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引出來趙良與眾警察急忙趕往蓮花池,同時派王了哥去請木青冥。木家小院中,木青冥與墨寒還有妙絕書房之中分析近來生之事,案情漸漸清晰之后,木青冥認(rèn)為訶梨帝母的容器再吞噬四十四個怨靈,便能與容器完美融合。引出來木青冥為墨寒和妙絕,細(xì)說為何是四十四個怨靈。另一邊,感到了蓮花池的趙良看到被撈上岸來的女尸不僅無臉,就連下體也不見了蹤影。強(qiáng)忍著憤怒在細(xì)看尸體一番后,從中現(xiàn)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屋外天漸漸破曉,白色的薄霧用地下慢慢升騰而其,彌漫與大街小巷間將昆明城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你們忘了算上用來布陣的二十八名女子了。”木青冥輕嘆一聲,眼中浮現(xiàn)幾分惋惜之色后,對墨寒和妙絕娓娓說道:“再加上她們腹中的二十八個死嬰,全是慘死的必成怨靈。但是其中一個被我救下,所以長生道若是真的在煉造怨靈,喂食躲在容器里的訶梨帝母,那就還差四十四個怨靈。”。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墨寒和妙絕才反應(yīng)了過來。
確實(shí)以他們對長生道的了解,對方這個邪教組織不只是勢大,且做起事來也是井然有序之際,目的性非常之強(qiáng)。
如果他們正如木青冥所料到的一般,需要怨靈來喂食訶梨帝母,從而使其與容器完美融合,那么布下赤宮怨靈陣后身下的那些怨靈,長生道是絕對不會視而不見的。
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個死嬰體內(nèi)的魂魄還未完全出竅,木青冥順勢攝了這嬰兒體內(nèi)剩下最后的一魂一魄,施術(shù)拘于死尸體內(nèi)后將其做成了尸嬰。
這個尸嬰產(chǎn)生的怨靈,到了長生道手中后就缺了一魂一魄,功效絕不如三魂七魄都齊全的怨靈。
妙絕看到木青冥忽然翹起嘴角,露出一絲詭黠的微笑后,頓時知道自己的少爺其實(shí)在見到那尸嬰之時,就留了一手。
更重要的是只是缺了一魂一魄的怨靈,不去細(xì)查根本看不出來。如果長生道就這樣稀里糊涂地給訶梨帝母吃下這個怨靈,那她就永遠(yuǎn)別想著與容器完美結(jié)合,自然也就沒法翻天。
如果之前的猜測一切正確,那么木青冥的此舉,就等于是在無形中給長生道下了大大的套。
妙絕與他四目相對下,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而墨寒也不傻,結(jié)合起尸嬰的特色稍加細(xì)想后,也想到了這一定木青冥早已留了一手的這點(diǎn),于是對木青冥投去了欽佩的目光之際,又是一番思忖才緩緩問到:“你怎么知道缺了一魂一魄的怨靈,效果就會有所減弱?”。
唯有這個問題她一時間沒有想明白;畢竟煉造怨靈或是給容器喂食怨靈等術(shù),都屬于邪術(shù)的范疇了。
“木頭可是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的鎖龍人,應(yīng)該不至于知道那么多的邪術(shù)細(xì)節(jié)吧?”,雙手托腮,以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木青冥的墨寒在心里這么想到。
“其實(shí)這點(diǎn)我也不是很清楚。”隨之木青冥不以為意地淡淡說到。
此言一出,本還期待著他高談闊論一番,讓自己也長長閱歷的墨寒險些跌倒。
“不過。”緊接著木青冥居然微微抬頭,盯著屋中房頂用自己的食指指尖,不急不緩地?fù)狭藫献约旱哪橆a,悠然道:“不過世間萬物都有相通,既然我們的先輩提到怨靈是容器的補(bǔ)品,那我想一定和補(bǔ)藥一樣吧;如果缺了一魂一魄的怨靈,那藥效肯定會虛弱的。”。
“唉!”墨寒長聲一嘆后,有點(diǎn)失望地說到:“原來你也不知道這樣倒底有沒有效啊?”。
“那萬一有效呢?”聞言有點(diǎn)不服氣的木青冥,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話音方才落地,書房外的院門處忽地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書房中三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后,妙絕扭頭看著窗外亮起的天光,笑嘻嘻地打趣道:“不會是我們的趙大探長走到半路現(xiàn)天亮了,折返回來吃個早飯?”。
“行了,快去看看吧。”木青冥也是笑笑,同時擺了擺手打妙絕去開門。
末了還不忘了交代妙絕:“如果真是趙良回來了記得收早飯錢啊。”。
“知道了。”大聲應(yīng)了一聲后,妙絕已經(jīng)大步走出了書房。
不一會后,開門聲從小院大門那邊悠悠傳來。頓了頓后,木青冥又聽到妙絕對著門外說到:“你不是年三十那晚才見過的小警察嗎?”。
“你好。”隨之王了哥的聲音,在院門響起:“請問木少爺在家嗎?我們探長請他去蓮花池破案。”。
木青冥和墨寒聞言后對視一眼,隨之起身相繼走出書房,朝著院門那邊緩步而去......
