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他以為,他是愛秋影的。但有了喬葉,他就不確定對秋影的感情了。因為他已經(jīng)確定的就是,如果真是愛了,是不可能再愛另一個!所以現(xiàn)在他選擇的是喬葉,那么他自然能肯定對喬葉是愛。那對秋影呢?
現(xiàn)實總是逼人做出艱難的選擇,即使再難,也是要痛下決心的。
饒在感慨,聽得秋影又說,“有件事你不知道,喬葉和我哥就要復婚了!”
“你說什么?”怕是聽錯了,白景衍猛地擒著秋影雙臂,要她再說一遍。
白景衍的反應(yīng)令秋影心碎,她抹去眼淚,又說了一次,“因為你不僅玩弄喬葉,把她手里的股份騙走,更對秋氏展開一連串的攻擊,以致秋氏現(xiàn)在水深火熱。所以喬葉自責,她拿她的后半生出來賠償我哥!景衍,所以你確定還要再去想她?如果你還一意孤行,執(zhí)意要秋氏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那么喬葉做為我哥的老婆,一定會和我哥聯(lián)手對付你!”
怪不得那夜在酒店房間,秋良崢口口聲聲說喬葉是他老婆!
當時白景衍并未太過在意,畢竟兩人之前有過婚姻,秋良崢再以“老公”自居,想必是他骨子里的大男人主義作祟。
但現(xiàn)在聽完秋影的話,白景衍如臨電殛。
他們一旦復婚,那么喬葉豈不是真的走出自己的生命?
不,絕不容忍這樣的事發(fā)生!
“景衍~”
看著絕情而去的白景衍,秋影扯開嗓子呼喚。
可此刻的白景衍一心找到喬葉,說什么也要阻止她這個愚蠢的決定。
看著漸漸離開視線的男人,淚珠兒從眼睛里滾落。
秋影蹲下去,抱頭痛哭。
景衍,明明我們才應(yīng)該是走到一起的那一對,你愛的人,明明是我啊!
醫(yī)院內(nèi)
喬葉吃了午飯,正在房間內(nèi)活動酸軟的身體。
呯——
病房的門被人猛的推開。
房門都撞到墻體,再被彈了回來。
喬葉嚇得心尖一記哆嗦,看向來人。
是他?
再見白景衍,喬葉情緒就激動了。
“你還來做什么?走,我不想看見你!”她忘不掉失去意識之前,這個男人無情的嘲弄將她狠狠傷害。
此刻她的心,千瘡百孔,全是被這個男人所賜。
見她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還算好,頭上包著紗布,應(yīng)該只是些皮外傷。
白景衍放心下來的同時,身體內(nèi)的怒火又騰地升起。
“你和秋良崢要復婚?”白景衍沖過來,手都抬起,想握住她的手,感覺她的溫度。但又怕控制不住情緒而弄疼了她。
喬葉目光下移,落在他僵僵地頓在半空的手上。
眼睫輕掀,再看他,清澈的瞳底只有憎恨,“白景衍,我要和誰復婚,或者和誰結(jié)婚,你無需知道!”
喬葉凜著臉色。
此刻的白景衍真的很想狠狠欺負喬葉一回,要她在自己身下婉轉(zhuǎn)呻吟,好叫她徹底認清楚她究竟是誰的女人!
但她是那么的虛弱,好像風吹都會倒。
白景衍又怎么會再用粗魯?shù)氖侄蝸韺Ω端?
他氣憤,他懊惱,他怒得快要發(fā)瘋!
但他努力的冷靜,不準自己沖動之下傷害喬葉一分一毫。
喬葉站在窗前,室內(nèi)冷氣吹拂,低沉沉的嗡鳴聲在房間內(nèi)淺淺回響。
白景衍與她兩步的距離,牙根緊咬,拳頭在腿邊握得很緊。
長久的寂靜之后——
“好吧夏喬葉,你贏了!我承認在你面前,我輸?shù)靡凰浚逸數(shù)眠B自尊都沒有!”
他倏地迸出的這句話令喬葉的目光不得不再次落在他臉上。
白景衍沉了沉呼吸,聲音冷硬,卻說出這世界最動聽的情話。
“我停止對秋氏的攻擊,那些股份我悉數(shù)還你,一切還回到從前的樣子,你和秋良崢不要再有任何關(guān)系,我們重新來過!”白景衍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樣的話。
這是承諾,令他覺得是喪失掉男人尊嚴的而對一個女人做出的承諾。
喬葉深沉的眸色凝在他臉上,久久,像是審視。
白景衍不閃不躲,迎向她灼熱的目光,要她清清楚楚從他的眼睛里看透他此刻的心。
可令白景衍失望的是,喬葉絲毫沒有感動,她只翹起嘴角,那笑容,透心的涼。
喬葉搖頭,聲音雖然不似先前那么堅決,卻透著一種繁花落盡,看穿世事的蒼涼。
“遲了白景衍,在你說出那些話后,你認為我們還會有以后?”
或許昨天之前,他停止正在進行的一切,自己真的會很感謝他,這一生不管前途多么艱辛都跟定他了。
可昨天他那些傷人的話足以將自己打入谷底,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不僅不會忘,還會深深的記得,死命的記得,時刻提醒自己有多么愚蠢愛上一個機關(guān)算盡的男人。
白景衍微微疑惑,回想,自己哪句話說得過分以致將她傷得這么徹底?
除了欺騙她之外,言語上并沒有任何傷害她的話!
“我說了什么?”白景衍問出來。
就算被判死刑,他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一副什么也沒做過的樣子,喬葉真佩服他!
“拜托你別用這么正經(jīng)的神色粉飾你昨天的惡劣行徑!對你,我失望透頂。”
“是,我承認我做得過分,不應(yīng)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鼎屹’,但你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在看到你和秋良崢一起離開,你知道當時我的心受著怎樣的煎熬?!”
誰和他扯這些沒用的?
他掩飾得實在好,就好像根本記不得他說了哪些令人心在滴血的話。
“白景衍,我這個樣子,誰害的?!”喬葉問她受這么重的傷,難道不與白景衍有關(guān)?
是的,昨天他那么過分之后,自己怎么昏倒了,他去了哪里?
恍惚間,喬葉記得一個片段。
視線朦朧,白景衍抱著自己,燈光下他一臉急色,一遍一遍不停在自己耳邊說,“別怕,我在這里,堅持住,我送你去醫(yī)院。”
可所有人都說,是秋良崢把自己送來的。
那么記憶里的白景衍,只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