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聽到蓮荷竟然敢在將軍面前揭發這件事,立刻惱羞成怒,上前對蓮荷更是拳打腳踢,逼得蓮荷連聲求饒。
冷喬峰見狀,趕緊制止了鈴蘭:“鈴蘭,你還要胡鬧到什么時候?剛才蓮荷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鈴蘭聽了,趕緊否認道:“將軍,當然不是,她這么說都是為了往婢妾身上潑臟水,婢妾對沒有做過那些事情,都是她胡編亂造的。”
“奴婢沒有,求將軍為奴婢做主……”被打倒在地的蓮荷,依舊不放棄的為自己辯解。
鈴蘭聽了,更是氣憤不已,轉而又和蓮荷大鬧起來。
“蓮荷,你這個小賤的東西,你老實交待,是不是我不在府上的這幾天,你去勾引將軍了?要不然他為何不相信我?”
“二夫人,奴婢沒有。”蓮荷叫屈。
冷喬峰看著她們兩個吵來吵去,也是非常心煩。
倒是余思瞳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像個世外人。
冷喬峰不免多看了她幾眼,覺得她身上帶著一股清清冷冷的氣質,忍不住讓他想要探究。
沒想到冷喬峰這個小動作,立刻落入鈴蘭眼里。
她更是醋意橫生,沒想到一個賤婢還沒處理好,將軍的心又飛到余思瞳身上。她看著在場的人,狠狠的對他們吼道:“除了將軍,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鈴蘭的話一出口,屋子里的下人便盡數離開,蓮荷也趕緊走了。
余思瞳卻并沒有離開,而是抬起頭,卻正好對上了鈴蘭那憤怒的眼神。
她眸色清冷,她才是這府上的正妻吧,一個妾有什么資格趕她離開?她暗惱冷喬峰,一定是他剛才看自己,又被鈴蘭看到。
她根本就無心爭寵,真不知道鈴蘭是不是眼睛瞎了。
“妹妹,你和將軍之間的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以后,也麻煩你別來惹我。”她說完,便施施然的走了。
冷喬峰憤怒的瞪著她,怎么聽怎么覺得他被余思瞳無視了。
鈴蘭見將軍還在看著作思瞳離開的方向,立刻委屈哭訴起來:“將軍,你看姐姐她剛才又故意辱罵婢妾……”
冷喬峰早就受夠了她這般哭哭啼啼的模樣,更何況余思瞳剛才也沒說什么。要他來看,那個女人好像對自己的不滿更大一些。
現在他對鈴蘭的感情,已經由之前的憐惜疼愛,變成厭煩。
眼看鈴蘭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冷喬峰急忙說道:“鈴蘭,我差點忘了,今天晚上我還有公務在身,怕是一時半會兒處理不完,你早些休息吧。”
鈴蘭聽了,立刻不情愿的上前來,“將軍,你留下來陪陪婢妾好不好?”
冷喬峰沒話話,抬腳向外走去。才一推開門,就撞上了一個人。
定晴一看,竟然是蓮荷,她手里端著藥,正準備從外面進來。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將軍,我不是故意的。”
原來蓮荷從房間出去后,卻正好碰到紅英端著藥過來。
紅英因為內急,正急著找人替她把藥送進來。一看到蓮荷,就把她叫住,“蓮荷,你幫我把藥給二夫人送去。”
本來蓮荷剛被二夫人打罵,根本不想接這差事。可她忽然記起將軍還在屋里,正好趁些機會,給將軍留個好印象。讓他覺得自己忠心為主,任打任罵。
打著這樣的小算盤,蓮荷便欣然接受紅英的請求,趕緊來送藥。
沒想到,真是天助她也。才一開門,就撞上了將軍,還把藥撒了將軍一身。 “哎呀!將軍!怎么是你?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蓮荷看清楚撞到的人是誰之后,立刻嚇壞了。急忙拿出身上的手帕,為將軍擦拭衣袍。
她邊擦邊在心里懊惱的想著,本以為自己來給二夫人送藥,可以在將軍的面前表現一番。可沒想到竟然如此愚笨,還把藥灑在了將軍身上,這可如何是好。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還敢過來?”鈴蘭一看到蓮荷,就氣不打一片來。
蓮荷看了鈴蘭一眼,繼續向冷喬峰道歉:“將軍,實在是太對不住了,都是奴婢不小心,奴婢本想著過來為二夫人送藥。沒想到竟沖撞到了將軍,奴婢真是罪該萬死。”
說完之后,蓮荷突然想到,說不定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來拉近自己和將軍的關系。
于是,她帶著嬌俏的語氣又道:“將軍,你看這衣服已經被我弄臟了,不如奴婢替你沐浴更衣,為將軍換一套干凈的衣裳來……”
冷喬峰聽了,既沒同意,也沒拒絕。
氣得鈴蘭在一旁大叫,“蓮荷,你敢勾引將軍,你還要不要臉?”
“二夫人,奴婢弄臟了將軍的衣裳,理應負責幫著清洗,這怎么就成了不要臉了?”蓮荷紅著眼睛,馬上就要哭了。
見她還敢頂嘴,鈴蘭沖過來不由大罵:“你這個賤人,三番五次的想要勾引將軍,到底是何居心,再讓我發現你有此舉,我就將你碎尸萬段!”
說完一只手便抬起來,想要打蓮荷。
蓮荷嚇得立刻就跑了,冷喬峰回頭看了一眼鈴蘭,嘆了口氣也什么不說的走了。
鈴蘭看著走了的兩人,心中更是憤怒,她抓起地上的碗,猛然摔碎在地,開始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
當天晚上,鈴蘭便被冷喬峰派人送回到了自己房間。
可是自從鈴蘭被送回去后,她便開始日日吵鬧,不愿喝藥調養身子。
非嚷著要將軍去看她,要不然她寧肯病死。
她自己不知道的是,她剛剛小產完,身子本就虛弱。如果好好調養,將來還能再有孩子。這般鬧法,只會讓身子更加虧空,根本不可能調理好。至于孩子,這輩子都別想了。
至于鈴蘭所提出的要求,下人原封不動的轉告給冷喬峰,卻都被他無視,連一次都沒有去看過鈴蘭。
他就覺得鈴蘭在侍寵而驕,讓他漸漸失去了耐性。哪個男人也不想找一個如此潑辣的女子為伴,更何況他現在的心,已經偏向了于思瞳。
身子是她自己的,她不珍惜,誰能有什么辦法。隨她去吧!他是沒那功夫去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