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內歡呼聲鼎沸,所有人都站起來高聲呼喝。
剛才秦河的那一通出手,實在太令人解氣令人振奮了!
反觀秦河,并不覺得有什么可興奮的,打敗一個扶國人罷了,要不是桑田千羽侮辱夏國,又對夏國武者下狠手,他可能在面對御青峰的時候就直接認輸了。
“這里我宣布一件事。”
就在所有人都興奮地歡呼時,秦河那淡然的嗓音忽然響起。
他說話的聲音明明不大,可每個人都能清晰聽到,剎那間,整個體育館都安靜下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視線集中在秦河身上,想聽他準備說什么。
“鑒于一些私人原因,接下去的半決賽我不會參加,我的對手不論是誰,都將無條件晉級。”
秦河目光一掃全場,淡淡地道。
此語一出,場內先是沉默,緊跟著爆發(fā)出一陣響亮的嘩然聲。
所有觀眾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秦河為什么在這時候選擇退賽。
明明已經到半決賽了,憑借秦河的實力拿冠軍沒有任何問題,沒看到那三名四強選手,在聽到秦河說要退賽時,都忍不住要跳起來歡呼了嗎?
可秦河去意已決,在裁判和評委組再三確認下,同意了秦河退賽的申請。
對此,云東劍也沒什么異議。
秦河代替他出場,本就是按照云家客卿的身份算的,拿下四國交流會的冠軍雖然是很洋氣的一件事,卻也會把云家推到風口浪尖。
而現(xiàn)在的云家,還不夠站在風口浪尖的資本,所以秦河這時候退賽,也正符合云家人的意愿。
場館會,秦河見到了候在那里的云東劍,以及云東海幾兄弟。
再見到秦河時,云東海態(tài)度已經變得非常恭敬了,他是習武之人,更加明白強者為尊的道理。
之前不服秦河,是覺得秦河不配代表云家出站,擔心秦河輸?shù)奶欤瑏G了云家的面子,但目前看來,云家的臉面反而是靠秦河一人撐起來的。
“回去吧,已經沒我們什么事了。”
秦河掃了眾人一眼,淡淡的道。
云東劍幾人沒有異議,一群人徑直朝云家走去。
身后的體育館熱度不減,畢竟接下去還有半決賽和決賽要看,大家熱情還是很高的,只不過這一切,已經和秦河他們沒什么關系了。
入夜時分,云東劍神秘兮兮的跑到秦河房間里,秦河正坐在床上調息。
“秦大哥,你還沒睡吧!”
“有事嗎?”
秦河睜開雙眼,看著云東劍問道。
“之前我們不是有約定,你幫我出戰(zhàn),我?guī)湍闼褜を褒埳降拿芈剢幔俊?
云東劍嘿嘿笑著說道。
“有消息了?”
秦河心中一喜,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
云東劍點了點頭,道:“據(jù)我收集到的消息,明天會有一支搜尋靈藥的小隊前往虬龍山,現(xiàn)在正在暗網上發(fā)布招募,高薪聘請保鏢護航呢!”
“他們竟然在雇傭保鏢,說明他們已經掌握了靈藥詳細的位置,只要秦大哥混進這支隊伍,就不愁找不到靈藥了。”
聽到這話,秦河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拍過去。
他一直以為云東劍知道靈藥在哪兒,才和他合作,沒想到這小子自己也不知情,還幫他找了支隊伍要他親自去找,那他這段時間不就免費給人打工了嗎?
云東劍大致能猜到秦河的想法,不禁嘿嘿傻笑了起來。
見此,秦河也懶得和他計較,反正這小子挺對他胃口的,再加上他的那些科技武裝挺有搞頭,就當是免費幫他一次,提前做點投資吧。
“那你幫我應聘一下吧,明天我就去看看。”
收回思緒,秦河淡淡的道。
在方州市這邊已經耽擱了將近一個星期時間,這讓時間本就緊迫的他,心里更加焦急。
可龍山那邊還沒傳來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就算再急也沒辦法,眼下能做的只能先找一些靈藥把傷治好,只有恢復全盛狀態(tài),秦河才有信心面對接下去的一切變故。
很快,云東劍就幫助秦河應聘成功了。
云家在方州市還是有不小名氣的,有云東劍親自擔保,這支尋藥小隊并沒怎么為難,只是要求秦河明天早上到方州市瀚海大酒店等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秦河便直接出發(fā)了。
云東劍這小子幫秦河應聘完后,就說要全身心投入科技武裝的研發(fā)中,沒辦法陪同秦河前往。
秦河并不介意,再者說,如果虬龍山真如傳聞中那么邪乎,那帶上云東劍也只是多一個拖累罷了。
打了輛車來到瀚海大酒店,秦河遠遠地看到酒店門口,有一支七人小隊正在整理東西。
沒有猶豫,秦河直接來到隊伍前。
其中一名絡腮胡大漢抬頭打量了秦河一眼,笑道:“你就是秦河吧,昨晚在暗網上應聘的那個?”
“是我。”
秦河點了點頭,語氣不卑不亢。
“行,你在旁邊等一等,我們收拾下行李就出發(fā),等下給你介紹隊里的其他人和我們老板。”
絡腮胡大漢十分熱情,笑瞇瞇的對著秦河說道。
秦河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到一旁等待,同時打量起這支隊伍的配置。
這是一支由五男兩女組成的隊伍,五名男子包括絡腮胡大漢在內,有四人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唯獨剩下的那名男子顯得格格不入,他穿著名牌運動裝,腳踩AJ,頭上抹了好幾斤發(fā)膠,臉上還撐著一副大大的墨鏡。
明明是一支進山尋找藥材的隊伍,愣是給他弄得跟旅游野炊一樣。
至于那兩名女子,看容貌像是一對姐妹,年齡不大,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富貴人家的氣息,應該也是什么大家族耐不住寂寞,偷偷跑出來玩的大小姐吧。
收回思緒,秦河在一旁的石墩坐下,準備趁這些人還在整理行李時休息一下。
然而他剛坐下,那個戴著墨鏡的男子突然指著秦河道:“誒,那個人怎么回事啊,別人都在干活,你在那偷懶,還想不想干了?”
秦河眉頭一皺,沒想到剛來就被針對了。
還不等他說話,那絡腮胡壯漢便笑呵呵的解釋道:“洛少別生氣,這位兄弟和我們不太一樣,他只負責保護工作,這些雜貨我們幾兄弟包了就行。”
“那怎么行?”
洛少冷哼一聲,墨鏡后的眼睛散發(fā)著敵意道:“拿了錢就是打工的,我是雇主,為什么不能要求他做其他的,難不成他這個打工仔,比我這個老板的地位還高?”
說著,他昂首挺胸走到秦河面前,指著自己的鞋,牛氣哄哄道:“現(xiàn)在,我命令你給我擦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