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醫院外馬路上的一輛黑色加長林肯中,周茂峰坐在里面,眼神怨毒的盯著秦河所在的方向。
在他旁邊,還坐著一名體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周茂峰的父親—周光偉。
“峰兒別急,這兩人是我從金三角那邊找來的真正殺手,可不是國內那些安保公司訓練出來的廢物能相提并論的。”
“有他們出手,這個叫秦河的必然翻不起什么浪花,到時候我把他關起來,任由你處置!敢動我兒子,就做好死的覺悟吧!”
聽到這話,周茂峰臉色才好看了幾分。
而這時,那兩名殺手已經沖到了秦河身邊。
兩人默契配合,在貼近秦河的那一瞬間,兩柄匕首忽然從他們袖口滑出,狠狠刺向秦河的兩肋。
秦河眼神淡定,只是一個隨意轉身,便躲過了這一次突襲,過程中甚至還不慌不忙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
看到這一幕,兩名殺手心中暗惱,出手的速度驟然加快!
唰唰唰!
剎那間,秦河那看似瘦弱的身影便被一片刀影給籠罩在其中。
要換做其他人,此刻定然已經被千刀萬剮。
可秦河就如同水中浮萍般,隨著洶涌的浪花飄蕩,在這片刀影組成的海洋中,淡定自如的蕩漾著。
不僅如此,他的每一次躲避,動作幅度都非常小,要不是認真觀察,甚至都察覺不到他有移動的跡象。
整整十分鐘時間,兩名殺手不知道出手多少次,卻連秦河的衣角都沒碰到一下,反而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
“你……你到底什么人?”
兩名殺手已經沒力氣在繼續了,他們站在原地,嘴里急促喘息著,眼睛死死盯著秦河問道。
“金三角那邊的功夫,你們應該是殺手吧?”
秦河雙手插在褲兜里,眼神冷冷的看著二人道。
被一語道破身份,兩名殺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他們握緊匕首,眼神戒備的看著秦河。
“看來老吉姆已經忘記對我的保證了,不過沒關系,等他見到你們的尸體時,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老……老吉姆?”
兩名殺手對視一眼,彼此能從眼中看到濃濃的恐懼。
他們并不認識秦河口中的老吉姆,但他們知道,金三角如今的毒梟之王,便是一個叫吉姆汗青的老頭!
秦河沒給他們多想的機會,只見他眼神驟然一變,兩道凌厲到極致的目光射出,身形亦隨之而動。
還不待那兩名殺手反應過來,秦河已經和他們交錯而過!
噗噗——
兩聲輕不可聞的聲響傳來。
沒有人看到秦河如何出手,那兩名殺手便轟然倒地。
醫院外的林肯車上。
周家父子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驟變。
他們來不及多想,直接讓司機趕緊離開,只是眨眼功夫,林肯車便消失在了前方的街道拐角。
秦河盯著林肯車消失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隨后,他找龍山過來處理現場,順便讓他敲打一下被稱為金三角之王的老吉姆,他太久沒去那邊,有些人已經忘記華夏龍將的威名了!
這時,秦河將目光投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安黎江等人,卻懶得再和他們計較,直接扭頭離開了。
在這之前,他還打算看在安道坤份上,給安黎江一大筆錢,讓他斷絕和安道坤的父子關系,從此自生自滅,別再打擾老人。
而拿這筆錢的唯一要求,只是讓他和那些被他辱罵過的人道個歉而已。
但安黎江既然不愿意,那他就管不著了,反正他剛才看到自己的本事,估計也不敢再亂來。
回到病房,安道坤吃完飯,還沒休息。
他看到秦河回來,立即問關于安黎江的事。
秦河微微一笑,道:“老爹放心,我已經教育過他一頓了,相信后面他不會再亂來,會慢慢變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
安道坤欣慰的點頭,隨后才在安如畫的照顧下沉沉睡去。
病房外,秦河看著從里面走出來的安如畫,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他剛想說話,安如畫卻冷哼一聲,扭著腰肢就要離開。
“如畫,你等我一下。”
秦河急忙跟上去,拉住了女孩的手。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
安如畫俏臉微微一紅,隨即呵斥道。
“如畫,當年一聲不吭離開是我不對,但我現在回來了,我會好好彌補對你還有老爹的虧欠,你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秦河苦笑著說。
“給你什么機會?我們關系很好嗎,你為什么要對我有虧欠?”
安如畫瞪著那雙水潤的眸子,語氣十分不爽的說道。
“秦河,我承認你走了之后,我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那或許只是小女孩失去哥哥的難過,又或者是失去了心愛玩具的難過。”
“現在我長大了,我知道每個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選擇,你離開也好,不離開也罷,這都是你的選擇而已。”
“所以你沒必要對我有虧欠,更不需要彌補什么,聽懂了嗎?”
說完,安如畫又甩了幾下胳膊,想要掙脫出來。
秦河尷尬一笑,撓頭道:“那哥哥對妹妹的虧欠也需要彌補,你別這么絕情啊!”
“我這不叫絕情,我這叫和你劃清界限,對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不要再對我拉拉扯扯,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說到這兒,安如畫使勁一甩手,終于掙脫了出來。
她沒好氣的瞪了秦河一眼,而后徑直離開了住院部,在樓道口,秦河看著安如畫笑靨如花的上了一輛白色比亞迪。
車子的司機是個年輕男子。
看到這一幕,秦河面無表情,心里卻又幾分遺憾。
當年他和安如畫還在福利院的時候,他便感覺到女孩對他有一點點情竇初開的依戀。
只可惜那時候他一心想要混出名堂報答老爹,并沒有將那份情感把握住,如今再見佳人,卻已經晚了一步。
突然,龍山神出鬼沒的來到了秦河身后,沉聲道:“將軍,如果您真對安小姐有意思,需不需要我……”
說著,這廝還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秦河看的惱火,直接一腳踹過去!
他不是那種橫刀奪愛的性格,現在安如畫有了歸屬,那他肯定不會胡來。
“對了,我記得蘇仁的妹妹好像也在東陵市,你知道她具體地址嗎?”
這時,秦河似乎想到什么,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