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回到了公司,不過因為邢瓏的緣故,薄芷萱便先到行政部去了。
茶水間里,邢瓏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后,轉(zhuǎn)身問道,“咖啡嗎?”
“嗯!”薄芷萱點了點頭。
隨后,邢瓏也倒了一杯遞給她。
咖啡有些燙,所以兩人便在一旁的坐了下來。
“說吧,干嘛剛才和你哥在一起不敢接我電話,你哥雖然平時是嚴肅了一點,但是我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邢瓏挑眉看了她一眼,顯然對于剛剛的事情還在耿耿于懷。
薄芷萱抿了抿唇說,“……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說。”
“有什么不能說的?”邢瓏斜眼看她,心里一萬個為什么。
可這件事對于薄芷萱而言確實很難開口。
“怎么了啊?”見她半天不說話,邢瓏也急了。
難道真的是有什么事兒嗎?能是什么呢?應該不會是因為她和陸丞之前的事情,她哥又為難她了吧?不至于吧?
薄芷萱抬眸看了看她,想說,可是到底,她還是說不出口。
畢竟,就連她自己都還解釋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算了,算了!也沒什么,就是一些家里的事情。”她隨口回應了一句,便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可這下,邢瓏也不干了,這不是擺明的敷衍她來著嗎?
“萱萱……”
“邢瓏,你真的別問了……”薄芷萱打斷了她的話,手里的咖啡也放了下來,“真的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和你說。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想為我分憂,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嘆息了一聲,她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下午還有個會議,我得去準備準備!
說完,她還真的就這么走了。
留下邢瓏一個人,坐在那里一頭霧水。
搞什么?
看了看手里的咖啡,邢瓏也站起了身,而此時茶水間又走進來幾個人。
她們沒有看見角落里的邢瓏,不過倒是見到了剛剛出去的薄芷萱,所以,一進來便小聲議論了起來。
“剛剛那個是薄芷萱吧?”
“是啊!”
“哇!還真是沒認出來,感覺她給薄總當了秘書之后,整個人都變了很多。”
“那人家畢竟是攀上高枝了?哪能還和以前那樣?”
“也是也是!”兩人咯咯的笑了起來。
雖然,并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可僅僅只是這樣也讓邢瓏很不爽了。
她直接走了過去,怒目看著她們,“你們又在這里亂嚼什么舌根?上次公司的事情,還沒讓你們長記性是嗎?”
兩人皆是一愣,隨后聽到邢瓏的話后,更是臉色發(fā)白。
“我……我們也沒說什么啊……”她們趕緊解釋,其中有人嚇得眼睛都紅了。
如今,整個公司誰還不知道邢瓏和薄芷萱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她們自然是害怕的。
邢瓏冷哼了一聲,“你們最好是沒說什么,不然的話……”
抬手,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后扭頭離開了茶水間。
兩人都嚇傻了。
但幾個呼吸后,其中一人很是不滿的跺了跺腳,“什么人?狗仗人勢的!她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嗎?真是太欺負人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當心她去告狀,到時候我們慘了!绷硪粋人趕緊拉了拉她。
但這顯然不足以平息怒火,那人對著門口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本來就是,別以為大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不要臉,竟然還勾搭陸秘書……”
“哎喲!”身旁的人顯然被她嚇壞了,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而此時,依然站在的邢瓏也是將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陸秘書這三個字,讓她頓時一個激靈,心里有了主意。
……
薄芷萱回去之后,便找到了陸丞,先是問了問下午的會議內(nèi)容,而后又馬不停蹄的開始準備資料。
縱然此時她心里充滿了疑惑,但該做的事情,她還是要做的。
陸丞在看見推門進來的邢瓏時,鏡片后面的眸子驟然一沉。
“你怎么來了?”說話的語氣,很不友善。
但邢瓏并不在乎,她徑直走到了他辦公桌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有話要問你!
她說得異常的強勢,和之前那副繾綣的模樣,天壤之別。
仿佛……
他們之間的事情,真的已經(jīng)就這么煙消云散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她的心跳跳得有多快。
陸丞看了看她,垂眸,不予理會,“我們之間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邢瓏皺了皺眉頭,直接伸手,將他面前的文件全部都搶了過來。
陸丞一瞬擰眉,再抬眸時,目光顯見怒意,“你做什么?”
“我說了,我有話要問你!毙檄嚭敛皇救醯膶⒃拺涣嘶厝ァ
“把東西給我!标懾┢鹕。
平日里看似溫文爾雅的人,往往生氣的時候,更是恐怖異常。
而這一點,邢瓏并不知道,所以這一秒,她也愣住了,但就在陸丞走到她身邊,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文件時,她突然目光一狠,直接抬腿給了他一腳。
陸丞不察,整個人跟著一晃,手里的文件也全都掉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仿佛時間都停止了一般。
邢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動腳了……
陸丞緩緩的將頭轉(zhuǎn)了過來,整個五官陰郁異常,鏡片后的眸子更是凌虐著殺氣。
邢瓏能夠清楚的看見他緊咬著壓根,而后臉部肌肉緩緩繃緊。
“是……是你先不理我的,我……我都說了我有話要問你!彼乱庾R的后退了一步,但說話口吻沒有絲毫的退讓。
“滾出去!”陸丞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耐心,此時的他也是在奮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不然,他恐怕真的會掐死她。
邢瓏也看出來,但她也是鼓起勇氣來的,怎么可能說走就走。
深吸了一口氣,她繼續(xù)說,“要我走可以,但是你必須告訴我,萱萱這兩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因為我們的事情,她又被薄總訓斥了?如果是的話,你身為男人,你應該去和薄總解釋清楚,怎么能讓萱萱一個人背這樣的黑鍋?”
什么叫他身為男人,他應該去解釋清楚?
陸丞挑眉,冷笑了一聲,“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