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蓮沒有想到婉清會在那里等她,看到婉清含笑的眼神的時候,她還是楞了一下的,先給趙老夫人行了禮,然后就是看向了婉清。“婉姐姐,好久不見。”
“是啊,是有很久不見了,陳小姐最近可是過得好?”婉清又是打量了一番陳寶蓮的馬車,陳寶蓮的馬車似乎是她的專用馬車,每次出現(xiàn)在莊子上面,都是這個樣子,就是上面的裝飾,也是不曾換一下,所以對于陳寶蓮的馬車,婉清還是十分的記憶猶新的,而讓婉清更加記憶猶新的是,那天她騎著馬去顧婉心的莊子上的時候,在路上,曾經(jīng)有些意外的看到了著一輛馬車,當(dāng)時候她心情焦急,所以也不過是淺淺的掃了一眼,沒有看清楚,但是今時今日想起來,即使是沒有細看,婉清也是覺得,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著一輛馬車。
這樣的認知讓婉清的心間瞬間就是冷冽了起來,先前想到了是一回事,現(xiàn)在看到了又是一回事,看到婉清盯著自己的馬車,陳寶蓮的心也是緊了一下,然后就是緩緩的擋在了婉清的面前。
“婉姐姐今天可是來接我一起的?”陳寶蓮笑瞇瞇的看著婉清,然后就是問道,婉清展顏一笑。
“不過是看到老夫人在打了聲招呼,正好看到你的馬車,所以便是等了一下罷了,陳小姐的馬車,似乎是你的專屬馬車呢。”婉清笑瞇瞇的對陳寶蓮說道,陳寶蓮的心緊了一下,轉(zhuǎn)而就是露出了一個十分柔和的笑容。
“這不過是陳府一輛普通的馬車罷了。”陳寶蓮笑瞇瞇的對婉清說道,婉清點頭,“原來如此,陳府的馬車,倒是很有特點。我還有事情,就是不打擾老夫人和陳小姐了,我先走了。”說完,婉清就是真的轉(zhuǎn)身離開了,看著婉清的樣子,一時間,陳寶蓮卻也是弄不清楚婉清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婉清卻是根本就是沒有在乎陳寶蓮是怎么想的,只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剛一轉(zhuǎn)身,就是開始沉吟了起來,顧婉瑜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婉清清楚,但是相對于顧婉瑜,婉清更加清楚的,是顧婉心。
畢竟,那個高高在上的錦繡嫡女,在婉清的心里,卻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相反,在婉清的心里,其實顧婉瑜是一個十分的討人厭的女子的,不為其他,只因為顧婉瑜曾經(jīng)做出來的那么多事,一件件一樁樁,都是讓婉清心里十分的不舒服的,但是顧婉心卻是樂此不疲的做著,一來,是為了開心,而來,是從來沒有將顧府的庶女放在心上,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是高高在上的永定侯府人了,卻也是沒有改變她的這個習(xí)慣。
顧婉心的性格,對婉清來說,就好像一張完美無瑕的紙上,有那么一個小巧的污點,所以婉清對顧婉心,可以說是熟悉透頂,正是因為熟悉透頂,所以婉清才會知道,那天晚上,豆豆是顧婉心劫持的,但是根本就是沒有到顧婉心的手上去,也是沒有到玲瓏的手上去,說來說去,玲瓏就是借助這件事情,在造勢罷了,婉清清楚,在這件事情沒有發(fā)生以前,玲瓏的身份,就是已經(jīng)被人識破了。
下午的時候婉清還是讓丫鬟準備了一些糕點給趙老夫人送了過去,每一樣都是十分的精致的,但是婉清卻是知道,陳寶蓮卻是根本就是沒有吃婉清送過去的糕點,因為豆豆和管弦兩個人,是飽著肚子過來的,管弦換上了婉清新做的鞋子,臉上都是笑容,婉清看著管弦的樣子,卻是嘆了口氣,準備和管弦將事情說清楚的。
豆豆看到婉清的樣子,并不知道婉清此刻正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婉清開心,便也是跟著婉清一起開心,看到管弦婉清在一起,倒也是不催婉清做晚飯,只是自己跑出去玩了,院子里面只剩下了婉清和管弦,兩個人都是覺得有些尷尬,還是婉清率先打破了這樣的尷尬,站起來,然后就是朝著外面走去。
“咱們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婉清的臉上帶著笑容,然后就是問道。
管弦的臉上劃過一抹笑容,然后就是點頭,跟在婉清的身后,兩個人便是朝著外面走去,走了一半,婉清醞釀了許久,方才是有些鄭重的開口了。“管弦,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可能這些話會傷害你一些,你……”
“你都知道了。”聽到婉清的話以后,管弦卻是笑著說道,婉清愣了一下,然后就是點頭,管弦臉上有失望一閃而過,然后就是點頭。
“我就是知道你是會知道的,我就說,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瞞過你,但是她就是不相信,婉娘,你別恨老夫人,她也是為我好,是我一時迷了心竅,做了這樣的事情來。”管弦有些不大習(xí)慣這樣解釋,但是看到婉清含笑聽著,他便也是舒了口氣。
“以前我也是覺著,你是個好姑娘,能夠和你在一起,是管弦的榮幸,但是這些天管弦卻是一直在想,最后,我也清楚了,我就是個護院人,是豆豆的老師,教導(dǎo)豆豆功夫,我實在是不應(yīng)該要求太多的,婉娘,對不起,先前是我魔怔了。”管弦嘆了口氣,說出了心里話,整個人驟然就是松懈了一些,然后就是舒了口氣。
婉清點頭,“我也是知曉的,管弦,我不管你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但是以后,只要你愿意,我這個莊子,永遠就是需要你這個守門人,曾經(jīng)我也是決定,帶著豆豆,從來都是沒有想過要重組一個家庭,我是曾經(jīng)心動過,心里也是有了別人,但是我卻是知道,這也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罷了,我從來都是沒有想過,我的心愿是可以達成的,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一直都是為任何改變過,管弦,對不起,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邁步過去罷了。”
管弦呵呵笑笑,然后就是站住了腳步,看著婉清。“婉娘,你不要這樣說,真正放不開的人,是我。”
婉清轉(zhuǎn)過頭,一陣清風(fēng)吹過,兩個人相視一笑,許久,管弦忽然就是說道。“婉娘,我做你的哥哥可好?你一個孤弱的女子,卻是需要一個家人,來保護你的。”做不成你的愛人,便是做你的哥哥吧,管弦在心里嘆了口氣,粗獷的他卻是有一顆細膩的心,早就是知道,婉清的心,根本就是不在他的身上,既然是心不在,那么不管他做多少,都是感動不了眼前的女子的,所以,便是放手吧。管弦心間有那么一道輕微的傷劃過,但是很快就是被他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