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是指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韓澤朋走過去,要到她身邊入座,江綿綿拿了幾個抱枕就扔自己身邊,示意他坐到最遠的對座去。
“真狠心。”韓澤朋埋怨了她一句,倒也是沒硬來,往她指定的位置上坐下,“這次終于有時間出來見面了,可真是我的榮幸!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們之間還需要這么假惺惺嗎?”在他把她綁走,企圖對她不軌的前科之下,還怎么可能有緩和的關系。
韓澤朋點了煙,瞅著她,朝她吐出煙圈,“上次說到哪里了?哦,對了,說到試管嬰兒了!
他是試管嬰兒,邵沉亦也是。但不同的……
“他只是我的代替品而已。懂嗎?”
“你們把活生生的人說成代替品?”
“……”韓澤朋笑了,“那當然啊,我母親可是家族指定門當戶對,但他不是。我的身體狀況也可能會有問題,所以他當然是必須存在的?墒菦]想他那個母親還真是不簡單,在知道了這樣的狀況之下,居然去勾/引了老爺子。你說,厲害吧?我也佩服呢,指不定我還得管我這弟叫小叔了,多有趣啊。”
“那你的身體不是好好的嗎?”她不理會他的調侃。
他拍手,“不錯,真會找重點。是啊,我一出生就是健康的不得了,完全有資格繼承韓家血脈了,那么……他不就是多余了嗎?”
“……”江綿綿蹙眉握拳,“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們拋棄了他?還要試圖殺了他!”
“嘖嘖嘖!”他搖頭,“別激動,慢慢聽下去。事情,哪里有這么簡單!
不是?
她覺得事情到這里不是已經算很明顯了?
不過也是,還沒有說到邵母的死呢。
她安靜下來打算等他繼續說,可這個韓澤朋,賤人一個,在她繃緊神經等著他繼續的時候,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江綿綿:“……”臟話已經在嘴邊了。
韓澤朋站起來,“雖然我非常想跟你再繼續單獨聊聊,但顯然你不會愿意。咱們下次再見。”
他是故意的!
故意報她上次先走的仇!還故意讓她焦慮。
但她還必須得忍著,要不然就是她輸了。所以,她用盡意志力才沒有把人喊住。
韓澤朋出了包廂停下腳步,回頭看已經關上的門,輕笑,“不錯嘛,居然這么能忍。好,這樣才更有趣!
叼著煙,他帶著助理離開了。上車之后,助理就給了他調查資料。
“老板,這是最近的跟蹤結果,那邊警惕性太高,我們這邊的人已經無法再能得到更多!敝淼囊馑际亲岉n澤朋不要再讓他們去跟蹤了。
再跟蹤也得不到什么。
但韓澤朋卻是什么都沒說,就好像沒聽懂暗示一樣,他自顧自看資料,然后拿了一張照片問:“這個人是誰?”
助理探頭一看,然后低頭找對應的資料,“哦,是一位心理學博士!
“心理學?”他頓了頓,“這邵沉亦不會真瘋了吧?給自己找心理醫生!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