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洲得到消息,已經(jīng)是事發(fā)一個小時后了。
他趕到醫(yī)院時,醫(yī)院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多警車,呼嘯的警笛大作,醫(yī)院樓層亮如白晝。
助理已經(jīng)先一步到達(dá),后面跟著布萊克探長,看見顧驚洲,趕緊迎上來。
“蘇音呢?她在哪里?”顧驚洲睚眥俱裂,一把抓住助理的衣領(lǐng)。
助理漲紅著臉,指了指空中,顧驚洲抬頭看去,住院部頂層,已經(jīng)高掛起日光燈,人影攢動。
顧驚洲一愣,松開他質(zhì)問:“蘇音在頂層?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一邊說一邊便往大樓里奔跑,布萊克探長想要拉他,卻被他一下甩開。
“顧先生,您現(xiàn)在上去很危險,兇手是來尋仇的,她就是為了等你上鉤,你現(xiàn)在冒冒然上去,兇手有恃無恐,蘇小姐和孩子更危險!”
顧驚洲瘋狂按著電梯后按鍵,面色沉如水,“她?是個女人?”
助理垂頭,“顧總,是漢娜林。”
叮——
電梯門打開,顧驚洲的手卻還停留在按鍵處,他并未急著走進(jìn)去,而是緩緩轉(zhuǎn)頭。
看到顧驚洲陰鷲兇戾的目光,助理打了個寒戰(zhàn),“顧總……”
顧驚洲卻只是冷哼一聲,“原來是她,看來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說畢,他已經(jīng)大步踏入電梯,助理還呆呆站在那兒,被布萊克探長一拉衣袖,這才回過神來也跟了進(jìn)去。
二十五層的頂樓,凌晨的夜風(fēng)刺骨。
看見蘇音正跪伏在地上,舉著雙手朝抱著孩子站在護(hù)墻上的漢娜林哀求,只覺得血沖上腦子,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他奔過去,一把將蘇音抱在懷里。
蘇音身體僵硬,轉(zhuǎn)頭看見是顧驚洲,這才哇的一聲大哭出來,“顧驚洲,孩子,我們的孩子,你快求求她,讓她把孩子還給我!”
大哭的蘇音就要對漢娜林磕頭,“我求你,你把孩子還給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蘇音,不用求她!她就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你越是求她,她就越得意!”顧驚洲眸子黑沉,盯著站在那兒冷笑的漢娜林。
四周全是持槍的警察,卻沒有一個人敢開槍,稍有不慎,這女人就可能抱著孩子跳下樓同歸于盡。
“顧驚洲,這女人在你眼里就這么重要,重要到連你自己的兒子都可以不要?”
看到顧驚洲一臉憐惜的看著蘇音,漢娜林咆哮,她手上加力,懷里的孩子哭嚎聲愈加凄慘。
蘇音瘋了一般推開顧驚洲,跪著朝漢娜林爬去,“我求求你,放開我的孩子,我給你做人質(zhì),你想要什么,你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呵,我想要你們?nèi)叶妓溃∧阆劝杨欝@洲殺死,然后自殺,我或者可以考慮留給你兒子一條活路。”
顧驚洲慢慢起身,“謝卓琳,我念著從前的情份一再放過你,你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好,你不過就是想讓我死,你把孩子還給蘇音,我做你的人質(zhì),我可以陪著你跳樓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