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婚么?!
呵——
想想就可笑。
她實在是不懂這個男人,都已經離婚了成了前夫了,還總是時不時地關心她一下,好似他對她有多深多磨滅不了的感情似的。
有必要還是有意思。!
真特么無聊。
薄琳不耐煩地道:“鄭東城,我的事情現在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馬上要回洛城,而你會待在紐約做你的事業,跟別的女人結婚,我們現在也已經離婚了,請你尊重我最后的意愿,彼此之間早點劃清界限的意愿,好嗎?不要再聯系我了,我也不需要你分毫的關心,尤其,這種表面的關心還是建立在過問我的生活之上,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你這樣做每次都讓我煩透了!
說完這最后一段話之后,薄琳掛了電話。
懷孕本來就已經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個男人再跑出來說點有點沒的,簡直就是讓人煩上加煩。
掛斷電話之后,她匆忙下了車,回到家里之后徑直進了臥室。
換上舒適的衣服之后,薄琳靠在臥室的單人沙發里,開始思考自己在這個關頭,應該做怎樣的選擇。
單親媽媽無疑是需要巨大的勇氣的。
勇氣她也許有,但是未來獨立撫養孩子長大的能力,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
她已經三十五歲了,一個女人最風華正茂的時期已經過去,往后她可能遇不到一個優秀的男人了,現在也并不想再組建新的家庭。
所以孩子,有很大的可能只會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思考了好長時間,薄琳還是難以決斷。
她想她是需要有人來幫自己下決心的,但是誰合適呢?
遠在洛城的薄少琛是個男人,她如果去問他,他一定會分析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然后讓她自己做決定。
他還是幫不了她。
那么,誰能幫呢?
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那個歷經風霜的媽媽了。
她在薄公館住著,多年來基本上不參與外面的事情,手里除了百分之十的薄氏股份,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資產。
她的生活平靜,無人打擾。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生活,薄琳才知道她的母親是有大智慧的人。
離婚的事情早晚是要公之于眾的,這沒什么。
而她一個三十五歲的失婚婦女,懷個孕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去問一問自己的媽媽,應該還是可以的。
決定之后,女人拿起手機訂了回洛城的機票。
但是票定好之后,她并沒有告訴薄少琛自己要回去,這次她想默不作聲地回去,見過自己的母親有了決定之后,再返回美國。
如果要孩子,那么就在美國休養。
如果不要孩子,那么就回美國打掉,修養一段時間之后回洛城,按照自己的原計劃進行,把一顆心全部都投入自己的未來事業當中。
……
晚上六點,薄琳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她叫了外賣之后下了樓,打開電視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外面。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門鈴響了起來。
女人從沙發上起身去開門,原本以為是送外賣的過來的,但是你開門卻看見了鄭東城那張臉。
奇葩的是,他手里還提著她叫的外賣。
薄琳雙手環胸,笑了下:“鄭先生,你什么時候改行送外賣了?”
“剛剛。”
她可真是上道,接話接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薄琳也懶得繼續開玩笑下去,翻了個白眼漫不經心地道:“你有事嗎?沒事的話外賣給我可以走了。”
說著,還朝男人伸出了手。
鄭東城沒有把她的外賣遞給她,而是朝著女人身后的室內看了一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說實話,不想請。”
“可我有話對你說!
薄琳覺得自己真的好餓。
而且這男人看起來不像是會讓步的樣子,她淡淡地扯了扯唇,讓出一條路:“鄭先生請進,麻煩把我的外賣放到客廳的茶幾上,我去洗個手就過來吃!
說完轉了身,朝著廚房去了。
因為廚房是可以洗手最近的地方,而她想用最快的速度填飽肚子。
鄭東城看著她的背影,抬腳進門,并關上了門。
等薄琳從廚房出來走到客廳的時候,她的外賣已經被鄭東城打開,餐具也擺放好了。
女人走到沙發處坐下,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自顧地吃起東西來。
鄭東城看著她認真吃東西的模樣,一時之間有些克制不住地想要抽煙,但是他最后還是忍住了。
等薄琳吃好東西,拿著紙巾擦過嘴之后,動作嫻熟自然地點了根煙。
男人看著她的樣子,沒有不自覺地蹙了起來:“抽煙對身體不好!
“說的好像你不抽煙似的。”她毫無壓力地接話道。
鄭東城抬手捏了捏眉心:“薄琳,跟我說句實話,你去醫院干什么?是自己身體不舒服么?”
她眉梢微挑,淡淡反問:“和你有關?”
他薄唇張合,陳述著自以為的理由:“你是我前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多多少少關心一下是應該的!
“雖然鄭先生覺得關心一下我這個前妻是應該的,但是身為鄭先生前妻的我一點都不想要被你關心,我也希望鄭先生能放過我,讓我安靜一下!
“就當這是我最后一次關心你,告訴我你怎么了?”
“好吧!
落下這兩個字之后,薄琳將還未燃盡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里,她紅唇張合道:“我的確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去醫院檢查了下。好了,現在我承認了,鄭先生可以放心了吧?”
他又問:“檢查過后哪里不舒服?”
女人紅唇張合道:“普通的婦科疾病,鄭先生沒必要繼續追根究底吧,現在我們都離婚了,有些事情說出來怪難為情的。”
鄭東城沒說話,但是一直盯著她看。
看的她有些不自在。
薄琳收了視線,從沙發上起身,朝著玄關處抬抬下巴:“鄭先生,你該走了吧,我要睡覺了!
男人也起了身,但是他并沒有如她所愿抬腳離開,而是看著女人篤定般道:“薄琳,你不是會難為情的人,有什么病需要瞞著我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