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回到山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在路上一直擔心著鐘武,但是,他知道,自己回到山寨告訴闕東進,也沒有辦法救出他來。
張莉最先看見小狼,她看見小狼的時候,跟他招呼一聲,然后大聲說:“闕隊長,小狼回來啦!”
“小狼回來了?”卿春秀聽見了,喊著跑出來,看著小狼,大眼睛一眨一眨,“小狼,你回來了!我們幾天不見你,還想你了呢!”
“小狼回來了呀!”秦詩麗也跑出來,看著小狼,“我看看你,瘦了沒有?”
“小狼真的回來了?”小狐仙出來了,看見小狼,趕緊過來拉著他的手,“小狼,你在城里好玩不?想我們不?我可想你了!昨天晚上我還夢見你了!”
“嘻嘻,小狐仙是喜歡小狼了,小狼不在身邊,夢里也要約會。”卿春秀眨著大眼睛。
“我是喜歡他了,怎么著?”小狐仙笑著說,她知道,這話只要艾蓮不聽見,沒事。
小狼看著大家,笑了笑:“你們別笑話我。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大家都是我的姐姐,都喜歡我,是吧。”
“小狼去了趟城里,更會說話了。說的沒錯,我們都是你的姐姐,都喜歡你。哪有姐姐不喜歡弟弟的?”謝夢綺也出來了。
“小狼,你回來了?你在路上沒有遇著鐘武?”闕東進出來了。
“鐘武?闕隊長,我正要跟你說鐘武的事呢!”小狼看著闕東進,臉陰下來了。
大家看見小狼的臉色不對,又聽他說要跟闕東進說鐘武的事,知道情況有些不對勁,都不再說話,想聽小狼說個明白。
“我的鐘武兄弟怎么樣了?”胖二哥出來了,他看著小狼急切地問。
“別急,聽小狼說。”闕東進看著胖二哥,他知道,胖二哥跟鐘武在一起的時間長,他們兩人感情深。
“鐘武他,他被抓了壯丁。”小狼說。
“什么?鐘武被抓了……壯丁?怎么會這樣?”胖二哥急了,抓著小狼的衣服。
“胖二哥,別急,聽小狼慢慢說。”秦詩麗安慰著胖二哥。
小狼把自己回寨子在路上看到鐘武的事說了,他最后說:“我想救出鐘武,但是,軍爺太多了,上百號人,我怕救不出他,連信也報不了。”
“鐘武,我說了,讓我去,你說你走得快!你就是大意,那么多的軍爺,遠遠的你應該知道了,怎么不跑,不躲著他們呢?”胖二哥說。
“鐘武性子太直,他沒有想到軍爺們會抓壯丁。”闕東進自語。
“闕隊長,我們想辦法救出鐘武吧!”胖二哥說。
“那么多軍人,怎么救?再說,這么長時間了,那些軍人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了。”秦詩麗說。
“救他是不現實的了。看他自己能不能在路上找個機會逃掉了。我估計,這是國軍路過這里,順手牽羊在路上補充兵力,他們是去前線打鬼子的。這些國軍,怎么能強制抓人呢?打鬼子是好事,也要人家自愿報名呀!”闕東進說。
“自愿報名跟抓壯丁一起上了。聽說國軍跟小鬼子干仗,損失慘重,兵力嚴重不足,他們要補充兵力也不奇怪了。”王雪柳說。
“但愿鐘武上了戰場能保住性命,能多殺鬼子!”蔣武奎說。
“蔣武奎說得沒錯,我們在這里打鬼子,鐘武也是打鬼子,但愿他能活著,多殺鬼子!”張大虎說。
“多殺鬼子!”胖二哥說。
“殺鬼子!”蔣武奎舉著手喊著。
“殺鬼子!”
“殺鬼子!”
……
胖二哥他們的那些兄弟們跟著大喊著。“殺鬼子”的喊聲在山谷里回旋著。大家沒有把怨恨發泄在抓壯丁的國軍上,他們知道抓去的壯丁是當兵殺鬼子的,心里只想著殺鬼子的。
其實,鐘武他們被抓去跟著國軍,不是當兵的,而是去修筑工事的,只是,鐘武有一身本事,在修筑工事的時候,一次跟士兵發生爭執,顯出了自己的本事,被營長知道,讓他當了自己的警衛員,此后,他走向了殺敵的陣地,成了真正殺敵的國軍,此時后話。
大家一陣高喊“殺鬼子”后,心情慢慢地平靜下來,闕東進問小狼:“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報告闕隊長,汪晗雨讓我回來報信,讓你務必去城里一趟。她說有重要的事,必須你去才能解決。”小狼說。
“什么事?非讓我去?”闕東進心里有些不安。
“具體什么事,我不知道。”小狼說。
“好,我們明天動身去。你好好休息。明天還要趕路,辛苦你了。”闕東進說。
“不辛苦!”
