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知道兇手是誰了?”目暮吃驚的看著靠坐在床邊的小五郎。
剛剛現(xiàn)場的調(diào)查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能夠確定兇手的證據(jù),目暮也不能久留別人,只好決定暫時放眾人回去。
就在這時,小五郎又晃晃悠悠的倒了下來,然后阻止了目暮的打算,并且告訴眾人自己已經(jīng)知道誰是兇手了。
【沒錯。】小五郎肯定的回答道。(柯南借毛利小五郎的身份推理說的話用【】表示加以區(qū)分。)
目暮看著小五郎的樣子,知道他已經(jīng)進入了沉睡的推理狀態(tài),不由問道:“那么兇手到底是誰呢?”
【嘛,不要急嘛,警部大人。】小五郎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說著,【首先我說下是怎么知道了兇手的身份的,那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板倉先生留下的死亡訊息,這個訊息足以讓兇手無所遁形!】
“死亡訊息?!”眾人大驚,來回看著房間,卻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這樣的東西。
目暮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沒辦法,只好開口詢問:“你所說的死亡訊息,在哪里啊?”
【警部,你知道為什么板倉先生只有左邊的小腿上留下襪子的痕跡嗎?】小五郎問。
“為什么?”目暮早就習(xí)慣了小五郎破案時候的慢節(jié)奏推理,他會把所有細節(jié)都講清楚,于是配合的開口。
【那是兇手在板倉先生死亡之后,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只有一只腳穿著襪子,顯得非常不自然,才幫他把襪子重新穿上的。那么為什么板倉先生要非要把襪子脫掉呢?】
“嗯?你是說板倉先生自己把襪子脫掉的?他為什么這么做?”目暮驚訝的問。
【那是因為,雙手被綁住的板倉先生,能夠用的只有腳了。如果不脫下襪子,就無法拿起某樣?xùn)|西,更無法把它排列成自己想要的形狀了。】小五郎解釋。
“無法拿起某樣?xùn)|西?排列成形狀···”目暮聽了,不由的在房間里尋找起來。
“難道是!那個棋盤?”正當(dāng)目暮還在尋找的時候,高木突然喊了起來。
【沒錯,就是那個棋盤,板倉先生留下的死亡訊息就在上面!】小五郎肯定了高木的判斷。
目暮走到棋盤邊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信息,只好開口詢問:“到底留了什么信息?我看這只是一局沒有下完的棋局啊?”
【那么,就冒昧的請目暮警部幫我個忙演示一下,這樣的話能更好的解釋。高木警官,能請你把那張寫有日記的軟盤交給目暮警部嗎?另外再從板倉先生的行李包里拿一張沒有用過的。目暮警部的話,就請坐在桌子前面。】小五郎指揮道。
高木應(yīng)了聲,把軟盤拿了過來,目暮也依言坐在了桌前。
“這兩個軟盤和死亡訊息有什么關(guān)系嗎?”目暮看著手里的軟盤,疑惑的問。
【這個我稍后再說明。接下來請目暮警部把筆記本電腦打開。】
“把筆記本電腦···打開···”目暮看著桌上已經(jīng)打開的電腦,一滴汗從額頭落下。
“把電腦打開?不是已經(jīng)打開了嗎?”目暮抓著電腦把它舉了起來,大聲的說。
額。高木不由的捂住臉,然后小聲的對目暮說:“把電腦打開的意思,是把電腦電源打開的意思。”
目暮很尷尬,哈哈的笑著說自己是開玩笑的。
【然后,請你把軟盤里的資料打開,將它調(diào)到文檔處理的界面上,然后再將資料存到空的軟盤里面。】小五郎說出了下一步指示。
“打開···調(diào)過去···再存過去···”目暮一邊嘀咕著,一邊操作著鼠標(biāo),“這樣吧,嗯,這樣···”
站在目暮身后看著他操作的高木看不下去了,說了聲這樣就可以了,然后取過鼠標(biāo)操作起來。“只要把資料復(fù)制過去就行了,不需要這么復(fù)雜的。”
目暮看著高木一順溜的操作,恍然大悟,連道原來如此。
“毛利老弟,你叫我做這些,不會是知道我是電腦白癡,想讓別人看我笑話吧?”目暮轉(zhuǎn)頭看著小五郎,語氣不善的說。
【最后一步,請把電腦的電源關(guān)掉。】小五郎沒有理會目暮的質(zhì)問,下了最后一個指示。
目暮哼了一聲,說:“關(guān)掉電源還不簡單?”說著伸手去按電腦的電源,但是按了好幾下都沒反應(yīng),“怎么回事?”
高木額頭流下一滴汗,干笑著說:“其實是···”
【高木警官,不要給提示噢!】小五郎突然出聲阻止。
兩人愣了下,目暮哼了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哼,這種電器不都是一樣的嘛,只要把插頭···”說著,彎下腰就要去拔電源插頭。
“啊!不能這樣,警部!”高木看著目暮的動作,慌忙的阻止,“你這樣突然把插頭拔掉的話,電腦里的資料可能會消失的!”
“這,這樣啊···”目暮被嚇了一跳,訕訕的說,“但是剛剛按了好幾下電源都沒反應(yīng)啊?”
