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云海看到余思瞳這么辛苦,三番兩次的勸說她在家好好休息,可卻都被余思瞳拒絕了。
這天晚上,余思瞳又是忙到很晚才休息,聶云海用馬車將她送了回去。
路上,聶云海看著余思瞳因為太過勞累,在馬車上昏昏欲睡的模樣,心中十分心疼。
“余小姐,回家再睡吧,在車上睡容易著涼。”
余思瞳被聶云海的聲音喚醒,她抬起頭微微一笑。
“好,麻煩聶老板了。”
聶云海咬了咬嘴唇,還是說道:“余小姐,你月份都這么大了,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再去同仁醫館了,藥妝這邊我會派人幫你賣的,你不用擔心。”
余思瞳聽了,卻搖了搖頭,她淺笑著看著聶云海。
“聶老板,我知道你的好心,可我畢竟是最懂藥妝的人,若有人想要試妝,卻沒有人幫她化,豈不是損失了一名顧客。春華和秋實雖然可以代替我,可她們得在家里看著那些工人做藥妝呢,所以我是真的抽不開身。”
聶云海就知道她會這么說。
“余小姐,你為何如此執拗呢?其實就算是少一個顧客,也不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影響。我知道你想賺錢,可還有我和林大夫可以救濟你,你不用這么辛苦的。”
余思瞳輕輕搖了搖頭:“聶老板,你和林大夫對我好,我自然知道。可你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怎能光憑你們的救濟來過日子呢?更何況我還有個孩子,以后的花銷恐怕會更大,我就是想趁自己能賺錢的時候多賺一些。”
聶云海看著余思瞳的肚子,一陣心酸。妻子和孩子就在面前,他卻不能相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養她。
看著余思瞳這么受苦受累,聶云海也只能盡其所能的去輔助她。
到家了,車停了下來。
聶云海扶著余思瞳下了馬車,看著她進了家門,才放心的走了。
余思瞳一回到房間,就累得躺在了床上。
秋實端著洗腳盆走了進來:“小姐,先洗洗腳再睡吧。”
“嗯!”余思瞳用手支撐坐了起來。
秋實幫余思瞳脫下鞋,然后將她的腳放進了盆中。
“小姐,最近同仁醫館的生意是不是很忙呀?”
“嗯。”余思瞳又開心又無奈的點了點頭。
“生意太好也有些壞處,就是太累了,不過為了掙錢,累點兒也沒什么。”
秋實感到非常心疼:“小姐,奴婢看你這么累,要不明天休息一天吧。”
余思瞳急忙搖頭:“這可不行,還有人約了我明天幫忙化妝呢!我要臨時爽約,別人該說我不守信用了。”
“好吧。”秋實嘆了口氣,感嘆小姐的勤奮和努力。
第二天,同仁醫館內,林初潤和余思瞳像往常一樣,相互配合著工作。
來同仁醫館看病的人,已經從店里排到了店外。當然,其中也有專門來買藥妝的。
這段時間,林初潤和余思瞳因為常常在一起工作,所以經常接觸。有時候光賣藥,自然有些乏味,二人也會經常聊天。
因為她們是朋友,所以在他們看來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在某些百姓的眼里,卻總能抓住一些曖昧的信息。
很快,那些來過同仁醫館看病的人都以為林初潤和余思瞳是一對夫妻。但他們也都知道,林大夫并沒有婚配。至于余思瞳,大家并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的身世,所以無從知曉。
本來大家都是說這些玩笑話,可就有一些喜歡添油加醋的人在其中搗亂。
這不,余思瞳正賣著藥妝,突然有一個大媽帶著八卦的笑容,悄悄向余思瞳問道:“余小姐,你和林大夫是一對兒嗎?”
余思瞳其實早就知道那些百姓們都這么想,但她和林初潤從來都沒有對這件事作出回應,因為她們并不屑去解釋。
“這位大姐,你誤會了,我和林大夫只是朋友關系。”
“真的嗎?你們只是朋友關系?”大媽看起來非常震驚。
余思瞳只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向她點了點頭。她本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可沒想到這個大媽下去之后,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周圍的百姓。
其他百姓知道之后,都開始在背后悄悄的暗罵余思瞳不知檢點,沒有結婚就懷了身孕,還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林初潤很快便得知了外面的流言蜚語,他和為余思瞳感到不公,并跟她說了這件事,想要幫她去解釋。
可余思瞳得知了這件事之后,卻淺淺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林大夫,沒事,就由他們說去吧。百姓們太閑,就愛說些流言蜚語來增加飯后談資。你要真出面解釋了,她們說不定又能編出一連串的故事。”
“不會吧。”林初潤低下頭想了想:“余小姐,我還是覺得解釋一下比較好,他們這樣憑空污蔑你,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余思瞳沒有辦法,只好笑著對他說道:“林大夫,別怪我們提醒你,他們的嘴呀,什么都能說得出來。”
林初潤最終還是出面來到那些百姓面前解釋了,可沒想到,事情真的跟余思瞳說的一樣。
那些百姓們聽了林初潤的解釋,根本就沒有停止造謠。更是又傳出了余思瞳雖然懷了別人的孩子,但林初潤卻對她癡心不已,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
余思瞳得知了這個謠言,看著一旁窘迫的林初潤,不由得笑出了聲。
“林大夫,你還不信我說的話,可別再出去解釋了,我怕他們又扯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林初潤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看來還是余小姐懂得多,以后我就全聽余小姐的了。”
余思瞳其實是在經歷了京城的事情之后,早已經對這些流言蜚語免疫了。她現在只想把孩子生下來,好好的生活,并不想平添煩惱。至于這些流言蜚語,百姓們說一段時間之后,自然就淡忘了。
這時,余思瞳突然想到,她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聶云海了。因為太忙,她平時還沒注意到,現在想來,聶老板已經有幾天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