“大家都散了,休息去吧!”闕東進說。
小狼看著胖二哥,知道他心里難過,他肯定會想著鐘武,他對胖二哥說:“胖二哥,鐘武沒事的,他是去打鬼子,說不定,他以后會弄一個軍官當當呢!”
“小狼說的沒錯,鐘武有一身本事,他不會有事的。他多殺鬼子,說不定以后就當了軍官了。”闕東進胖二哥,“你也別想著他了,回去睡覺吧!”
“是。”胖二哥應答一聲,回了房間。
“小狼,你還是去你的房間睡覺吧!先洗個澡,好好睡,明天我跟你一起進城。”闕東進說。
“是。”
小狼去了自己的房間,小狐仙看著小狼走了,心里想著心事。
小狼洗澡后剛要倒在床上睡覺,敲門聲傳過來。
“誰呀?”
“小狐仙。小狼,開門,我有事問你。”小狐仙在門外輕聲說。
“這么遲了,我想睡覺了。”
“開門,一會兒。我跟你說個事,只一會兒。”小狐仙的聲音很小。
“真是麻煩。”小狼嘀咕著開門了。
小狐仙擠進來,順手關門,身子靠在門上,看著小狼:“你怕我吃了你,不讓我進來?”
小狼看見小狐仙穿著薄薄的睡衣,似乎沒有戴兜兜,胸沒有往日的突兀,倒是像是兩個大面包貼在身子上,似乎還能看著兩粒紫色的葡萄。
這個小狐仙,她怎么這么隨意?這個時候,這身打扮來這里,她想干什么?她這不是來誘惑我么?我要注意了,她可沒有艾蓮實在,我真要找女朋友,也找艾蓮,不能跟她……
“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不認識了么?”小狐仙笑著,滿臉的媚態。
“我……我……”
“小狼,城里的姑娘是不是更好看?你在城里別看花了眼。”小狐仙笑著朝著小狼面前走了一步,胸似乎要貼著小狼了。
小狼趕緊后退著,快退著了床邊:“你說什么呀,我很少出門的,整天呆在照相館里。”
“是嗎?那就是整天跟艾蓮呆在一起了。艾蓮怎么樣了?你跟她不會像夫妻一樣生活在照相館吧!”小狐仙的媚眼看著小狼的臉蛋。
“小狐仙,你盡瞎說。小神算和汪晗雨是以夫妻身份在照相館的,還不是跟在寨子里一樣,他們兩人不也沒有干夫妻的事。”小狼說。
“這么說,你跟艾蓮什么事都沒有干了?”小狐仙笑著。
“你讓我怎么說你?你盡想什么呀?”
“我想你呀!小狼,我說了,我愛你。小狼,要不,我們兩人戀愛吧,我是真喜歡你。自從你走了,我才知道,我有多么愛你,我心里裝的都是你,我老是想著你。小狼,你想我沒有?”小狐仙說著貼近了小狼,目光里流出了溫情,這個溫情似乎想把小狼融化。
“小狐仙,我不能跟你,我……”
“你是不是愛上了艾蓮?”小狐仙認為這個晚上是難得的機會,她打探清楚了,小狼說了,跟艾蓮還沒有那個,只要自己捷足先登,小狼就是自己的了,那時候,艾蓮只有獨自悲傷了。
“我誰也沒有愛上,我還不想戀愛,我不會戀愛,我只是想著給小蜜蜂和歐老大,還有那些弟兄們報仇。”小狼說。
“小狼,打鬼子不耽誤我們……我愛你,小狼,跟我好……”小狐仙抱住了小狼,胸緊緊地貼著小狼,她心里早有了勢在必得的準備。
小狼感受到了小狐仙的柔軟和彈性,但是,他沒有被小狐仙的溫柔和誘惑打動,他突然推開小狐仙:“我說了,我心里只想著給小蜜蜂報仇,給大當家和弟兄們報仇!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小狐仙看著小狼漲紅的臉,她沒有想到,自己為了他,這樣放低了自己,他卻鐵心腸地拒絕了自己。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就這么犯賤?自己平時雖然大大咧咧,說說笑笑,但是,并不是隨便的女人。可現在,怎么就這么犯賤了?
小狐仙的心里很難受,她此時多么希望小狼安慰自己幾句,說剛才只是不適應,太沖動。
小狼見小狐仙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了,他走到門邊開了門,說:“小狐仙,你回去吧,我走累了,想睡了。”
小狐仙轉過身子,瞪著小狼,出門,重重地把門帶上,她心里罵道:“小狼!你太過分了!你以為世界上只有你一個男人么?闕東進也沒有這么對我!你能跟闕東進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