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這所私家醫院的最頂層,空蕩的房間內只有紹羽和洛夫特兩個人。洛夫特坐在會議室的最中間的位置,他已經習慣高高再上被人俯視的感覺。雙手交叉,目不轉睛的凝視站在窗前的那抹修長身影。
“你和她到底什么關系?”洛夫特率先打破了沉靜的氣氛,自從接到紹叔叔的電話,他才得知兩年前那場重大事故的當事人居然就是他的兒子紹羽。
“你好像很在意。”紹羽微微勾起唇角,眼眸中更多的卻是藐視,藐視他當初輕而易舉的放棄他,這樣的男人他看不起。不知不覺總感覺心里有一個男人與他截然相反,他為了自己愛的女人可以放棄全世界。
忽地,腦海中仿佛出現一抹身影高大的身影,俊美的面容忽明忽暗的在腦海中出現消失,他想抓住卻怎么也抓不住。他使勁的晃著腦袋,那抹身影主動的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
他微蹙眉,沉穩的抬起頭直言不諱的說道:“麻煩你遠離瑰拉。”
“你憑什么要求我這么做,你和他什么關系?”洛夫特眉心緊縮,目光如炬的盯著紹羽一動不動。
“我是誰?呵。”紹羽深深勾起唇角笑了起來,緩緩走到門口把住門把手沉沉的說了出來:“我是他的男人。”
乓,他直接開了門。只是此時他萬萬沒有想到,門口站了一個人,一個他最不想讓她聽到這句話的女人。
“我看你匆匆忙忙的出來,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既然沒有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瓊慌忙轉身隱藏住眼里馬上溢出的淚水,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落淚。她還是太天真,以為他費盡心思把自己從佩瑞那里帶出來,是對自己有一絲絲的感覺。直到他在門口聽到他對別人說瑰拉是他的女人,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笑。
“瓊,你聽我解釋。”紹羽死死的拽住她纖細的雙手,想去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去開口。
“不用解釋,什么都不用解釋。”瓊極力掙脫掉他緊握住自己的手臂,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落淚,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如此難堪的一面。
紹羽用力一抱把她抱在懷里,輕撫上她微亂的劉海,語氣溫柔的說道:“乖,回家等我,我一定會給你解釋的。”
瓊低著頭并未抬頭,只是點了一下頭,悄然離開。紹羽并未跟她一起回去,他現在還是擔心瑰拉的狀況,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可是清醒恐怕還要在等今夜度過危險。
“真沒想到紹先生的情感史還真是豐富多彩,我記得那個女人好像是佩瑞的未婚妻。”洛夫特看到剛才兩人爭執的時候喵了過來,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是佩瑞即將迎娶的女人。
“他是我的女人。”紹羽冰冷的面容陰沉的可怕,他最討厭他說的那句,瓊是佩瑞的未婚妻。
“紹先生的女人還是真多,不知道哪個才是你真正的女人。”洛夫特直接越過他,他現在對于他說的話沒有過多的信任。如果說誰是他的女人,他可以肯定,一定是剛才那個,而不是瑰拉。
他眼眸中的緊張和寵溺是發自內心的,更是騙不了人的。就猶如他和凱瑟十年名存實亡的婚姻,可是他心里卻始終只有那個女人的位置。
“如果你想讓她好好的活著,我給你最好的忠告就是遠離她,別忘了你家里還有你的夫人,你還有你軍官的頭銜。”紹羽再一次提醒他,他和他還是不同,他沒有這些權利的束縛,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去要自己想要的女人。
“謝謝紹先生的提醒,我的人生我自己決定。”他直接坐上了電梯,走進了瑰拉所在的貴賓病房,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就算不知會,醫院里的人也會把她安排在設施最好的病房里。
洛夫特推開門望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他的心就宛如刀割般疼痛。十年里,他不敢去打聽她的消息,不敢去他們曾經回憶的地方,不敢去他們的餐廳吃飯,他就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毫無忌憚的去找他。
可每當想到結婚前夕接到那種照片的時候,他內心就無比的悔恨和掙扎,他不是恨她,更多的是恨自己,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更恨自己沒有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
在她受盡屈辱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卻無情的拒絕他,告訴她她這樣的女人不配進他們家的門。他是男人,他過不了心里無法逾越的那道坎他選擇拋棄他,用最短的時間挑了一個與他們家族最匹配的女人結婚。
他曾經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她,忘記他們曾經發生種種,忘記對她的愛。
結婚當天他喝了很多酒,沒有欣喜,腦海中全部都是她試婚紗的場景,柔美的面容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用酒精不斷麻醉自己,當他走進婚房看到確是另一張面容時,他才發現還是突破不了內心的防線。或許他就那么要了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傷了三個人的心。
其實,連他自己都從未想過還會在十年后因為那張照片再次去找她。照片,對就是照片,他貌似想起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暗淡,是他太在乎她了嗎?所有的事情,包括昨天那些照片還有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分明就是一場策劃好的預謀。
洛夫特眼神陰冷的盯著躺在床上臉色蒼一動不動的人,緊緊握住拳頭,若是這一切是她故意為之那她一定不會放過她,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他沉穩的拿起電話對著接電話的人命令道:“斯格,現在馬上去給我調查一件事情,越詳細越好,不能有絲毫的偏差。”
電話剛放下就聽到門口開門的聲音,轉動了兩下紹羽并沒有扭開,洛夫特冰冷的望了一眼并沒有起身,他現在只想沒有任何人打擾靜靜地陪著瑰拉,一個他從未忘記過的女人。
紹羽無奈的撇了撇嘴,男人的占有欲都是這么霸道,這點他不置可否。
“瑰拉要是有情況及時通知我,我就在外邊。”
許久也沒聽到屋內回答的聲音,紹羽無奈的坐到了走廊的凳子上,他現在很想離開,可是瑰拉沒有脫離危險之前他是不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