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時候該怎么說？”


聽到這句話，寧凡愣住了。


原先借口馬菲兒是自己表妹，來中海工作，可現在突然離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對了。”


寧凡靈機一動，趕緊說道，“就說有事要回一趟老家，這次去了就不回來。”


正在房間的馬菲兒，突然面色一僵，隨后傳音道，“那就這樣吧。”


過了好一會兒，見馬菲兒沒有了下文，寧凡無聊的問道，“菲兒，你睡了嗎？”


“還……還沒睡。你呢？”


“我也有些睡不著。”


雖然戰斗了一夜，可寧凡的精力還是相當充沛，根本就睡不著。


“菲兒，你平常忙些什么？”


“就是在世界各地奔波驅魔。”


“那豈不是很危險。”


……


在兩人的閑聊中，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海寶寶也從公安廳回到家中。


看著海寶寶嘟著嘴坐在沙發，寧凡笑道，“寶寶，發生了什么事，這么不開心。”


“沒有啊。”


海寶寶強顏歡笑一句，隨后嘆氣道，“還不是前段時間出現的吸血案。”


“還沒找到兇手嗎？”


聽著寧凡一本正經的瞎說，馬菲兒捂嘴暗自偷笑。


“是啊。兇手至今音信全無。”


面對著寧凡，海寶寶哪還記得保密協議，發著牢騷說完事情的始末。


上次的引蛇出洞計劃失敗后，中海公安廳并沒有放棄，一直在暗中調查，可絲毫沒有結果。


警方先前分析過，這是一樁連環兇殺案。


兇手有著固定的殺人時間殺人動機殺人模式以及殺害對象。


如今間隔這么多天，中海并未再次出現命案。


警方感到欣慰的同時，卻不得不暗自焦慮。


警方猜測因為上次計劃的失敗，兇手極有可能流竄到其他地方。


這就是海寶寶今天從公安廳得到的消息。


看著滿臉擔憂的海寶寶，寧凡笑道，“說不定兇手已經伏法了。”


“為什么？”


見海寶寶盯著自己不放，寧凡心里不禁發毛，急忙說道，“你上次不是說被人救了嗎？說不定就是救你的俠客，出手為民除害，已經將兇手消滅。”


海寶寶遲疑道，“真的有這種可能嗎？”


“當然有啊。華夏大地藏龍臥虎。肯定會有些能人異士，為了世道太平，與這些邪惡的壞蛋做斗爭，只是不為外界知道。”


說著，寧凡的眼神下意識看向馬菲兒。驅魔馬家不就是這樣的例子。


“這到有可能。”


海寶寶點點頭，隨后皺眉道，“可這樣有些不好吧！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就算兇手有罪，也應該交由法庭審判。”


聽到這句話，馬菲兒心頭閃現一絲不悅，但并沒有變現出來。


“而且這些能人異士，私設香堂懲罰罪惡，本質上來說也是犯了罪，與兇手沒什么區別。”


在海寶寶面前，向來性子溫和，沒什么存在感的馬菲兒，當即就反駁道，“話不是這樣說。懲奸除惡，怎么就成了罪犯。難道那些壞人不該殺嗎？殺錯了嗎？”


驅魔馬家為了天下盛世太平，以驅魔為己任。


這些年來，為了這個責任，馬家族人拋頭顱灑熱血，無怨無悔甚至將性命都丟掉。


如今卻聽到這種話，馬菲兒怎么忍受的了。


若非看在寧凡的面上，恐怕會當場拂袖而去。


海寶寶對其中的內幕并不知情，以為馬菲兒不懂法律，當即普法道，“菲兒，你不懂。這不是對錯的問題。罪犯也有人權，要經過公證的審判才可以定罪。”


“什么樣的審判才公證。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


看著兩人越來越有針鋒相對的氣勢，寧凡趕緊叫停，打斷了兩人的辯駁。


寧凡微微看向馬菲兒，覺得她有些奇怪，好像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按照馬菲兒的性子，最多說兩句，話不投機下淡淡一笑后就選擇沉默。


“寶寶。菲兒是受到電視影響，她哪里有你這個警察懂的多。”


海寶寶點點頭，“電視演義那些確實能影響不少人，經常宣揚一些俠義精神。”


聽到這句話，馬菲兒神色一暗，心里不禁傷心道，“阿凡的意思，不就是說我沒文化，受到電視的影響。”


馬菲兒雖然來自千年的世家，可絕不是新時代的“文盲”，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常青藤。


馬菲兒對法律的理解，甚至還在海寶寶之上。


可是自從踏上驅魔這條路，馬菲兒見多了魔物制造的罪孽，一顆心早已堅如磐石，殺起魔物來絲毫不手軟。


如果通過世俗的律法定罪，不知道會有多少魔物會逍遙法外。


所以馬菲兒從來不講究證據。遇到魔物，一縷就是殺無赦的態度。


寧可殺錯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


至于這頭魔物是否無辜，馬菲兒根本就不會考慮。


在馬菲兒初加入驅魔總會時，在法國某地執行任務時，就因為心軟，放過一頭孩童般的幼兒狼人。


可就是因為馬菲兒這一念之仁，結果卻釀成了大錯。


等到月圓之夜，這頭幼年狼人發狂，血洗了當地一個小村莊，全村一百多人全都命喪當場。


這件事給予了馬菲兒極大的打擊，暗自發誓今后絕對不會仁慈。


所有馬菲兒才會對海寶寶的話嗤之以鼻出言反駁。


此刻聽見寧凡的話語偏袒海寶寶，馬菲兒心里的傷心可想而知。


“寶寶。如果是普通罪犯，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對這些魔物……”


看著還有些憤慨的海寶寶，寧凡在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


事實上兩人言語的沖突，在寧凡看來，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魔物與普通罪犯，怎么可能相提并論。


就來中海公安廳追捕的吸血鬼來說，要想抓到這頭怪物，或是將他擊斃，不知會付出多少條人命，甚至行動還會失敗。


魔物對社會的危害太大，絕不會有人想到，還會給與它公證的審判。


“可是偏偏又不能告訴海寶寶實情。”


這就是寧凡最傷腦筋的地方，不得不表面上認同海寶寶的想法。


在海寶寶的渾然不覺，以及馬菲兒特意冷淡下，這個爭執的小插曲成了過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