高木強忍著笑意,解釋道:“為了安全起見,筆記本的電源要按住幾秒后電腦才會關(guān)機。而且,正確的關(guān)機方法也不是直接按電源的···”
【沒錯,這是每個使用電腦的人都絕不會犯下的錯誤。另外,將電腦打開,關(guān)閉電源這類話,如果沒有用過電腦或是幾乎不用電腦的人,很可能難以理解。所以,那個棋盤上面擺放的既然是圍棋的話,負責(zé)圍棋游戲軟件須貝克路先生,你能看懂上面的訊息嗎?】小五郎緩緩的說。
須貝克路聽了小五郎的話,疑惑的走了過去,仔細的看著棋盤,然后苦惱的說:“抱歉,我沒看出什么死亡訊息啊。但是這個棋局的話,看上去有點奇怪啊?”
“奇怪?”目暮和高木疑惑的問。
須貝克路點點頭,指著棋盤解釋道:“在玩圍棋的時候,如果一方的棋子把另一方的棋子圍住了,就要把圍住的棋子拿走,但是這里有幾顆白色的棋子卻還留在上面,這違反了圍棋的規(guī)則啊。”
“違反了規(guī)則?那果然上面隱藏了什么訊息啊?”目暮捏著下巴說。
柯南探起頭觀察了下,發(fā)現(xiàn)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棋盤上,躡手躡腳的走到桌子前面,把那張拷貝了日記的軟盤從電腦里抽了出來。
“柯南,你在做什么啊?”小蘭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
!柯南嚇了一跳,連忙把軟盤往身后一藏,有點慌張的說:“啊,那個,我發(fā)現(xiàn)這個電腦的鍵盤上面貼了奇怪的貼紙,上面還有好多小點呢。”
小蘭“嗯?”了一聲,一看,果真如此,說:“啊,這個不是點字嘛。”
內(nèi)滕定平聽到小蘭的話,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這么一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不是也說過嘛,板倉先生因為眼睛的問題離開了CG制作業(yè),而且最近視力退化的特別嚴重,聽說他和我一樣,在學(xué)習(xí)點字的輸入。”
“點字?”高木嘀咕了一聲,恍然道,“啊,毛利先生剛剛說了,有些術(shù)語只有學(xué)習(xí)過的人才會懂,難道這棋子的排列是點字不成?”
目暮沉吟了一聲,贊同的點了點頭,看向內(nèi)滕定平:“你怎么看?”
內(nèi)滕定平走到棋盤邊上觀察了起來。“不對啊,點字不是這樣的形狀啊···啊,如果把白色棋子去掉,只看黑色棋子的話,好像是點字的形狀了!”
目暮一驚,忙問是什么意思。
內(nèi)滕定平扶著眼鏡,一字一字的念了起來:“兇-手-是-相-馬-證-據(jù)-是-手-表···相馬先生?!”
內(nèi)滕定平念完棋盤上的暗語,眾人聽了紛紛驚訝的看向相馬龍介。
“喂喂,怎么會這樣啊?不會是誰故意這樣做,想把罪名嫁禍給我吧?”相馬龍介爭辯道。
小五郎沒有理睬相馬龍介,說出了自己的推理:【其實,板倉先生在留下這個死亡訊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考慮到了,自己死后,兇手肯定會回到這個房間的。畢竟如果不處理的話,自己的死狀明顯是就他殺,警察一定會仔細調(diào)查的。所以,他特意留下了這個相馬先生看不懂也不會起疑心的暗號。而且,當(dāng)他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警察必定會錄取你們?nèi)嚓P(guān)者的口供,也會讓你們看這個棋盤的照片。請他設(shè)計圍棋軟件的須貝克路先生,一定會發(fā)現(xiàn)擺放奇怪的白色棋子,那么就很容易懷疑這個棋盤上面可能留下了什么信息。而懂得點字的內(nèi)滕定平先生,也許就能讀懂暗號里面點字的含義。】
“原來如此!”目暮明白過來,然后問,“那么,證據(jù)是手表怎么解釋?”
【那個指的就是相馬先生現(xiàn)在手上戴的那塊手表!】小五郎道。
目暮不由的看向相馬龍介,相馬龍介一驚,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手表。
【至于為什么這塊手表會成為證據(jù)。內(nèi)藤先生,我記得你剛剛說過,板倉先生的視力退化的很嚴重是吧?甚至開始學(xué)習(xí)點字這種為了盲人而設(shè)計,依靠觸覺識別的文字。】小五郎問。
內(nèi)滕定平一愣,點點頭回答了一聲是的。
【板倉先生是在一周之前失聯(lián)的,我想在這段時間里面,你們應(yīng)該是不會見到板倉先生的吧?之前你們告訴我,板倉先生對手表很講究,還說我的破手表會被板倉先生嫌棄。那么相馬先生,能再說下,你的手表是什么時候買的嗎?】
相馬龍介愣了下,回答道:“五,五天前···”
目暮也明白過來,道:“原來如此,如果在相馬先生的手表上面檢測出板倉先生的指紋,就可以成為證據(jù)了!”
【沒錯,在一星期之前失聯(lián)的板倉先生,怎么可能在五天前買的手表上面留下指紋呢?恐怕是在你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為了讓板倉先生放下戒備,拿給他看的吧?而對手表很講究的板倉先生,同時視力有非常不好,你肯定會把手表摘下給他看。如此一來,你就可以趁機襲擊板倉先生了。】小五郎斬釘截鐵的說。
······
在決定性的證據(jù)面前,相馬龍介再也無法狡辯,只有承認了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