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依低著腦袋,然后就是說道。
“那你就是什么都是不要管,只要做好你自己就是了。”婉清微笑著說道,“你想怎么樣的結果,就怎么樣的結果,你想幫助誰,就是幫助誰,但是你要相信,最好的朋友,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我想幫助婉姐姐,因為哥哥說,婉姐姐有別人沒有的東西,有他想要的東西,不像那些大家閨秀,每天都是恪守陳規,還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哥哥和我說寶蓮姐姐做的壞事情,我不相信那些事情是寶蓮姐姐做的,可是……”秦依依低著腦袋,忽然就是闖入了婉清的懷抱,開始大哭了起來。
“可是婉姐姐,我不知道怎么辦,從小,就沒有人告訴我,原來這個世界的人,是這么的多變的。”
秦依依的哭聲越來越響,婉清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就是緩緩的說道:“傻孩子,你錯了,從來,成長不是別人給你的,而是你自己在生活中悟出來的。”
“婉姐姐,你們為什么都要傷害我,我真希望,我可以不要有個哥哥,這樣的話,我就是可以不要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惆悵了。”秦依依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一般,窩在婉清的懷里,苦澀稀里嘩啦,秦夫人站在門外,看著婉清和秦依依,卻是沒有走進來。
婉清對秦夫人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低著腦袋看著秦依依,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沒事了,哭一場就是好了,不要壓抑自己,將自己的不滿都是哭出來,這樣的話,你就又成長了。”
婉清的話語似乎是hi勾起了秦依依的共鳴,秦依依在婉清的懷里哭了許久,哭著哭著,便是睡了過去,秦夫人在外面站了很久,看到秦依依睡著了,方才是緩緩的走進婉清的院子。
“顧姑娘,這似乎,是我們的第一次談話。”秦夫人打量了一番婉清的院子,走到婉清的面前,然后就是說道。
“是,是我們第一次談話,以前,多寫夫人照拂婉清。”婉清微笑著點頭,招呼秦夫人。
秦夫人在婉清的對面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頭便是皺了起來。“看來這是依依這孩子泡的茶了,這孩子,從來都是將黃連當做茶葉,所以一直都是不知道,其實她煮的是黃連水,不是茶水。顧夫人,你覺得這黃連水的味道,怎么樣?”
“又苦又澀,但是回味起來,卻是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在嘴中縈繞。”婉清聽了秦夫人的話以后,只是勾勾嘴角,便是說道。
“是啊,就如同顧姑娘的人生,又苦又澀,但是有甜有樂,有時候我甚至會想,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方才是可以養出顧姑娘這樣的女子來,顧姑娘和顧家,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般。”秦夫人看著婉清,淡淡的說道,婉清坐在那里,低著腦袋,聽著秦夫人娓娓道來,安靜如畫。
“我初見顧姑娘的時候,顧姑娘好像是帶著孩子去看十五元宵的燈,轉眼間,便是這么多年過去了。”看到婉清臉上無動于衷的表情,秦夫人停頓了一下,方才是緩緩的對著婉清說道。
“夫人一點都是沒有改變,五年前是什么樣子,現在就是什么樣子,唯一改變了的,是婉清。”婉清的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然后就是對著秦夫人說道,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十分的柔和。
“我希望,顧姑娘可以離開玄曜,顧姑娘應該明白,即使是顧姑娘還是顧家的小姐,那也不過就是一個二品官員府上的庶女,身份也就是擺在那里罷了。”秦夫人淡淡的對著婉清說道,低頭,便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在婉清的懷里微微嘟起嘴,睡得十分的甜美。
“你和玄曜,畢竟是有年紀差距的,你也應該知道,秦家這樣的大家族,是絕對不能容許一個被休棄過的女子進門的,你可是明白了?”秦夫人抬起頭,一臉冰冷的看著婉清,然后就是說道。
“夫人的話,可就是玄曜的話?婉清不過就是個女子,不懂夫人所說的高義,只知道,我不過是個女子,一個有血有肉有心的女子。”婉清低著腦袋,然后就是淡淡的說道,火上的水燙了,婉清敲下來茶餅,碾碎,然后就是嫁入姜蔥蒜,黃連鹽攪拌,倒入了水中,水依舊在翻滾,婉清將壺提下來,將渣滓濾掉,再一次煮了起來。
看著婉清溫婉的動作,秦夫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無奈,好一會兒,方才是開口,:“顧姑娘,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但是玄曜的婚事,也作為秦家的長子,婚事斷然是不可能自己說可以就是可以的,因為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別人來完成的,所以,顧姑娘,我希望你可以明白,玄曜的婚事,不是自己的事情,是所有的人事情。”
秦夫人有些無奈的對著婉清說道,婉清只是呵呵笑笑,然后就是搖搖頭,“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我們自己也是無法決定的,所以我希望,夫人可以稍微的支持一下我們,也許,我不是您最滿意的媳婦,但是至少,讓我們曾經有過一場戀愛。”婉清看著懷里的秦依依,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時候不早了,夫人也是應該回去了吧,我送您。”
“不用了,依依那孩子,就麻煩你了。”錢夫人喝了杯中的茶,站起來,然后就是朝著外面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又是轉過頭看著婉清,臉上忽然就是帶上了淡淡的笑容。“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明白,顧姑娘,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對玄曜的傾城,造成任何的影響。”
秦夫人說完,方才是遠去,婉清看著秦夫人離去的方向,嘴角的苦澀慢慢的擴大,坐在那里,猶如一個木樁子。
有時候,選擇是一件艱難的事情,做出了選擇之后,選擇帶來的痛苦,又是一件艱難的事情。秦玄曜可以說是一直看著秦夫人離去,自己方才是敢出現在婉清的面前,不過幾天的時間,秦玄曜又是憔悴了一番,看到婉娘懷里的秦依依,秦玄曜無奈的嘆了口氣,抱起秦依依,然后就是放在了婉清的床上,婉清帶著微笑看著秦玄曜忙活,秦玄曜為秦依依蓋好被子。
“小時候就是這樣的調皮,經常玩累了就是找個地方就是休息,后來總是我將她抱回去。”秦玄曜微笑著對婉清說道,婉清笑著點頭,和秦玄曜一起走了出來,看著秦玄曜憔悴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