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震開口:“宋總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盯著他,薄唇張合:“敢問薄董事,您是什么意思?”宋寒玥突然之間,有些煩這個老家伙,說了這么多還沒有說到點上。
他到底是在和他賣什么關子?
不過還好,他很快開口了。
老東西這次說出來了自己真正的打算:“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讓薄家的那個少奶奶,永遠懷不上少琛的孩子。”
宋寒玥輕笑。
很快,他看著他開口:“你應該知道,全球的醫療機構有很多,洛城不行還有青城,甚至國外,有些國家的醫療技術比我們要高很多,要個孩子實在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薄震好似很贊同般點了點頭,隨后又道:“如果,她懷了孩子,但是不是少琛的,你想過后果會怎么樣嗎?”
聽到這里,男人心底猛地動了一下。
他瞇眸,盯著他問:“什么意思?”
薄震嘆了一口氣:“宋總啊,我覺得你不是太笨的人,找你合作,是因為我覺得你是那個最懂讓少琛引起懷疑的人,因為你和薄太太是前男女朋友的關系。”
說到這里,他已經發現宋寒玥的臉色變了。
薄震繼續道:“當時你們年輕,宋總你為了事業為了前途為了自己的報復選擇跟葉小姐分手,但其實,對男人來說,他第一次愛的女人永遠是最難忘的,是么?”
他輕哼了一聲,沒計劃。
“既然如此,那么現在可以換一個你們在一起的機會,彌補一下當初的缺憾,宋總會不會覺得其實很不錯?”
宋寒玥看著他,臉色沒有一點波瀾。
他只是覺得——
薄震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竟然可以說出如此無恥的話來。
無恥至極。
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什么。
況且他對葉菁菁,的確還有那些心思,有時候,甚至還會把她當成自己的春閨夢中人。
薄震看著他:“葉小姐的妹妹一向喜歡拆她姐姐的臺,讓她找個時間把葉小姐約出來,然后你去赴約,做點該做的事情,讓薄少琛成為一個因為妻子出軌而永遠抬不起頭的男人,這樣以來,他會被推上輿論的浪潮,而我們在后面,可以坐收漁利。”
宋寒玥嘴角勾出幾分嘲諷的笑意:“薄董事,在你眼里,我是個這么沒有底線的人么?”
他話落之后,薄震攤了攤手。
他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宋總這么說就不對了,血氣方剛的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想對她做點什么,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上,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屢見不鮮。”
“可她結婚了。”
“結婚是你們之間的阻礙,如果你能擁有她,讓她懷一個你的孩子,也許你們日后,還會有更多的可能。”
他這句話落下之后,宋寒玥暫時沒開口。
薄震很快又道:“比如……她受不了自己成了一個出軌的女人,選擇和少琛離婚,然后又為了腹中的孩子,愿意委身下嫁,成為你的太太?”
聞言的宋寒玥瞇了眸。
他說的似乎很符合他的想法,他的心意。
男人不動聲色地勾了唇,看著薄震:“薄董事,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薄震攤攤手:“既有讓宋總抱得美人歸的可能,又可以讓你把少琛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對你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賠本的買賣,何樂而不為?”
“是么?”他意味不明地問。
“難道不是?”薄震反問。
宋寒玥動了動嘴角,沒說話。
薄震看著他:“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宋總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可以回青城了,考慮好之后就聯系我,這件事情如果真要做,必須是在青城,因為現在少琛已經知道你在洛城了,你只要在洛城,他的警惕性就是最高的時候,他不會讓自己的太太冒任何的風險,這不,今天葉小姐連葉氏都沒去,而是跟著她的丈夫去了薄氏。”
男人淡漠地勾了勾唇角:“青城的確還有點事情,我馬上就回去,想好之后會給薄董事回復。”
“嗯,這畢竟是一件大事,我可以給你充足的考慮時間。”
宋寒玥從沙發上起了身:“我先走了。”
“不送。”
男人轉身,離開了這間他曾經工作過很久但如今已被別人霸占的辦公室。
電梯里,宋寒玥一直在想薄震的話。
按照他所說的,的確是可以實現他人生兩個最大的夢想。
但風險是——
他會成為葉菁菁這輩子最恨的人,哪怕她有為他孕育孩子的可能。
值得么?!
男人暗自思襯著。
從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個沒有父親的人,每一天都懷著對他的怨恨在生活,發誓要毀掉他一心想要護著的公司,把他當做寶貝的兒子拉下水。
這個意念伴隨他成長多年,直到現在。
但——
他并不是一個完全沒有良知的人。
葉菁菁結婚了,是有夫之婦。
除非她離婚,否則他沒想過在跟她怎么樣。
但如今薄震的建議,好像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轉機。
叮——
電梯到了,男人收了思緒,不動聲色地抬腳下了電梯。
他出了LK集團,接他的司機從車上下來走到他面前:“宋總,薄董事給我打電話,讓我送您去機場。”
“嗯。”
一個字落下,他上了車。
但車子還沒有駛出去的時候,前面突然跑出來一個女人,張開雙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而那個女人,是他剛到青城就揚言要去找他的葉菀菀。
宋寒玥抬手捏了捏眉心。
僵持數秒之后,車窗被敲響,他收了手,降下車窗,看向外面的女人:“你怎么在這?”
她的聲音里透著欣喜:“你終于肯回來了。”
“馬上就走。”他語氣冷淡。
葉菀菀皺眉,不高興地臉上透著幾分關系:“你不累嗎?吃飯了嗎?”
“不餓,也不累,青城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說著,就要將車窗關上。
女人不怕死直接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他適時頓住了動作,臉上隱隱生出幾分慍怒:“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