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島川子不僅身子痛,心里也痛。
“過癮了,木藤大佐,你真厲害。”美島川子說,心里卻想,你這個變態(tài)的畜生,這樣折磨女人,你會不得好死!
“過癮了還不穿上衣服?”木藤大佐又捏了一把,站起來,“穿上衣服回去吧!”
“我歇會兒。”
“有那么辛苦么?你也沒怎么迎合我呀!你的臀沒有以往扭得好!”木藤大佐說。
“扭你的頭!我還有心情扭臀讓你舒服么?你還沒有把我弄死?”美島川子手撐著地站起來,沒有說話,心里只是恨著木藤大佐。
木藤大佐美島川子,想起了賽花香,他的心里,賽花香才是最有女人味的,他對賽花香雖然也虐待過,但是,他不是有意想折磨她,他只是在興頭上的時候,瘋狂了,控制不住自己。
美島川子穿好了衣服,默默地朝著門前走去,她要回去好好地洗洗身子,好好地睡一覺,她知道,自己肯定又會做噩夢了,但是,自己必須強迫自己好好地睡,睡前盡量多想想李劍偉,希望能驅(qū)趕噩夢,做一個美妙的春夢。
闕東進(jìn)背著王伯已經(jīng)到了城墻下,他放下王伯,先上了城墻,然后讓王雪柳把王伯套住,拉上去,王雪柳也上去后,再跳下城墻去接著王伯。
闕東進(jìn)調(diào)下城墻后,王雪柳說:“你休息會兒,跟著我走,我背著王伯。”
“沒事,還是我來背著王伯吧。”
“什么沒事?聽話,我背會兒,你再背。”王雪柳說。
闕東進(jìn)不再跟王雪柳爭,讓她背著王伯,他跟著后面,他心里很難受,近來,自己的人一個個死去,他雖然知道,打仗死人是很正常的,但是,看著身邊的人死去,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闕東進(jìn)又爭著要背王伯,王雪柳放下王伯,說:“闕東進(jìn),安全了,我們歇會兒吧。”
王雪柳說著坐下,闕東進(jìn)也坐下。
“東進(jìn),真要把小鬼子趕出中國,我們這些人的力量太小了。我想,我們應(yīng)該跟更多人聯(lián)合起來,一起抗日。”王雪柳說。
“王雪柳,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是共產(chǎn)黨,你想讓我跟著你們共產(chǎn)黨,是不是?”闕東進(jìn)看著王雪柳。
“我是共產(chǎn)黨,你跟著共產(chǎn)黨不好么?”王雪柳這次直接攤牌了。
“我沒有跟著軍統(tǒng),卻跟著共產(chǎn)黨,你說這算什么?不,我要單獨干,我不想跟著別人,你也知道,我這人不想有人管著我。”闕東進(jìn)說。
“我們不是為了抗日么?”
“我不是在打小鬼子么?”
“你怎么就這么固執(zhí)?你沒見歐老三他們死得很悲慘么?我們這樣,損失太大了。”王雪柳說。
“王雪柳,你什么意思?難道跟著共產(chǎn)黨就不死人了?共產(chǎn)黨就那么大本事么?要是共產(chǎn)黨那么大本事,為什么還沒有國民黨的軍隊強大?”
“這是暫時的,再說,我們是為了打鬼子。你看國民黨真心打鬼子么?國民黨那么多的軍隊,為什么節(jié)節(jié)敗退,被小日本鬼子打得潰不成軍……”
“別說了!你是共產(chǎn)黨,你去找共產(chǎn)黨!”闕東進(jìn)大聲說。
王雪柳看見闕東進(jìn)生氣了,她不再說話,只是看著王伯的尸體,她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闕東進(jìn)投向共產(chǎn)黨。
“走吧,我們快點回去,免得秦詩麗她們擔(dān)心。”闕東進(jìn)說著要背王伯。
“我來背著王伯吧。”王雪柳說。
“輪著背,我來了。”闕東進(jìn)說。
闕東進(jìn)背著王伯跟王雪柳繼續(xù)朝著前面走著,兩人都不說話。
山里的夜有些涼了,風(fēng)兒吹著,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像是在為王伯哭泣,夜,有些陰森。
王雪柳他們兩人到了大叔前,闕東進(jìn)放下了王伯,讓他平躺在大叔下,他坐在王伯的身邊,說:“王伯,對不起,我們沒有保護(hù)好你。”
王雪柳爬上了樹,從洞口下去,她剛下去,小狐仙來了,她說:“你們回來了?我剛跟艾蓮換班。闕隊長呢?王伯怎么樣了?”
“張莉怎么樣了?”王雪柳沒有回答,反問著。
“秦詩麗幫著她取出子彈了,沒什么大礙,休息兩天就會好的。王伯怎么了?東進(jìn)呢?”小狐仙再問。
“在外面。王伯,他……”王雪柳沒有再說,朝著洞里走去。
“王伯出事了?”小狐仙朝著樹口爬著,她爬出洞口,跳下,看著闕東進(jìn)坐在王伯身邊,她摸了摸王伯,“怎么了?王伯,你怎么了?”
