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對我來說很不幸的事情就是,我恨的人愛上了我。
我相信桑時西跟我說的是實話,因為這兩年我也有所感覺。
兩年里不是沒有人追我,但是只要有人靠近我,剛剛有想追求我的苗頭,第二天他就會在我的身邊消失,我知道一定是桑時西做的。
宴會結束之后他就送我回家。當他的車停在別墅門口的時候,我正要下車,他卻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想如果他要是給我一個道別吻,我就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還好,他只是跟我說:“你一定要住在這里嗎?”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要住在哪里跟他無關。
我在他的目光中推開花園的門走了進去,他的車燈一直照著路。
我敲門,小錦過來開門然后又默默地關上門。
我上樓洗漱了一下,弄完之后換了一套更保暖的衣服,從窗簾后面往外看桑時西的車還停在那里。
他趕快走呀!我還要去桑旗的住處呢!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他,但桑時西賴在門口不走我怎么溜走?
我就坐在窗簾的后面看著桑時西靠在車邊吸煙,他一連大概吸了有好幾個才丟下煙蒂,抬頭向我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急忙蹲下來,然后就聽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
我鬼鬼祟祟地抬起頭往外看,桑時西已經走了。
我松了一口氣拿起那外套就匆忙往外走,小錦正準備回房間睡覺,看到我出來很驚奇的問我:“怎么了,夏小姐?這么晚了還要出去嗎?”
我跟她點頭:“你睡你的吧,別等我了。”
“哦!毙″\點點頭,我開車來到了桑旗的別墅外面,我去車庫繞了一圈他的車停在里面,也就是說桑旗在房子里。
我仰著脖子看著他們家的窗戶,但是他的身影一次都沒有出現在窗邊。
我就這么躺在后座上想象著他在里面干什么,現在這個時候該休息了吧!
和誰一起休息?盛嫣嫣嗎?
我不應該嫉妒的,不管盛嫣嫣為人怎么樣,她是全心全意地愛桑旗,為了救桑太太她失去了一條腿,所以桑旗現在怎么對她都是她應得的。
相反之下我做了什么?
桑太太是我撞傷的,他被霍佳和桑時西聯合害得一無所有我也是始作俑者。
所以不論他對盛嫣嫣怎樣我有什么臉嫉妒?
不知不覺的我睡著了,是桑時西的電話把我給打醒的,猛的醒來之后我覺得我的腦袋暈的厲害,立刻開窗戶透氣。
因為天氣冷所以我開著暖氣,把窗戶關得緊緊的,這樣時間長了會因為汽油里散發出來的有毒氣體引起窒息。
桑時西無意中救了我一條小命,接電話之前扶著車身蹲在路邊吐了好一會兒,腦袋清醒了才接通他的電話。
我只喂了一聲他就立刻聽出我聲音里的不對勁:“你怎么了?夏至?”
“沒事!
“沒事你的聲音會這樣?”
“還不是你今天帶我去吃的那個自助餐不新鮮,吃壞了肚子!拔翼樧旌,他居然信了。
“你在家里等我,我馬上來接你去醫院。”
“啊,不用…”我剛說完他的電話就掛了。
現在怎么辦?如果他到我家后發現我不在家,我怎么解釋?
就算現在腦袋暈我也得開車回去。
我把車開得跟飛機一樣,20分鐘之內就開回了家。
把車一停就急急忙忙地上樓,進房間然后脫了外套躺在床上,剛剛喘勻了氣就聽見房門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和小錦的聲音。
“夏小姐已經睡了吧!”小錦真是聰明,我沒白疼她。
我的房門被推開了,桑時西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他走到我的床前掀開我臉上的被子,然后他微涼的手就探上了我的額頭。
“我不燒!蔽彝崎_他的手。
“現在還吐嗎?”
“不吐了!
“拉了幾次?”
“沒拉!
他掀開我的被子就要抱我,忽然他的眼神在我的牛仔褲上定格了。
時間太匆忙,我只脫了外套忘了脫牛仔褲了,他看著我眼神若有所思。
“你都是穿著牛仔褲睡覺的?”
“我覺得不舒服就和衣躺下了!边@個理由算不算充分?
他頓了一下就繼續抱我:“去醫院!
“不要,我已經好了。”
“你不是說我給你吃的東西不新鮮,去醫院掛瓶水!
“不要,打吊針對身體反而不好。”
他不再理我,抱著我就往外走。
他個子很高我也不敢掙扎,萬一從他的手上掉下去的話,估計會摔一個大馬趴。
我兩只手勾著他的脖子,說真的我現在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也不知道剛才我是怎么把車給開回來的。
真的是好險,多睡兩個小時的話我這條小命就交代在車上了。
桑時西還是帶我去了醫院,醫生給我檢查了一番,我不敢說我是在車上被悶的,就是說吃壞了肚子。
醫生給我掛了兩瓶水,我在病床上蔫蔫地躺著。
桑時西坐在床邊守著我,忽然我對他有點好奇,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我問他:“你之前對霍佳也像對我這樣嗎?”
“對你怎樣?”他掀起眼皮來看我。
“就是現在這樣!
“你是想說對霍佳也像對你這么好?”
跟他聊天真困難,我翻了個白眼。
他兩根手指捏起我的被角往上提了提:“你這么好奇親自去問她好了!
“我問她?霍佳都恨死我了。”
“不只是霍佳,在錦城有千千萬萬的女人恨你,你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桑時西自信是有原因的,這兩年大禹集團發展得更好,在錦城大禹都屬于龍頭老大的位置。
而桑時西除了離過兩次婚之外,他的私生活沒有什么污點,就連狗仔都沒得寫,頂多就是在我和霍佳的身上做文章。
我看著他手指上的婚戒,還是我們結婚時候的那枚,他依然戴著。
有一點我真的是想不通,我現在頭昏昏的知道不該問,但還是出口了:“你到底愛我什么?你告訴我我改行不行?”
“嘴還那么硬,看來今天晚上你沒吐夠。”他將水杯遞到我的嘴邊,水杯里面插著一根吸管,正好我有些渴了,就側著頭慢慢的嘬著吸管里的水。
“夏至,今天晚上在車上的提議你認真考慮一下。”他冷不丁說。
什么提議?
結婚?
我一口水嗆到了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