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嚴重失戀者,一個滿腹心事者,兩人拿了一箱瓶酒在運河邊喝了個痛快。
江綿綿酒量是不錯的,所以她沒醉,想醉都醉不了。
莊旭堯醉了,她就打了電話給白嘉睿讓來接人,不過白嘉睿看到她的狀態(tài)之后,怎么樣也不放心。
“沒事的,只是喝了啤的,不是白也不是紅,哪里會醉。我酒量很好呢。”她的確很清醒。
“我知道你沒醉,但你這樣的狀態(tài)一個人在運河邊,我怕你遇到壞人。”
莊旭堯已經在車里呼呼大睡,白嘉睿也只能猜測,“又是小七找你訴苦啊?”
“嗯,他說琉璃太過分,他喜歡了這么多年,結果琉璃卻跟一個剛認識不到二月的男人在家里摟摟抱抱。”
她說完卻笑出了眼淚,“其實啊,感情的事情哪里能說的這么清楚。我也以為最好的狀態(tài)就是‘我喜歡的人正好喜歡自己’,你放的喜歡越多,對方也會同等回報,但卻忽略了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對方其實根本就不喜歡,那么疊加上的感情,也只是‘不喜歡’而已。”
白嘉睿擔憂的看著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江綿綿撇開視線,用手擦掉眼淚,“沒,不就是小七那小子嘛,跟個小孩子一樣,心情也被他影響了。”
怎么可能是這種事情。白嘉睿心里明白,但沒有拆穿她。
他坐到她身邊的臺階上,跟著一起吹著風,他沒頭沒腦說了一句開場白。
江綿綿側頭看去。
他笑著溫和,“我現(xiàn)在就是電臺主持人。忘記了?這檔節(jié)目的定義是聽聽每個人心底的聲音,現(xiàn)在我在主持,你打熱線進來吧。”
江綿綿失笑,“什么啊,好幼稚。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白嘉睿偷偷靠向她,輕聲說;“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肉麻的手腳蜷縮了。”
聽他的話,她心情的確是好多了。
不過至于角色扮演嘛,肯定是不會做的。
她心里年齡實在太大,已經沒有用這種方式去傾訴的勇氣。她只會壓在心里,然后自己一遍遍拿出來想,然后自己想辦法解決。
是的,她必須得解決!
不可能再糊里糊涂過這一輩子了。
剛剛已經跟莊旭堯確定過,被綁架的那天,邵沉亦的確是主動打電話給他說出事了,讓他趕過去。
那么,還有的疑問就是,那個醫(yī)生。到底跟邵沉亦是不是認識,如果不認識,那么他有什么目的!如果認識,又到底是什么狀況!
“謝謝啊。”她道謝。
“雖然我好像什么都沒做,但聽你的語氣,我就放心了。”
她朝他笑笑點頭。
自然,當天晚上她沒回,也沒去江家,找了酒店睡,給邵沉亦發(fā)了定位過去,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了他,至于他相信不相信她是自己一個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事實證明,他不相信。
在她洗澡出來之后,門鈴正好響起。
她去開門,邵沉亦就在門口,領了一袋子跟她說:“做了夜宵,送來給你吃。”
她擦著頭發(fā)靠著門邊好整以暇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