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
秦河看著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語氣淡定的問道。
他早就察覺到人群中,有一股不弱的氣息,沒想到就是楚帆盡的護衛(wèi),看來楚家底蘊不賴,一個紈绔少爺,身邊竟還帶著這也的高手。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雙手負于身后,神情傲然道:“在下推云掌一派,掌門親傳弟子,喬凱旋!”
“推云掌?”
秦河眉頭微微一皺,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他身為夏國龍將,自然清楚在夏國境內,有很多實力不弱的古武宗派。
但這些古武宗派早已避世,哪怕要收徒,也是由長老下山游歷,挑選資質合格之人帶走。
而喬凱旋說的這個“推云掌一派”,秦河并沒有什么印象。
顯然,這并不是什么古武宗派,頂多算是一個武學小門派罷了,不值得一提。
而在秦河思考期間,楚帆盡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還以為秦河被喬凱旋嚇住了,所以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但實際上,秦河根本沒將喬凱旋放在心上。
“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吧?”
楚帆盡往前一步,語氣冷冽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跪在地上向我磕三十個響頭,我會考慮幫你求個情,讓喬叔下手輕點,頂多打斷你的四肢,會留你一條小命的,如何?”
說完,楚帆盡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要打斷我的四肢?”
秦河面色如常,神情淡然的問。
“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帆盡連忙道。
緊跟著,他臉色一寒,陰沉道:“我是說,你要先向我磕三十個響頭,磕的我舒服了,我才考慮幫你求個情,只廢掉你的四肢!”
“要是我不滿意了,那你,就別想離開了!”
“好個猖狂的楚家,光天化日就想要人性命嗎?”
秦河冷笑,語氣里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對此,楚帆盡只是冷哼一聲,并沒有辯駁。
有些事情平日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想要悄無聲息的干掉一兩個人是常有的事,誰敢說什么?
“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打斷我的四肢!”
秦河嗓音低沉的說道。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主動拉住趙可兒的玉手,徑直朝車站外走去。
“大膽!”
喬凱旋見秦河如此膽大妄為,不禁大怒。
他一步上前,一雙如蒲扇大小的手掌,裹挾著勁風狠狠拍向秦河胸口。
“滾!”
秦河眼神一凝,低吼一聲!
轟!
一股強大的氣勢從秦河體內席卷而出,如狂風過境,周圍看熱鬧的游客,以及楚家那些花重金請來的保鏢,紛紛難以站穩(wěn),不停朝后退去。
喬凱旋只感覺迎面撞來一股恐怖的力量,他雙掌上凝聚的內力,一瞬間便被擊潰,繼而狠狠撞在他的胸口上。
噗——!
喬凱旋胸前一震,嗆出一大口血,身子重重砸在地上,氣息頓時變得萎靡。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愣在了原地。
這到底是什么力量!
一步,令全部保鏢下跪。
一吼,令喬凱旋這樣的高手潰敗。
這還是人嗎,恐怕傳說中的神仙,也不過如此吧!
秦河并沒有在乎他人的目光,他只是冷冷瞥了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楚帆盡一眼,便拉著趙可兒離開了這里。
直到上了路邊一輛出租車,秦河才一低頭,手捂著嘴巴重重咳嗽了一下。
頓時,一大口鮮血嗆出,直接染紅了他胸口的衣服和褲子。
正在開車的司機看到這一幕,頓時嚇了一大跳。
他還以為秦河是什么病癆,正想停車將秦河二人趕下去,卻被秦河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秦河,你怎么樣?”
一旁的趙可兒反應過來,俏臉頓時變得煞白,緊張的問。
“沒事,只是牽動了一下傷勢。”
秦河艱難的咧了咧嘴角,搖頭說道。
本來在高鐵上,他才堪堪穩(wěn)住體內傷勢,卻不想因為這事再一次動用內力。
這一下,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傷勢,又再度爆發(fā)了。
“二……二位,請問你們要去什么地方?”
出租車司機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
秦河想了想,讓司機帶他們去西海政法大學附近的酒店就行。
他得盡快控制住體內的傷勢,不然后面萬一遇到麻煩,可就沒那么容易解決了。
而如果不是剛才傷勢突然爆發(fā),他根本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楚家。
竟敢揚言打斷他這位龍將的四肢,還真是不知死活!
很快,出租車就到了政法大學附近的一家酒店,看檔次還不錯。
而秦河已經暫時控制住傷勢,除了臉色慘白以外,并沒有其他跡象。
到前臺開了一間豪華大床房,趙可兒攙扶著秦河,在前臺小姐曖昧的眼神中,緩緩走向電梯。
來往客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暗自撇嘴。
都病成這副樣子了,還不忘風花雪月,難道不怕猝死在床上嗎?
趙可兒自然察覺到周圍那些人的視線,俏臉忍不住變得通紅一片。
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異性一起來酒店開房,雖然她等下就要回學校,可光是這種感覺,已經令她非常的羞赧不安了。
“你受傷了嗎,臉這么紅?”
秦河察覺到趙可兒的變化,開口問道。
剛才出手的時候,他明明有控制氣勢針對的對象,趙可兒理應只感覺一股大風吹來,不應該受到傷害。
趙可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對,我受傷了,被你氣出內傷了行吧!剛才在車上已經吐血了,還要強行動手,不逞強你會死嗎?”
秦河一愣,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明明是趙可兒拿他當擋箭牌,楚帆盡才會和他起沖突,現在怎么弄得是他沒事找事一樣。
不過這種小事,秦河也懶得計較。
進了房間后,他立即盤腿坐下,開始調息療傷。
趙可兒整理了一下房間后,便坐在一旁默默等著。
誰知這一等,天色就直接暗了下來。
秦河還在療傷,趙可兒卻早就堅持不住,趴在一旁的床上睡著了。
就在這時,房間的空氣溫度忽然降低,一縷縷寒氣從門外滲進來,熟睡中的趙可兒,甚至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秦河雙眼一睜,眼神中泛著一抹冷冽,“還真是沒完沒了,正好傷勢已經控制住,不如就陪你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