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了一下,想從桑時西的懷里下來。他依然把我抱得很緊:“別亂動,掉下來摔掉你的大牙就不好看了!
盡管這個幾率不是很高,但是還是把我給嚇住了。
因為桑時西長得高,從他身上掉下來可不是好玩兒的。
我乖乖的由他抱我進房間,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語氣卻有些埋怨:“現在還學會去買醉了?是因為桑旗結婚了所以你把自己喝成這樣?”
“我喝成了怎樣?我只喝了一杯。”但腦袋真的很暈,看來我是一點酒量都沒有。
“下次還是不要學人去買醉了。”
我靠在桑時西的肩上昏昏沉沉的很快又有了睡意,他抱我進了房間,放我在床上,我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窗外陽光普照。
今天的陽光很白,有人說冬天的陽光都是那么白,陽光越白天氣越冷。
我坐在床上縮成一團,頭疼欲裂。
每次酗酒第二天腦袋都疼的不行,就我這個酒量下次還是不要喝酒了吧!
我下床去洗漱用冷水拍拍臉,讓自己清醒起來。
等我洗漱完走出洗手間,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到家之后忘了打電話給谷雨,她后面有沒有打電話過來我也不知道。
我急忙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手機上一個電話都沒有,這女的居然到家都不給我打電話,估計現在睡的還沒醒呢!
我撥了谷雨的號碼,她很久都沒接,這人是睡死了?
我撂下手機就下樓去吃飯,吃完飯之后回來繼續打谷雨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沒道理睡得這么沉,現在已經都中午了,她的酒量比我要好一些,我都醒了她還在睡著?
隱約覺得心里有些不安,還好我記得桑旗他們家的固定電話,我就撥通了電話打過去。
接電話的人是他們家的阿姨,我說我是谷雨的朋友,找谷雨。
阿姨告訴我:“谷小姐昨天晚上沒有回來耶!”
我頓時頭皮發麻:“她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怎么會?”
“是啊,谷小姐沒有回來。”
“你們桑先生呢?昨天晚上在這里嗎?”
“桑先生本來是在的,后來又出去了,一夜都沒回來。”
我掛掉了電話,手指頭在微微的發抖,我的右眼皮跳的厲害。
谷雨怎么可能一個晚上沒有回去?
難不成是出了事?
我換了衣服抓著車鑰匙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跑,跑到樓下里面撞到桑時西。
他捏著我的手腕:“急沖沖的到哪去?”
“谷雨…”我帶著哭腔告訴他:“我昨天晚上跟谷雨一起喝酒,結果她一直都沒有回家!
“我幫你查。”他說:“你現在老老實實地坐下,我稍后查出結果就告訴你!
我怎么能坐得住?
我在桑家偌大的客廳里面走來走去,十分鐘之后桑時西走到我的面前跟我說:“人找到了。”
我欣喜不已:“在哪里?她死到哪去了?等我見到她我一定要好好的削她。”
“谷雨在醫院。
“醫院“”我愣了一下:“是因為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回家的路上摔倒了?”
桑時西看著我的眼神晦澀莫深:“谷雨是在今天早上在一條后巷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她全身赤裸,送到醫院后檢查有性侵的痕跡,現在已經報警了,警方正在調查!
我呆若木雞地看著桑時西,腦子里像長了一腦袋的草,被大風吹的亂七八糟。
剛才我聽到了什么?有幾個關鍵詞在我的腦子里跳躍。
渾身赤裸、性侵?
我舌頭打顫,一字一句的問桑時西:“你確定你沒搞錯?谷雨,我最好的閨蜜,今年26歲,短發,瘦的像只白斬雞,她怎么會,怎么會…”
“夏至。”桑時西的手捏著我的肩頭:“她是今天早上6:50被一個行人發現的,事情應該發生在午夜。”
我一向很善于分析和思考的,但是此刻我很懵。
我在恍神,傻站在桑時西面前好久。
他大聲喊我的名字才把我給喚醒,我才抬起頭來恍惚地看著他:“你剛才說谷雨怎么了?”
“夏至,她現在在醫院!鄙r西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聽不出任何情緒,所以這種殘忍的消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更顯得讓人冷到骨子里。
我腦袋昏昏的,頓了頓就拔腳門外跑去。
我聽到身后有腳步聲,桑時西在后面跟著我,扯著我的胳膊將我拉進他的車里,然后吩咐司機:“開車!”
我坐在桑時西的身邊,兩手交握呆若木雞地看著前方,我感覺到桑時西握住了我的手,我第一次沒有反抗。就這么任他握著。
我聽到他在安慰我:“谷雨的身體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你放心吧!”
“我放心?我怎么放心?”我抬起頭來莫名的看著他:“她如果真的被強暴了話,你知道清白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么?”
我突然揚手狠狠地扇了一下:“自己我昨天晚上為什么沒讓司機把她給送回家?我明知道她喝了酒!”
我真的很想狠狠抽死自己,我抽完自己一巴掌之后又揚起手,這一次被桑時西給拉住了。
“夏至,經過檢驗谷雨昨天晚上的酒水應該是下東西!
“下了什么東西?”我呆呆地問他。
“經檢驗確定是GHB!
“GHB是什么東東?”
“俗稱迷幻藥!
什么?谷雨昨天晚上是被人下了藥?
“不可能的,昨天晚上我和谷雨在一起喝酒的,我沒事為什么她會被下藥?而且我們一直都在一起。”
我腦袋痛的厲害,胃里有東西在往上頂,令我很想吐。
我趴著車窗要把腦袋探出去,桑時西急忙讓司機停車,我奔下車蹲在路邊一陣狂吐,但是又什么都沒吐出來。
冷風吹過來,我整張臉都是麻的,漠然地看著遠方,今天太陽極好,照在我的身上,但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只有絲絲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