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瞳感到不安,連忙抱起安安,查看他的情況。她這才發現,安安竟然發起了燒,現在是被燒著迷糊的睡過去了。
“安安!”
余思瞳趕忙喊著他的名字,可安安卻只是不安的扭了扭小腦袋,并未有蘇醒的痕跡。
余思瞳急壞了,趕緊抱著安安出了房間。這一出門,正好和封華正面碰上。
“思瞳,你急急忙忙的想要去哪?”
余思瞳現在已經急的亂了分寸。
“娘,安安病了,我要帶他去找大夫!”
說罷,她便往府門口沖去。
封華聽了這話,也是既擔憂又驚訝。
“什么?安安病了!哎,等等思瞳,我們出不去!”
封華趕緊跟上正跑著的余思瞳。
門口的士兵見一個人影“嗖”地沖了出去,差點沒攔住。他們急忙用長矛擋住余思瞳的去路,面露兇惡的說道:“皇上有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府!”
余思瞳被他們攔著,望著懷里正發著高燒的安安,也是心急如焚。
“兩位大哥,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吧,我的孩子病了,得趕緊找大夫給他醫治,不然再這樣燒下去,會出事的!”
余思瞳說罷,又欲往前沖。
可兩個士兵依然把她攔的死死的。
“余小姐,我們也是奉皇上的命令守在這里,你不要為難我們!
余思瞳沒有辦法,突然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兩位大哥,不知你們是否有妻兒,若是你們的孩子病了,相信你們也非常著急!孩子還這么小,我們大人應該受罪,可孩子卻是無辜的!求求兩位大哥寬宏大量,就放我出去片刻,若是你們不放心,可派士兵跟著我!
兩個士兵聽罷,面面相覷。
封華見狀,也趕緊上前勸說道:“兩位大哥看起來如此和善,相信一定也是寬宏大量的好人。”
封華說著,從袖子里掏出銀兩,欲塞給兩個士兵。
“孩子病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不找大夫,孩子可要受罪了。這是我們小小的心意,求兩位大哥能夠收下!
兩個士兵似乎正在糾結,但并未收下銀兩。
這時,一個將領卻突然過來了。
“你們這么多人在這干什么?”
士兵聞聲看去,趕緊向將領行禮。
“參見首領!
封華也連忙把銀兩收了起來,卻還是被將領發現了。
“皇上有令,余家任何人不得進出,你們竟然想再次行賄!實在膽大忘為!”
余思瞳趕忙抱著孩子向將領說道:“首領,我的孩子病了,我急著帶他出去找大夫,求求首領通融一下吧。”
將領卻不吃余思瞳那一套。
“你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放你們出去的。皇上圣旨在那兒,若是我們違抗,豈不就是欺君之罪,我才不會為你們冒這個險,趕緊進去!”
余思瞳嘆了口氣,知道出去無望,便只好無奈的跟封華進去了。
“娘親,這可怎么辦呀?安安病得這么嚴重,又沒有大夫救治,我……”
余思瞳太過擔心安安,忍不住哭了起來。
其實封華何嘗不是如此,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安慰她。
“思瞳,別急,再想想辦法,一定能找到大夫的!”
突然,安安竟然發起了咳嗽,因為實在難受,他哭了起來。
“遭了,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余思瞳趕忙抱起安安,努力的哄著他。
而另一邊,余墨在監獄中,獄卒再一次對他用刑。
隨著一聲慘叫,余墨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又暈了過去。
獄卒看著他,冷笑了一聲,向旁邊的手下說道:“把他給我潑醒!”
手下早就看不下去了,獄卒一直在對余墨用刑,逼他招供。可余墨卻絲毫不為之屈服,一直聲稱他是冤枉的。
手下在一旁看著,也愈加的相信丞相大人是冤枉的了,可獄卒依然樂此不疲的折磨著余墨,明顯就是想嚴刑逼供。
獄卒看手下遲遲沒有動手,又向他大吼道:“怎么還不動手?莫非你讓我親自來?”
手下不敢違抗獄卒的命令,趕忙打了一桶涼水,向余墨潑了過去。
此時余墨早已是遍體鱗傷,不管是看得見的還是看不見的肌膚,都有傷痕。
余墨再次被涼水潑醒,他虛弱的抬起頭,看向獄卒,再次說出了不下百八十遍的那句話。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意圖謀反!
獄卒這次沒有生氣,而是一臉得意的來到了余墨面前,對他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皇上已經給你的寶貝女兒余思瞳,安了一個藐視朝廷、收買人心的罪名,F在整個丞相府都被人包圍了,不許任何人進出!
“什么?”余墨瞪大著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思瞳她絕對不可能是那種人!”
獄卒仰頭大笑,又看向余墨。
“你還不明白嗎?皇上這是想故意對付余家,若是你乖乖的招供,余家就不會有事了。你的夫人還有你的女兒都會平安無恙。不過,若是你依然不肯松口,那你的家人怕是……”
獄卒沒有說完,只是向余墨投去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余墨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時也猜到,這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他,才弄出這么一番事來。
余墨雖然不愿意承認這莫須有的罪名,可是想到夫人和女兒,若是她們真的因為自己而出了什么事,他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獄卒看到余墨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么。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看來他的計劃成功。
“丞相大人,我不急著你給我答案。你若是想好了,就主動來告知于我。來人,把丞相大人帶回去。”
幾個下人將遍體鱗傷的余墨抬回了牢房,他躺在茅草上,萬分糾結。
到底是誰想害他?不光陷害他,還將毒手伸到了余家和思瞳的身上。眼下余家落難,這么久也沒聽到有人能證明他的清白,想來怕是無人援助余家。
余墨想著,深感無奈。可憐他對皇上忠心耿耿這么多年,雖當了丞相,卻依然清廉正直,從不貪污受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