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樓去了大廳,蘇音讓文森特到待客沙發(fā)那邊坐下,去總臺借了醫(yī)藥箱。
坐在文森特身邊,蘇音用消毒棉簽幫他擦拭傷口,文森特痛得吸氣,卻努力在蘇音面前裝出一副男子漢的成熟模樣,直叫蘇音好笑。
兩個人坐得很近,文森特的長睫毛顫動,他的視線停留在蘇音的臉上,驚嘆道:“蘇音,你的皮膚好細(xì)膩啊,你的睫毛真長,身上也很香,但不是那種刻意的香水味。怎么說呢,好像是天然的香味,很溫暖,還有點(diǎn)奶香味。”
蘇音臉一紅,坐得離他遠(yuǎn)了些,板著臉道:“你知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話,我可以告你騷擾罪的。”
文森特笑了,唇角上揚(yáng)一邊臉頰上還露出淺淺酒窩。
年輕是如此美好,蘇音竟不如感嘆,曾幾何時,自己也會這樣心無城府的笑,可是現(xiàn)在,內(nèi)心早已結(jié)成硬殼。
“好了,把這個貼上。”蘇音拿出一片創(chuàng)口貼。
文森特又把臉湊過來,“你幫我貼。”
蘇音突然想起阿淳,阿淳跟她也很親近,可是不會像文森特這樣肆無忌憚,也許是因?yàn)轭欝@洲的關(guān)系,阿淳對蘇音多了份尊敬式的疏遠(yuǎn)。
“蘇音你怎么了?發(fā)什么呆?是不是又想起那個壞蛋了。”文森特要去抓蘇音的手。
蘇音躲開他的動作,將創(chuàng)口貼揭開貼在他唇角,“他不是壞蛋。”
文森特盯著蘇音,最終嘆口氣,“哎,你們這些女人都在想些什么呢?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蘇音笑了,將藥箱合上,“你在這等著我,我去還藥箱,然后我們?nèi)コ燥垺!?
還了藥箱,兩個人走出酒店,文森特殷勤的去攔出租車,一邊叫著蘇音上車。
蘇音答應(yīng)著,一抬頭看見馬路對面的黑色轎車?yán)铮嚧按蜷_,顧驚洲坐在那兒,夾著煙的手垂在窗外,正面無表情看著她。
蘇音愣了愣,視線停留在那只手指節(jié)處的淤青,可是顧驚洲很快縮回了手,車窗也關(guān)上了。
“蘇音,你發(fā)什么呆,趕快上車呀。”車?yán)锏奈纳亟兴?
還是上次的飯店,是薄琳自己的飯店,上次薄琳在這里招呼了顧驚洲和蘇音,三人談笑風(fēng)聲,后來蘇音好像是喝醉了。
遠(yuǎn)遠(yuǎn)的薄琳站在門口,看見出租車上下來的蘇音,拎著裙擺步下臺階,上前一把把蘇音抱緊。
“蘇蘇,我好想你。”
文森特下車,看見蘇音跟一位美麗高貴的華裔女人抱在一起,情不自禁吹了聲口哨。
這快一年的時間里,蘇音受了太多的委屈承受了太多的苦楚,薄琳那一個擁抱,使得蘇音突然就承受不住了。
她強(qiáng)忍著奪眶的淚水,“我也是,我好想你,琳琳,你好嗎?”
薄琳放開她,后退一步,抓緊她的手,“你怎么了?為什么哭,是不是過得不好?”
蘇音強(qiáng)笑著,手指拭去淚水,“不是不是,你也知道的,懷孕時期都這樣,荷爾蒙的緣故,情緒不受控制。”
“Hello,Hello,我在這兒,有沒有人看見我?”文森特見沒人理他,伸出手在兩人之間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