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諾的聲音落下之后，薄少琛回了一個字：“嗯。”
他的反應實在是太傷人了。
也許只要他抬頭看她一眼，說一句“思諾，我知道了”她也不至于那么傷心，那么絕望。
可是現在，他并沒有。
女人深呼吸：“我想最后問你一個問題。”
這一次，薄少琛抬眼看她了，似乎是出于尊重，他薄唇張合道：“你說。”
顧思諾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如果沒有那天晚上那件事，你還會這么對我嗎？”
他回答的毫不猶豫：“不會。”
女人嘴角抽了抽，臉上掠過幾分懊悔的神色。
她繼續問他：“所以只因為那一件事，你就全然不顧我們之間那么多年的友情了嗎？”
男人盯著她，不疾不徐地開口：“思諾，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沒錯，但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本來就脆弱，再加上你離開的這些年，我們各自都認識了新的人新的朋友，有些人看不見，感情自然而然也就淡了。”
說到這里，停頓了下才繼續道：“更何況現在對我來說，我的太太比任何女人都重要太多，因為已婚，因為是有婦之夫，所以我不想跟任何女人有任何過多的牽扯，尤其，那些妄圖破壞我們之間感情的人，本該讓她從這個城市消失。”
言盡于此，男人收回視線，淡漠地道：“你能留著，就已經該暗自慶幸了。”
顧思諾嘆了一口氣，盯著他淡漠的神色：“好像的確是這么回事，你對我從來都夠冷漠夠絕情。這次能讓我留著，我似乎還應該感謝一下葉小姐。”
薄少琛沒有針對她的話回應什么只是道：“沒有其他事情就離開吧。”
她沒有繼續賴著不走，而是盯著男人點了點頭：“好，我走了。”
話落之后，女人轉了身。
不管是她轉身的一瞬間，還是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他都沒有看她一眼。
對一個男人來說，跟他共度下半生的女人永遠比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重要，薄少琛把這一點看的極其透徹。
……
周日晚上，顧思諾的公寓里，她正一個人坐著吃晚飯的時候，玄關處傳來一陣聲音。
好像是有人在開門。
女人立刻警覺起來。
她起身，隨手拿過一個臺燈，站在原地盯著門口處的動作。
顧思諾很緊張。
但當門被推開之后，她看見霍二少那張臉時，緊繃的神經就變成了另一種狀態，她把手里的東西放好，也沒有主動跟他說什么，而是繼續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吃飯。
男人一邊朝她走一邊笑道：“怎么，你覺得是誰過來？”
她淡淡地陳述：“這是你找的公寓，我不知道還有誰有這個地方的鑰匙，所以會擔心。”
霍二少已經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了，摸著她的頭發的同時湊到女人耳邊：“放心，這是專門買給你的公寓，除了你和我沒有其他人有鑰匙。”
“嗯，知道了。”
“想我么？”
顧思諾不答反問：“我還沒吃飯，肚子餓著哪有功夫想男人？”
聞言的男人瞥了一眼她正在吃著的東西，是一份牛排餐。
他薄唇微動：“思諾你似乎還挺懂得生活？”
“如果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不能把自己照顧好的話，就更沒有其他人會心疼了。”
“我來疼你。”
說著，手摸上了女人的大腿。
顧思諾皺眉，攔住了他的東西：“可以等我把飯吃完嗎？今天出去買東西逛了一天街，很累。”
“嗯。”
一個字落下，他收回了手，靠在沙發上盯著女人吃飯的動作。
倏爾，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逛街，有沒有給我買禮物？”
她微愣，但不過停頓了一秒，就繼續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道：“你缺什么告訴我，我下次買。”
霍二少盯著她，不動聲色個地道：“我要的是禮物，禮物不是必需品，所以沒有缺不缺。”
顧思諾，“……”
她忍不住想，他真的是把她當成女朋友來處了嗎？！
要禮物，還要求的那么詳細，好像真的是要一個她細心認真全心全意選出來的禮物一般。
不過顧思諾也就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并沒有問出來找他確認什么。
女人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下次會給你買禮物。”
“嗯，用心一點，選個讓人喜歡的禮物。”
“會的。”
霍二少動作輕柔地摸著她的頭發：“真懂事。”
顧思諾吃過飯之后，他就直接拉著她將女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邊摸進她的衣服，一邊聞著她的發香：“兩天沒見，我很想你。”
雖然那天他們做了好多次，但是現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女人還是會覺得不舒服，不習慣。
甚至……潛意識地排斥。
她抵著男人的肩膀，嘴角微動：“你等等，我去洗個澡刷個牙吧？”
“嗯。”
一個字落下之后，他真的停住了所有動作。
當顧思諾朝浴室走去時，男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思諾，待會兒主動點，不要再像那天晚上一樣，我已經幫你約好了葉菀菀，見面的時候該怎么刺激她，我待會兒親自教你。”
她腳步頓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好，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之后，女人進了浴室。
浴室門被她鎖上了。
衣服脫完之后，花灑被打開，沒過多大會兒，浴室里就熱氣匍匐，鏡子上染了一層哈氣，她的手落在上面，輕輕一劃畫面就跟著清晰起來。
她看著自己那張冷漠的意思沒有溫度的臉，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凄美，卻動人。
洗過澡后，顧思諾穿了個睡袍，出去之前，她干吞下一顆霍二少之前給她的藥丸。
既然要讓他開心，那么她就應該豁的出去。
反正都要被睡，取悅了他，她才有可能得到更多。
……
當浴室的門被打開時，霍二少第一時間朝她看了過來。
看著女人已經擦干卻蓬松的頭發，看著她那張嬌嫩的臉蛋，看著她露出來的白皙的腿，忍不住滾了滾喉結。
他朝她伸出了手，循循善誘般道：“思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