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綿這樣不說一聲就溜走的行為是相當不禮貌,但誰能說她什么?
陶靜?她就算要說估計也不會在面上來。
至于邵沉亦……
江綿綿在他回來之前就已經躺上床裝睡了,管他怎么樣呢。
邵沉亦急匆匆進房間然后走到她床前,看到她安好才松口氣,“綿綿?病了嗎?”
“……”她懶得理會。
她算是真怕他了,到現在他還沒有進化完全呢,等以后他可是會越來越腹黑的,然后配上他的身份和家產,那還不是他想做什么就是什么?
有人說變/態的邵沉亦是她江綿綿作出來的,但事實上,她哪里有這么能耐啊!這根本是高看她了。
一只帶著涼意的手探上了她的額頭。
因為這股涼意讓她身子下意識沒忍住顫了顫,然后邵沉亦趕緊縮回手,“對不起,沒注意。”
江綿綿睜開眼睛來,因為方才哭得有些狠,所以睜眼的時候都覺得模模糊糊的。
她看到邵沉亦把手放到衣服里面取暖然后再稍微散去了熱度之后貼上她的額頭,“好像沒發燒。”
“我沒事,只是困了。”她聲音嘶啞。
不過按照她現在睡覺的姿勢,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因為剛睡醒而造成。
他收回手,“為什么回來不跟我說一聲?”
“沒什么,就是覺得很無聊,不喜歡那些人所以就回來了。”她說的驕縱跋扈的話。
放以前邵沉亦肯定得冷諷她一頓,但這會兒他卻只是道:“以后別這樣,好歹跟我說一聲,要不然我會擔心。”
“……”江綿綿緊急閉上眼睛,要不然,她想自己諷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了。
見她又閉眼,看來是很累的樣子,邵沉亦卡在喉嚨的話自然也不好再說,他幫她蓋好被子然后走開去。
對江綿綿來說,他對自己越好,越表現的讓自己喜歡,她就越害怕。
他出于某種目的讓自己喜歡上他,又出于某種原因想要擺脫自己,更或者是介于什么原因答應了自己的追求跟結婚……
這些種種都是在他的意料和算計之中。
她就跟個跳梁小丑一般。
哦,或者說那些人說的那樣,就是賤。
那年夏天,江綿綿升上了大學,因為發生了種種事情,已經將癡漢暗戀升級到了“明里狂追”的狀態。
這種狀況之下得知邵沉亦的寢室搞了一個聯誼的爬山露營活動,她理所當然會想盡辦法跟著去的。
邵沉亦那個時候顯然因為楊怡心的事情而對她非常厭惡,而她在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糾結中,之后索性就認了別人對她的評價,不要臉,做了缺德事居然還有臉追著邵沉亦。
嗯,她想,反正都這樣了,那就追著吧。
而彼時,除了明面上說要追他,說自己喜歡他,她還沒有做什么脫光了自己跑人家被窩去的傻事。
一行十六人到四明山,這里非常適合扎帳篷,聽說不但夜景美,也是最適合看日出的地方。
江綿綿就心心念念著想跟邵沉亦一起看日出。
“那你要跟他去說啊。”一同來的陶曼文鼓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