旗的房間我還沒進去過,布置相當?shù)慕,超級的冷淡風(fēng),黑白灰咖啡幾種顏色結(jié)合。
我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看著他背對著我站在臥室里面換睡衣。
他的背闊肌還是那么漂亮,令我忍不住想過去摸摸。
他隨意的套上白色的短袖T恤向我走過來:“有什么事?你說吧!
“其實也沒什么事兒,蘇荷的事情我早上有些措手不及,我知道你把她調(diào)開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
“她企劃案寫的確實不錯,一碼歸一碼。”
嗯,好吧,他既然堅持這么說我也不繼續(xù)蘇荷的話題。
“蔡小茴用的不錯?”他忽然問我。
“還好,這丫頭挺機靈的!蔽移疵叵胫朕o:“現(xiàn)在商場的事情不是很多,我又有幾個副總幫忙,所以挺清閑!
“你是想讓我給你加工作?”
“那當然不是,我以前不是跟你說我對拍戲挺有興趣的嘛?”
他站在我面前,靜靜地看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你上次說讓我做一部戲的副導(dǎo)演,到現(xiàn)在還做不做數(shù)?”
他低垂著眼眸,玩著他手中的打火機,一會打開一會關(guān)上,金屬外殼敲擊著機身發(fā)出咔咔的聲音,它響的聲音令我有些心慌意亂,
他忽然按亮了打火機,一簇火苗從里面竄出來,桑旗俊美的五官頓時在我的面前更加清晰起來。
“算數(shù)!彼f。
我立刻打蛇隨棍上:“我前段時間心情不佳,想接觸一點開心的戲,最好是喜劇。而導(dǎo)演呢,我想要專業(yè)一點,資深的那種!
“你直接說孫一白不就得了?”桑旗一針見血地戳破了我。
我站起來嘿嘿地笑了兩聲:“是啊,孫一白我挺欣賞,他的戲我都看過,那個調(diào)調(diào)很合我的胃口!
“他的新戲我已經(jīng)停了,”他簡單扼要地回答我。
我裝作懵懂無知地問他:“為什么?”
“你說呢?”他反問我。
“聽說湯子哲已經(jīng)退出了孫一白的劇組!
“你聽誰說的?”
“滿大街都是湯子哲的新聞!
桑旗低頭很認真地盯我一眼:“你真的有興趣?”
“嗯啊!蔽尹c頭如搗蒜。
這我倒不是說假話,我之前的確挺喜歡拍戲的,覺得很有意思,我曾經(jīng)追蹤采訪過一個導(dǎo)演,在劇組混過一段時間,感覺很是不錯。
桑旗轉(zhuǎn)過他的目光,走進了洗手間。
我看著他的背影發(fā)愣,他這算是答應(yīng)了還是怎樣?
在他的洗手間的門將要關(guān)上的時候,他的聲音從里面飄出來:“你想要去玩就玩一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