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菀菀還在繼續(xù)說著:“我逃婚之后,宋思源一直強迫我跟他住在一起,甚至還時不時地拿著拿著照片要挾我,讓我跟他在一起,包括昨天晚上,也是他脅迫我的。”
“他喜歡你嗎?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葉菀菀搖頭:“他不喜歡我……他只是為了破壞薄氏和葉氏的聯(lián)姻,或者說……商業(yè)上的合作,而我恰好是那個他有把柄在手里的女人,所以我就成為了他達(dá)成目的的一顆棋子,后來姐姐跟阿琛哥哥關(guān)系好了,葉氏跟薄氏最重要的合作就要開展的時候,他又要挾我回來搞破壞……一沓裸照,成為了他永久脅迫我的利器,我曾經(jīng)想過從他的電腦里找,但什么都沒有找到,我根本不知道他把那些東西放在了哪里。”
薄少琛盯著她,臉色淡然:“破壞薄氏跟葉氏的合作,是宋寒玥指使他的么?”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薄少琛把話題往宋寒玥身上牽扯的時候,她就很不贊同。
此時此刻,女人也是瞥了他一眼,但什么都沒有開口說,而是很快收了視線,繼續(xù)看著葉菀菀,無聲地用眼神安慰她。
葉菀菀的心情跟起初相比,已經(jīng)平復(fù)了很多。
她很快再次出聲了:“他跟宋寒玥的關(guān)系并不好,在LK也是明爭暗斗的關(guān)系,之所以想從中搞破壞是為了等有一天從宋寒玥手里把LK奪過去的時候,可以讓LK集團(tuán)成為洛城的領(lǐng)頭企業(yè),他有自己的野心和報復(fù),但因為他父親一直不支持,一直對宋寒玥比對他好,所以心中暗自不平,我覺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個變態(tài)了……完全無可救藥!”
說到這里,她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葉菁菁:“姐姐,你可以把我的裸照從宋思源手里拿回來嗎?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他突然知道我把這些話全部告訴你們了,他會不管不顧地放我的照片,我不要那樣!”
葉菁菁耐心地寬慰:“薄少琛會想辦法的,他一定會想辦法的,你別慌。”
薄少琛聽到她的話,不自覺地勾了唇。
他什么都沒說,她就這么開始安慰葉菀菀了么?
是不是說明,薄太太的內(nèi)心,已經(jīng)無形之中對他形成了一種依賴?!
葉菁菁話落之后,葉菀菀胡亂地道著歉:“好……謝謝阿琛哥哥,謝謝姐姐。”
一句道謝的話說出口,女人的眼淚就再次落下了。
她似乎真的很難過。
哭得痛徹心扉,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哭過一陣之后,她好像又冷靜了幾分。
薄少琛看著她的情緒變化,臉色沒有多少動容。
只有葉菁菁,完全沉浸在她的悲慘故事中,對這個身為她妹妹的女人產(chǎn)生著深深地……同情。
葉菀菀在薄氏待了一會兒,情緒徹底平復(fù)之后,就離開了,葉菁菁本來說要送她,但是她極力拒絕了。
女人也就沒再堅持。
等薄少琛的辦公室只剩下葉菁菁和薄少琛時,男人盯著她:“你覺得菀菀說的可信嗎?”
后者想也不想地回答:“當(dāng)然可信。”
他勾唇,也沒有立刻跟她爭辯什么,只是淡然地落下一個字:“嗯。”
葉菁菁覺得他的態(tài)度很敷衍,看著他紅唇張合:“薄先生,你覺得菀菀在撒謊嗎?她剛才哭得那么傷心,如果不是真的,她怎么會哭得那么傷心呢?”
薄少琛面色很淡,像是在陳述一件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哭可以裝,人在哭的時候,不一定就是因為她正在陳述的事情而哭,或許是想起了其他什么傷心難過的事情,不是么?”
女人擰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男人反問:“你不覺得,菀菀說的太多了么?所有的我們想知道的一切她全部說了出來,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但是越合情合理的東西,越讓人覺得,事實其實不是那么簡單。”
她脫口而出:“那事實是怎么樣的?”
薄少琛調(diào)整坐姿,看著她,嘴角動了動:“太太,我只是猜測。”
葉菁菁聽完薄少琛的話,原本確定地相信葉菀菀的那顆心,又動搖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必要故意在她面前把事情復(fù)雜化。
他在商場上混跡多年,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和眼光,所以說出的話,并不是完全的無稽之談。
可能還因為自己對他有感情,有喜歡這種感情的存在吧。
她對他莫名地有一種信賴感,好像他隨便說個不是,她冷靜下來之后,就覺得真的不是了……
葉菁菁的思緒沒有飄太遠(yuǎn),她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男人盯著她:“怎么了?”
她似乎是覺得累,有些無奈地嘆息:“事情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復(fù)雜?”
“商場上,爾虞我詐,有些人為了達(dá)到某種目的,會選用一些不正當(dāng)?shù)氖侄危麄儾辉谝膺@種不正當(dāng)手段是什么,只要能幫助自己達(dá)成目的,就可以,無關(guān)是非對錯。”
聽完薄少琛的話,葉菁菁抬眼看他:“你也是這樣嗎?”
男人挑眉,對上她的視線,反問:“你覺得……我是么?”
葉菁菁沒有出聲,但是她搖了搖頭。
她認(rèn)識的薄少琛,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
男人勾唇:“你覺得我不是這樣,我很欣慰,同時,你的判斷也是正確的,在我看來,有可為有不可為,公司發(fā)展固然重要,成為行業(yè)的領(lǐng)軍企業(yè)也很重要,但做人,比什么都重要。”
言盡于此,薄少琛起身,走到了葉菁菁身旁,他抬手摸了摸女人的頭發(fā):“太太,對我來說,薄氏如今達(dá)到的成就,不至于讓我不擇手段地去做些什么,我從小接受高端教育,耳濡目染了太多的是非,所以到了自己要去做點什么的時候,頭腦會異常清晰,我不會因為任何的商業(yè)競爭,做出尤為道義的事情。”
“說的好聽。”
“實話。”
“那你之前還不是因為菀菀逃婚遷怒于我就要挾我爸……”
他失笑:“嚇唬你而已,怎么還當(dāng)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