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喬峰這一吼,直接把睡夢中的林初潤給吼了出來。
他一身白衣,如墨的長發(fā)披散在腦后,不滿的打開醫(yī)館大門,氣惱的道,“將軍這是在邊關(guān)打了敗仗?”
“林初潤,你少在那里危言聳聽,你信不信我進(jìn)宮告訴皇上說你擾亂民心?”冷喬峰此時已經(jīng)斷定,于思瞳的孩子就是林初潤的。
“既然沒打敗仗,將軍你哪里來的那么大火氣?”林初潤一臉疑惑。
“你少跟我裝糊涂,讓于思瞳出來見我!”
林初潤一驚,于思瞳離開將軍府了嗎?為何他一點(diǎn)消息都沒聽說。
冷喬峰還以為他不肯交人,從馬背上跳下來,直奔醫(yī)館自己進(jìn)去搜人。
林初潤一臉無所謂,反正他這里沒人來過。同時心又提了起來,于思瞳是何時走的,去了哪里?
他跟在冷喬峰身后問道,“于小姐是何時走的?將軍這一回來就跑來找我鬧事,如果搜不到人,勢必要給我一個說法才行!
冷喬峰沒空理他,以最快的速度將整個醫(yī)館搜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林初潤,連個伙計都沒有。他不信的質(zhì)問道,“林初潤,把人交出來!”
“呵!”將軍真是有意思,“你自己的夫人沒了,卻跑來找我要人。”
冷喬峰氣憤的看了他一眼,蹬蹬蹬走出醫(yī)館,直奔將軍府。他就不信于思瞳能跑得了,他現(xiàn)在就回府去召集侍衛(wèi),就算把這京城掘地三尺,也誓要找到于思瞳!
當(dāng)冷喬峰氣勢洶洶的回到將軍府,還沒等下馬,眼睛就驀地一凝。
只見府門外竟然站著兩個衣衫單薄的女子,一個還在不停的打著噴嚏。
他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余思瞳和秋實嗎?她們是從哪回來的?
他翻身下馬,怒氣凜然的走過去,“于思瞳,你不是趁半夜逃了嗎?你還回來干什么?”
余思瞳也沒想到冷喬峰這么快就能從邊關(guān)趕回來,一時間,竟呆在那里。
冷喬峰只當(dāng)她是心虛,繼續(xù)道,“你是怕我去找你的老情人麻煩,才主動回來的?”
現(xiàn)在的冷喬峰已經(jīng)怒火中燒,他武斷的認(rèn)為,就是他跑去找了林初潤,才逼得余思瞳不得不回來。
“于思瞳,你真能耐,婚前就給本將戴了綠帽子,婚后更是不守婦道,簡直無恥至極!
于思瞳覺得莫名其妙,她是不知道腹中孩子的父親是誰,可她最近什么時候,出去勾搭男人了?
秋實替小姐抱不平。
“將軍,你誤會小姐了,我們是逼不得已才想要離開的,再說我和小姐,只是到外面借住了一晚,這不天才剛亮就回來了。”
“進(jìn)府,看我一會怎么收拾你們!”冷喬峰覺得家丑不可外揚(yáng),還是進(jìn)府再說。
跟著冷喬峰到了他的院子,一進(jìn)屋,他就怒喝一聲,“你們給我跪下!于思瞳,你竟敢私自逃府,你真是反了天了,你回來干什么,是不是林初潤不要你了?”
“冷喬峰,你憑什么要我跪?”于思瞳氣憤的看著冷喬峰,“你一回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質(zhì)問我,這就是你這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的治家之道?”
冷喬峰被她一激,倒有了理智。要不然他在邊關(guān)多年,也不能從無敗績。
“本將給你一個為自己辯白的機(jī)會,如果你不能說服我,于思瞳,你和你肚子里的……就誰都別想活!
于思瞳靜靜的看著冷喬峰,似乎并不想說話。
冷喬峰看向秋實,指著她道,“你來說。”
秋實早就想說了,立刻開口,“將軍有所不知,自從將軍走后,二夫人就開始虐待我們小姐。先是調(diào)走了身前伺候的春華和李嬤嬤,后又肖減我們的飯食。反正將軍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二夫人處處為難我們小姐,吃的用的全是最差的。因為沒有厚被小姐感染了風(fēng)寒,持續(xù)高燒,病的非常嚴(yán)重,奴婢想出門給小姐找大夫,卻被門口的侍衛(wèi)毒打了一頓,他們說二夫人不準(zhǔn)小姐看大夫!
冷喬峰聽到這里,眉頭已經(jīng)狠狠皺起。
“來人,去把二夫人給我叫來!”他要找鈴蘭對質(zhì)。
想了想又道,“把李嬤嬤也給我叫過來!
“將軍,老奴早就在外面了!崩顙邒邚耐饷孢M(jìn)來,身邊還跟著春華。
鈴蘭來了之后,冷喬峰立刻道,“鈴蘭,你為什么要苛待于思瞳?”
鈴蘭沒想到,事情會發(fā)生轉(zhuǎn)變,拼命搖頭為自己辯解,“將軍,我沒有,她在說謊!”
“將軍,奴婢沒有撒謊,將軍可以問問李嬤嬤,還有這府里其他的下人,她們都可以為奴婢和小姐作證!”秋實反駁。
冷喬峰看向李嬤嬤,李嬤嬤立即道,“將軍,秋實所說句句屬實。將軍走后,二夫人確實是處處為難大夫人。要奴婢看,二夫人的目的就是想要逼走大夫人!”
“李嬤嬤,你血口噴人!”鈴蘭大急。
她這些日子為所欲為,李嬤嬤都沒攔過,還以為李嬤嬤已經(jīng)背棄于思瞳了。
她哪里知道,李嬤是在將計就計。李嬤嬤只是想著借她的手,打掉于思瞳的孩子,到時候,讓于思瞳和將軍再懷一個就完事了,免得這個一直被將軍懷疑。
秋實道,“將軍若是不信,可以去昨晚收留我和小姐的醫(yī)館問問大夫,當(dāng)時奴婢還給小姐煎了藥的!
冷喬峰派去醫(yī)館的人,很快回來,并且把昨晚的老大夫一并帶來。
聽完老大夫的訴說,冷喬峰便知道,秋實所說不假,這一切都是鈴蘭在作妖。
他目色冰冷,“鈴蘭,本將走時,讓你好生對待于思瞳,你是不是都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你真是太讓本將失望了。”
鈴蘭看著冷喬峰那雙憤怒的眼睛,懼怕的向后退了幾步。
她突然跪了下來,向冷喬峰哭訴道:“將軍,不是這樣的。妾身這些天身子一直不舒服,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下人去辦。就算真有李嬤嬤和秋實說的情況,也與妾身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