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出租車,蘇音看見薄琳還站在門口,正朝她揮手。
她有些淚濕,突然之間就生出一個念頭,等孩子生下來,要不要舉家搬回洛城來?這里總是自己生長的城市,而且薄琳也在這兒,她也是自己的親人吶。
反正蘇家的房子還在,而光影在哪個城市落腳,對生意來講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只是現(xiàn)在蘇家的公司由顧驚洲掌管,他會同意自己離開他的視線嗎?他會愿意拱手將公司還給自己嗎?
剛想到顧驚洲,坐在副駕駛座的文森特望著窗外自言自語:“那輛車確實不見了,也沒有再跟過來,看來是我多想了。”
蘇音轉(zhuǎn)頭看向后面,熙攘的車流中,顧驚洲開的那輛黑車并沒在其中。
她轉(zhuǎn)過身坐正,不知怎地,心底莫名升起失落感。
回到酒店,文森特送她回房間,原本還想進(jìn)去跟她聊聊,被蘇音挽拒了。
其實蘇音很明白,文森特并不是真的愛上了她,只是因為聽到她那些八卦,真的以為她就是像他姐姐那樣的可憐經(jīng)歷,所以才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姐姐。
當(dāng)年沒有能夠救贖自己的姐姐,現(xiàn)在就來救贖蘇音吧,這也算是對自己去世的姐姐有個交待,也是對自己的心理安慰。
蘇音苦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命,她只想平靜的生活,為什么總是為惹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人與事呢?
累了一天,她換了睡袍,打算進(jìn)衛(wèi)生間洗個澡就去睡覺。
房間門被人敲響,她想都沒想過去開門,“小朋友,你又想做什么呀?不是說了我很累,有事明天再說嗎?”
打開門,顧驚洲陰沉著臉站在那兒,俊臉緊繃,緊皺的濃眉削薄的唇,那與生俱來高貴而冰冷的氣質(zhì)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蘇音盯著那張臉,不是因為被他的氣質(zhì)壓迫,而是幾個月來這是第一次看見他,胸中激蕩五味雜陳。
見蘇音愣在那兒不讓他進(jìn)房,顧驚洲冷聲道:“怎么,不是你的小奶狗來敲門,你很失望?”
蘇音笑了,笑得無奈落寞,“你終于知道小奶狗是什么意思了。”
顧驚洲瞪她一眼,大步進(jìn)了房間。
蘇音關(guān)上門,走過來站在床邊默默看著他。
顧驚洲轉(zhuǎn)過身也看著她,兩個人對視,一個胸中溝壑,一個滿腔嫉妒。
終究還是顧驚洲先開了口,“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
蘇音輕笑,“有,你欠文森特一個道歉。”
“誰是文森特?”顧驚洲微瞇眼睛,隨即明白了,“哦,那小奶狗?他抓著你的手那么親熱,要不是我進(jìn)來,整個人都撲上去了,我為什么要跟他道歉!”
“顧總。”蘇音依舊好脾氣的看著他,口氣悠然冷淡,“第一,我跟你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交什么樣的朋友,不用經(jīng)過你的審查和允許;
第二,你闖進(jìn)我的房間里來,我完全可以報警,更何況你還打了我的朋友,你這樣做,污辱的不僅是我的朋友,還有我,你覺得你不該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