“別喊了,他犧牲了。”闕東進(jìn)說。
“王伯!你怎么……我沒對不起你,我們……”小狐仙哭起來。
王雪柳到了洞里的大堂,大家看著她,圍過來:“闕隊長呢?王伯呢?”
“王伯犧牲了,闕隊長在外面陪著他。你們出去吧。我去看看張莉。”王雪柳說著朝著張莉原來的房間走去。
“什么?王伯犧牲了?小鬼子!我一定把你們殺絕!”蔣武奎說。
“王伯死了?王伯死了!都怪我,是我,我害了王伯啊!”小狼突然蹲下去捧著頭哭起來。
“小狼,這不怪你,要怪,就怪小鬼子不是人。”艾蓮蹲下勸著小狼。
“起來吧,我們?nèi)ヅ闩阃醪!编崰N說。
小狼站起來,跟著大家朝著洞口走去。
王雪柳來到了張莉的房間,秦詩麗坐在床邊,看著王雪柳,她站起來:“你們回來了?”
“張莉的傷怎么樣?”
“沒什么,子彈取出了,沒有危險了。”
“那就好。張莉,好好休息。”王雪柳看著張莉,發(fā)現(xiàn)她的臉蒼白。
“沒事,別擔(dān)心我。闕東進(jìn)和王伯怎么樣了?”
“張莉,你安心養(yǎng)傷,他們很好。對了,我跟秦詩麗出去有點事,你自己好好躺著休息。”王雪柳說。
“好,去吧。”張莉擠出一點笑了,她發(fā)現(xiàn)王雪柳的臉色有些不對,她猜想,闕東進(jìn)肯定沒事,王伯可能出事了。
“王伯出事了?”秦詩麗出門低聲問。
“王伯為了掩護(hù)我們,犧牲了。”王雪柳說。
“犧牲了?王伯,他……你們把他帶上山了?”秦詩麗朝著洞口走去。
“帶回來了,我們要把他好好地安葬,他是為了我們……”
“我們不該丟下王伯的,我真傻,竟然聽了王伯的話,把他一個人……”秦詩麗說著哭了。
“別哭了,人死不能復(fù)生,王伯是為了打鬼子犧牲的,他是英雄。我們以后會給他報仇的。”王雪柳說。
大樹下,哭聲一片。
闕東進(jìn)坐在大樹下,一句話不說。
“我們真傻,竟然讓王伯一個人留下!”蔣武奎捶打著胸,“明天老子下山把小鬼子殺絕!”
“我要給王伯報仇!”小狼哭著說。
“王伯,我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張大虎說。
秦詩麗溜下樹來,撲在王伯身上,哭著:“王伯,對不起!我們對不起你呀!我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大院……”
“好了!大家別哭了!我們把王伯安葬了吧!就在附近安葬了他,我們可以多陪著他。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闕東進(jìn)說。
當(dāng)晚,安葬了王伯。
小狼在王伯的墳前又痛哭了一場。
夜深了,風(fēng)兒刮著,更涼了。
闕東進(jìn)拉起小狼:“回去吧!身體要緊,身體壞了,我們怎么給小蜜蜂和王伯他們報仇?”
“闕隊長,明天我們進(jìn)城去,給王伯和小蜜蜂報仇。”小狼哭著說。
“你呀!急什么?太心急報仇,會壞事的。這次,你不是急于報仇才引起小鬼子的注意,找到了大院么?仇,肯定要報,但是,不是盲目地打鬼子。好了,回去休息。”闕東進(jìn)拉著小狼,他不想批評小狼,他心里本來對小狼的行動很不滿,但是,他想到歐老三他們那么多人,只剩下小狼了,他心不忍。
小狼聽闕東進(jìn)說到自己自作主張打鬼子,讓大院暴露了,他說:“闕隊長,對不起,我報仇心切,連累了大家。”
“好了,不怪你。大家都理解你的心情。回去吧。”
“好,回去。我以后聽從你們的指揮。”小狼說。
小狼回到洞里,大家都睡了,但是,大家只是躺在床上,誰也沒有睡著,他們都難過著。
“小狼,你回房間去睡覺。”
“嗯。”小狼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闕東進(jìn)進(jìn)了張莉的房間,張莉還睜著眼睛:“闕隊長,王伯走了,為什么不通知我,讓我送送他?”
“張莉,你的身體都這樣了,怎么送?好了,別想多了,好好養(yǎng)傷,身體好了,給王伯他們報仇。”闕東進(jìn)坐下來,看著張莉。
“東進(jìn),你去睡覺吧,我陪會兒張莉。”一邊的王雪柳說。
“你們兩人不用陪著我了,我沒事了。”張莉說。
“我不放心,萬一發(fā)燒怎么辦?”王雪柳說。
“你去休息,我陪著她。”闕東進(jìn)說。
“真的不用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王雪柳,聽見沒?我單獨陪下張莉。”闕東進(jìn)看著王雪柳。
王雪柳站起來,出去了。
“闕隊長,你也去休息吧,我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我不想睡,我陪會兒你。你不想我陪著你么?”闕東進(jìn)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