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華怎么都沒想到在回家的途中會被人劫持。
因為被蒙住了雙眼,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
在除夕夜,左右兩邊臉頰都被打了10下,臉腫的無法見人,只好在路旁的藥店里,買了口罩戴上。
回到家里時,因為蘇哲嘉禾忙著收尾工作,蘇老太太又住在醫院。
只有蘇梵梵在家,看到她臉上敷著面膜,還在涂抹腳趾甲油,走過去一把將指甲油扔在地上。
“媽!你干嘛那么兇呀!”
抬頭看到封華帶著口罩,疑惑的問道:“媽,你怎么戴著口罩?”
封華把口罩一摘,嚇得蘇梵梵趕緊把面膜摘掉,“誰打的!趕緊報警呀!”
“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報警有什么用!”封華雙眸通紅,瞧著眼前沒心沒肺的女兒,哽咽的說道:“媽現在所受得氣都是為了給了你更好的生活!別人越是見不得我們母女好,我就偏要活的好好的讓他們看!”
“你爸的公司沒了,蘇瑾那個小賤人也被陸淮璟休了!就算她又沐總幫助,咱們母女也沾不上她一點的光!所以,梵梵你現在給我聽好了,要想過的好,不再回到以前窮苦的生活,現在我們只有一條路!”
一聽到要過回以前的窮日子,蘇梵梵立刻提高了警惕,“媽,什么路?”
封華伸手示意蘇梵梵把頭伸過來,然后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
蘇梵梵越聽,神情越慌,最后問道:“媽,這招可行嗎?姐夫那么聰明,怎么可能上當!”
“媽是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陸淮璟喜歡蘇瑾那個喪門星!你要是再不把握好,別說將來當明星,就連你上影視學院的錢都沒有!”
“好,那我聽你媽,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封華再次附耳在蘇梵梵耳邊,說了接下來她的打算。
蘇梵梵一邊聽,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像是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樣......
*
英國,倫敦機場。
雖然是除夕夜,但在倫敦并沒那種新年的氣氛。
陸淮璟其實也不在乎,他把手機關機,特意來倫敦,就是為了在這段時間好好的靜靜心,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年味。
離開機場,直奔酒店。
連飯都沒心情吃,洗過澡后,就躺在了床上。
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全是蘇瑾那張稚嫩的小臉,以及,辦公室的地面上,那血紅的血跡......
該死的!
離婚協議書都已經簽了,回頭辦完手續,他們之間就再沒任何關系!
不能再受到她的影響!
就這樣,一夜反反復復想起蘇瑾,陸淮璟都沒怎么睡好。
翌日。
天剛微亮,陸淮璟就起了床。
吃過早餐后,打開電腦處理了下文件,手機鈴聲響起,看到是陌生號碼,接通后聽到那端極其魔性的聲音,心情更差。
“小璟璟,都到了倫敦,竟然不聯系人家,你覺得你這樣真的好嗎?我告訴你,你這樣會失去我這個美男的。”
“我還真求之不得失去!”陸淮璟說完,直接結束了通話。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前腳到倫敦,溫瑞安那么快就知道自己來的消息,看來得趕緊換酒店,不然別說來這邊靜心,說不定還能被這個男人給攪得心情更差。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陸淮璟剛辦完退房手續,轉身就迎上一個身著粉色大衣,腳上一雙亮晶晶的藍色運動鞋的男人,雖說他帶了墨鏡,但這男人就算扒層皮,陸淮璟也能認出他。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我這次來倫敦是要辦正事,尤其心情還不好,你盡量不要惹我。”
溫瑞安才不管他心情好不好,上前抱住他的手臂,“你的心還是跟五年前一樣狠,虧得人家對你死心塌地。”
兩個大男人站在酒店大堂,尤其一個陽剛一個陰柔,再加上溫瑞安嬌滴滴的嗓音,很容易讓別人誤會。
陸淮璟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快速摁住了溫瑞安的手:“我看你就是欠抽。”
“得得,不逗你了。”
溫瑞安收回手臂,為了保持形象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雖然一開口沒有了剛才的嬌柔,但還是充滿了女性氣息,沒辦法,誰讓他偏偏是個受。
到了車上,陸淮璟坐在主駕駛,溫瑞安把車鑰匙遞到他眼前:“親愛的,開的穩點,你知道的,人家會怕怕......”
話還沒說完,陸淮璟已經踩下了油門,直接用了最快的速度,就差漂移......
溫瑞安嚇得臉色刷白,死死的抓著安全帶,像個小姑娘一樣,不停的求饒,“不要再折磨人家了,人家是真的怕!”
終于,到了一個路口前,靠輔路停下,
陸淮璟拿出打火機點上煙吸了一口,想起蘇瑾固執的表情,他這心里就仿佛窩著一團火。
溫瑞安坐在副駕駛拿出鏡子一邊補妝一邊勸說:“你這是怎么了?又被你們家老頭逼婚了?要我說呀,像你這樣的鉆石單身男,追你的女人沒有成萬,也有上千!實在不行,直接跟瑄兒搭伙過日子唄,她呀,才是最適合你的女人,你就不要再尋尋覓覓了!”
溫瑞安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和時瑄兒一樣,都是服裝設計師。
當屬時瑄兒轉幕后學設計,還是溫瑞安手把手帶出來的。
自然對時瑄兒了解的透徹。
再加上早些年跟陸淮璟是同班同學,學的雖然是金融這一行。
但中途,溫瑞安就轉了學習設計,這跟他的姓取向多少有點關系。
溫瑞安外表清秀,內心女人,從來都不掩飾自己gay的身份,而且,五年前,在北城的時候,苦追梁祁凡三年,最終因為無法掰彎梁祁凡,傷心過度,來了倫敦。
一待就是五年。
雖然不在北城,但那邊發生了事情,他都能從時瑄兒口中知曉一點。
雖然這次時瑄兒并沒說陸淮璟來倫敦的原因,但瞧著他臉上的黑線,都能猜到絕對跟女人有關。
到底是什么女人?能讓冰山陸淮璟融化?
“怎么?還不準備說?”溫瑞安一邊涂口紅一邊問。
陸淮璟吐了口煙圈,看向前面的擁擠的車道,淡淡說道:“我離婚了。”
“什么?”口紅直接從手中滑落,溫瑞安覺得自己聽錯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