周林木參天,池中碧波蕩漾的蓮花池位于昆明圓通山西北面的商山下,池側(cè)有水口,在水滿時池水會流入盤龍江中。
據(jù)史料記載:此蓮花池源于唐代,何人修建那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是有五個一直是清泉涌流的龍眼,涌流成了這片池塘。但到了明朝初年時它就是滇陽六景之一了,有龍池躍金的美譽(yù)。
因?yàn)槌刂虚L滿蓮花,在花開時節(jié)一池的蓮花更是花紅葉碧,美不勝收。形成了十畝荷花魚世界,半城楊柳拂樓臺的滇中勝景。
當(dāng)然這不是蓮花池最有名的地方;蓮花池最有名的莫過于它曾經(jīng)是陳圓圓的住所,吳三桂在此地為陳圓圓修建了一處行宮,名曰安阜園;寓意長久平安之意,同時也是園中燕安堂和虎阜堂兩座建筑的名字合稱。
據(jù)說安阜園形勢蘇州園林,整體布局模仿退思園建造。吳三桂這么做只是為了讓出生于江南水鄉(xiāng)的陳圓圓,仿佛置身家鄉(xiāng),處處可見江南景致而已。
至于為了建造此園,吳三桂好像還挖廬墓無數(shù),明搶了不少縉紳家里有名花異石;當(dāng)然對于他這種沖冠一怒都能開關(guān)放清兵入關(guān)的人來說,好像這點(diǎn)污點(diǎn)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不僅如此,蓮花池也是陳圓圓結(jié)束生命的地方。據(jù)說吳三桂反清失敗之后,清軍入滇之時,為了保留最后的氣節(jié),陳圓圓選擇了沉塘自盡。也不知道是不是陳圓圓懶得選地方,反正最后她選擇的沉塘的地方,就是這蓮花池。
而安阜園也因此毀于戰(zhàn)火。曾經(jīng)日日鶯歌燕舞的園子,池邊楊柳依依綠肥紅瘦,只剩下無數(shù)的殘?jiān)珨啾谶在訴說昔日繁華,等待著它的主人回來。
因?yàn)榛膹U多年成了一座滿是蕭瑟荒蕪的野園,所以有人曾用“老狐學(xué)人夜拜月,桃花有鬼來招魂”這句話來形容這座破敗的園子。..
趙良快步趕到蓮花池邊時,率先趕到現(xiàn)場的幾個經(jīng)常,已經(jīng)下水去撈起了水中浮尸,放在了池邊的蘆葦叢中。
雖說清末時,英國駐昆明領(lǐng)署又在此修建了花園。但此地已是昆明成的郊區(qū),難免人跡罕至。四周又無人打理,野草在蓮花池邊緣瘋長,加上又是黎明之時,天方才微微亮,一看到那打撈起來的幾具泡得渾身浮腫的女尸,趙良還是不由得覺得有些陰森森的。
走進(jìn)借著電筒光一看,就見到那幾具肌膚褶皺而又白女尸,正整整齊齊的躺在池邊。從尸體肌膚呈現(xiàn)的蒼白浮腫來看,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水中泡了很久了。
這些女尸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蹤影,臉皮被人殘忍得割去,下體則是被整塊割了下來。露出的骨肉被池中魚兒啃噬得面目全非。甚至有幾具女尸的眼睛都被魚兒啃噬得千瘡百孔,模樣不得不說詭異而又恐怖至極。
幾個年輕一點(diǎn)的警察還是第一次見到被如此殘忍殺害的死者,都趕忙找了個僻靜之處,手扶柳樹樹干彎腰低頭,哇哇地吐了起來。
就連趙良這種見慣了不少大場面的警察,也不禁皺了皺眉。腦中又不禁想到了,木青冥從怨井之中帶出的那個連著女人下體的透明赤宮。
見劉洋已經(jīng)來了,正在勘驗(yàn)尸體后趙良索性把勘驗(yàn)的事先交給他,自己走到先到現(xiàn)場的一個警察身邊,緩緩問到:“誰先現(xiàn)這些尸體的?”。
那個警察抬手一抹自己嘴角掛著的嘔吐物殘?jiān)噶酥覆贿h(yuǎn)處被兩個警察看管著的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給英國佬看院子的門房,說是出來池邊放水(尿尿小便的意思),尿著尿著就見池中浮起尸體來了。”。
趙良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向那兩個局促不安的老人,稍加思索后緩步走了過去,站到兩個被嚇得臉色蒼白,一臉呆滯且眼中滿是驚恐的老人對面,先給他們各自了根紙煙后,緩緩問到:“兩位老爹,這是怎么回事?”。
說著掏出洋火,那兩個巍巍顫顫地把紙煙含在嘴里,手還哆哆嗦嗦的老人逐一點(diǎn)燃了紙煙。
其中一個長著一縷彎彎山羊胡的老爹,狠狠地吸了兩大口煙后,巍巍顫顫地道:“我睡到下半夜,起來放水一下。才走到池邊放水起來時,水面,水面忽然如滾水一樣沸騰起來,接,接著,他,他們就都,都漂了起來了。”。
“從池底嗎?”趙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
老人沒再開口說話,只是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良看他們的模樣也是被嚇傻了,要問什么也不一定能問出來,索性對那兩個老人說了一句:“辛苦了。”后,轉(zhuǎn)身朝著劉洋那邊走去。
當(dāng)他站到劉洋身邊,還未開口時眼睛余光忽地瞟到其中一具女尸的右手五指。趙良微微一愣后,站到了那具女尸身邊,把點(diǎn)頭照到了女子的右手手指間,目光也隨之順著電筒光落到了女尸那跑得腫的指節(jié)處。
細(xì)細(xì)打量那五指長短不一的手指片刻之后,驚疑漸顯于臉的趙良嘴里,不禁地出了“咦?”的一聲驚呼。
趙良倒底在驚疑什么?他目光所及的那具女尸的手指處又有什么玄機(jī)?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