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越是小病,越要警惕,因?yàn)槭切〔。蝗撕鲆暎@一來二往的便拖得嚴(yán)重了。二夫人這病還沒有嚴(yán)重,趕緊吃幾副藥就能醫(yī)好。我這里有一副清肺止咳的藥方,一會給二夫人寫下來,你就按方吃藥,不出三日便可以恢復(fù)。”
“二夫人好像小產(chǎn)過,身子也一直沒調(diào)理好。等這藥吃完,還可以去同仁醫(yī)館找我,我再給你開個調(diào)理的方子。”
等林初潤開發(fā)藥方,鈴蘭立刻把藥方交給柳絮,讓她一會跟去同仁醫(yī)館抓藥。
鈴蘭給林初潤道謝后,又謝過于思瞳。
“多謝姐姐還記掛著妹妹,要不然我還沒把咳嗽的小毛病當(dāng)回事。”
“我們既然都住在將軍府,自然要和睦相處。”
余思瞳見這病既然已經(jīng)給她看了,她們也該走了,待久了倒讓她懷疑。
于是,余思瞳便起身向鈴蘭告別道:“妹妹,你身子不好,就回房去休息吧,姐姐就不打擾了。正好陳大夫過府一趟,我還要請她給我也看一下。”
鈴蘭馬不得讓她們趕緊走。
不然的話,萬一她們發(fā)現(xiàn)蓮荷被關(guān)在柴房當(dāng)中,那可就糟了。
鈴蘭立刻站起身來送客,“姐姐慢走,等妹妹身子好些,不過去看望姐姐。”
她們?nèi)艘黄鹱叱隽宋葑樱谶@時,在柴房里昏迷的蓮荷也醒了過來,她一個激靈,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大夫人的聲音。
不禁欣喜過外,趕緊大聲呼救道:“大夫人,救命啊,大夫人,我是蓮荷。”
她的聲音沙啞又難聽,卻清晰的傳到了外面來。
余思瞳聽覺敏銳,她就怕蓮荷不出聲。此時立刻捕捉到了求救的聲音,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柴房。
鈴蘭看到她的動作,心下大驚,急忙攔在她面前,“姐姐怎么不走了,不是等著大夫給你把脈嗎?”
她臉色變得很不自然,隱隱覺得于思瞳突然出現(xiàn),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看向身后,正好柳絮也聽到了,她也是花容失色。
“妹妹,我怎么好像聽到了蓮荷的聲音?”
“不可能,你一定是聽錯了。”鈴蘭哪里肯承認(rèn),對著柳絮一使眼色,“你去柴房看看,是不是進(jìn)了什么貓啊狗啊。蓮荷不可能跑柴房去,她現(xiàn)在都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了。”
余思瞳沒理鈴蘭,徑直向柴房走去。
鈴蘭見狀,趕緊向柳絮眼神示意她,讓她攔住余思瞳。
柳絮一咬牙,要是往日,她自是不敢攔大夫人,但今日之事,絕不能敗露。
迅速擋在于思瞳說道:“大夫人,那只不過是一個柴房罷了,里面又臟又臭,大夫人還是不要進(jìn)去的好。”
余思瞳見柳絮竟然敢攔自己,心中更加確定,柴房里關(guān)著的就是蓮荷!
她一臉疑惑,半信半疑的道:“是嗎?那我怎么聽到了柴房里有蓮荷的聲音?你讓開,我要親自過去看看。”
鈴蘭見狀,趕緊也走過來打圓場說道:“姐姐,你是聽錯了吧?這柴房里怎么可能會有人說話?”
余思瞳卻堅(jiān)定的說道:“不可能,我絕對沒有聽錯,你們這樣攔著我不讓我進(jìn)去,說明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她說完,就對著林初潤到,“林大夫,我身子不方便,你替我過去看看。”
林初潤是男子,長得再溫潤,也比柳絮力氣大。柳絮不敢攔,眼睜睜看著他“哐當(dāng)”一聲,推開柴房。
他看了一眼,回頭道,“里面好大的血腥味,地上還有個女人。”
余思瞳來到柴門跟前,一眼看到蓮荷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下身滿是鮮血,整個人都倒在血泊之中。
蓮荷保留著僅存的意識,聽到門被撞開了,她虛弱的抬起頭,看到了余思瞳,努力張開了嘴巴說道:“大夫人,救救我。”
說完便立刻暈了過去。
余思瞳見狀,趕緊向林初潤喊道:“陳大夫,你快進(jìn)去幫我看看她!”
林初潤走過去,,看到蓮荷滿身是血的樣子,先是試探了一下她的呼吸,發(fā)現(xiàn)還有生命特征,便趕緊給她把脈,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好。
把完脈之后,林初潤帶著緊張的表情說道:“余小姐,她現(xiàn)在失血過多,如果再不及時醫(yī)治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xiǎn)!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保不住了。”
余思瞳心里“咯噔”一聲,難道自己還是來晚了?
她趕緊向外面喊道:“來人,快點(diǎn)將蓮荷抬回我的院子。”
“是。”
一直在院子外等候的兩個婆子,聽余思瞳一發(fā)話,便趕緊緊沖了進(jìn)來。看到蓮荷的情況后,趕緊找了門板,把她抬了出來。
鈴蘭看到余思瞳要將人帶走,立刻大急,她怕自己會白忙一場,讓他們把蓮荷肚子里的孩子救活。她冷著臉怒聲道,“蓮荷是我院子里的丫環(huán),姐姐怕是沒權(quán)利管我這邊的事情。”
“如果我非要管呢?”
“那你知不知道她犯的什么罪?她是利用給我做魚湯的時機(jī),在湯里面下毒。如果不是我機(jī)智,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鈴蘭說得振振有詞,擺明了不讓把人帶走。
柳絮也上前來,伸手?jǐn)r住婆子,“不行,你們不能帶她走!她敢害二夫人,打死她都不為過。”
余思瞳冷笑著看向鈴蘭,“你明知道她有生命危險(xiǎn),卻不愿放她走,鈴蘭,你安的是什么心?就算她有罪,自有將軍來判定,就算你是二夫人,也沒有這個生殺大權(quán)。今日有林大夫在場,如果蓮荷真耽誤了救治,就是你的責(zé)任。”
她的話一時間說的鈴蘭啞口無言,她千算萬算,沒算到余思瞳會找來了林初潤。那可是神醫(yī)。他前面已經(jīng)把過脈,自然已經(jīng)知道蓮荷喝的是什么藥,和下毒毫無關(guān)系。
蓮荷被抬到余思瞳這邊后,林初潤趕緊幫她醫(yī)治。
但就算林初潤盡全力去搶救,蓮荷的孩子還是沒保住。知道孩子沒了,余思瞳的心情也不太好。她上次因?yàn)閲樆b徧m,讓冷喬峰失去了第一個孩子,現(xiàn)在是他的第二個。
她總覺得自己欠了冷喬峰。
消息傳到鈴蘭耳中時,她得意的笑起來,余思瞳,你帶了神醫(yī)過來又如何,還不是救不了那個賤人的孩子。
孩子一沒,蓮荷就對她沒什么威脅了。
鈴蘭奸笑著說道:“我就說,她都成那樣了,怎么可能還保得住孩子,真以為自己有神靈庇佑?不過,這余思瞳來得這么及時,定然是時時刻刻都在監(jiān)視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