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婉娘這一次,可以說是傷筋動骨,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起來了。”趙老夫人皺著眉頭,然后就是說道,秦玄曜點(diǎn)頭,腦袋朝著里面看去,趙老夫人看著秦玄曜的樣子,咂咂嘴,顯得有些不開心。
“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你可是住在秦家。”趙老夫人微微帶著些質(zhì)疑的問道。
“是五城兵馬司的人看到了,報備給我了。”秦玄曜淡淡的說到,心神都是放在了房間里面,恰在這個時候,陳寶蓮就是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我聽說婉姐姐被官府打了,可是有什么要緊的沒有?”陳寶蓮的臉上都是焦急,直接就是闖了進(jìn)來,看著房間里面,問道,趙老夫人看到陳寶蓮,臉色立刻就是緩和了,輕輕的拉住了陳寶蓮的手。“沒事沒事,受了些皮肉傷,沒有什么大事,你怎么儀容不整的就是過來了,一個姑娘家的,可是要顧及形象才是。”趙老夫人十分嚴(yán)肅的對著陳寶蓮說道。
陳寶蓮站直身子,然后就是笑笑。“姨奶奶,我沒有事情的,你看,這不是沒有事情么?我就是擔(dān)心婉姐姐,我聽說婉姐姐是逃稅還是怎么?婉姐姐還需要逃稅么?若是缺什么,直接和我們一說,我們定是周濟(jì)婉姐姐的。”陳寶蓮低著腦袋,眼睛時不時的看一眼秦玄曜,秦玄曜卻是背過了頭去,秦玄曜沒有看向陳寶蓮,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背著手,背對著陳寶蓮。
陳寶蓮有些氣餒,趙老夫人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沒事,是那些官員不識相,做了這樣的事情來,這婉娘的地啊,本來就是皇上當(dāng)年恩賜下來的,那些地,是不需要交稅的。”
陳寶蓮點(diǎn)頭。“原來是婉姐姐受到迫害了,姨奶奶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將這件事告訴爹爹。”
“女醫(yī),婉姐的情況怎么樣了?”陳寶蓮的話還沒有說完,秦玄曜就是十分焦急的說到,沒有等到女醫(yī)的答案,就是直接去了里面了。陳寶蓮看著秦玄曜的樣子,狠狠的跺了幾下腳,趙老夫人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也不能這樣急,你且做好你自己就是了,你放心,那婉娘,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都是一個農(nóng)門女子,和秦、陳這樣的大家比起來,就是她顧氏庶女的身份,也是不頂用的,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太過于心急,知道么?”趙老夫人輕輕的摸著陳寶蓮的手,然后就是朝著里面走去。“那婉娘,也當(dāng)真是一個厲害的女子,這二十板子下去,先前還受了傷,愣是什么話都是沒有說,就是直接將這件事情這樣的壓了下來,她倒是聰明得很,知道民不與官斗,所以你也是沒有必要再在這個事情上面下文章,先就這樣吧。”
“連姨奶奶也是為她說話了,她真是有這么好么?”陳寶蓮嘟起嘴,然后就是悶悶不樂的說道。
“識大體,懂禮貌,這就是她的好,你啊,多學(xué)學(xué)。”趙老夫人笑著說道,然后就是走了進(jìn)去,秦玄曜坐在床邊,婉清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秦玄曜的臉上都是興疼,看著秦玄曜的樣子,陳寶蓮一點(diǎn)兒也是不開心,趙老夫人拍拍陳寶蓮的手,然后就是遞了一個眼神過去,陳寶蓮咬著嘴唇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就是出現(xiàn)在了秦玄曜的身邊。
“玄曜哥哥,婉姐姐情況怎么樣了?”
“啊?恩?婉姐還是沒有起來,暫時也是不知道情況,你能幫我去弄輛馬車過來么?剛才婉姐和我說,她要回去,我送她回去才是。”秦玄曜回過神來,然后就是對著陳寶蓮說道,陳寶蓮咬著嘴唇看著秦玄曜,知道這件事情秦玄曜是一定會管的,雖然心里十分的不情愿,但是這是秦玄曜第一次找她做事,所以自然也就是答應(yīng)了。
“就用我的馬車吧,剛好老夫人也是要回去,咱們就是一起吧,我的馬車夠大,上面也是有軟榻,婉姐姐躺在上面,肯定是要舒服一些的。”陳寶蓮的臉上帶著勉強(qiáng)的笑容,然后就是說道,秦玄曜點(diǎn)頭,親自抱起婉清,然后就是朝著外面走去,陳寶蓮跟在后面,跺跺腳,也是跟了上去,去了外面,秦玄曜直接將婉清放在軟榻上,。自己則是坐在一邊陪著,根本就是沒有假手他人的意思,趙老夫人和陳寶蓮坐在旁邊,兩個人的臉色都是有些不大開心,但是秦玄曜的所有精神都是放在了婉清的身上,根本就是沒有看到兩個人的目光。
這二十棍子,可是說是將婉清的半條小命都是給打了,秦玄曜將婉清送回去以后,立刻就是安排了丫鬟女醫(yī)過來守著,自己也是留在了莊子上面,豆豆的臉上都是擔(dān)憂,管弦拍了拍豆豆的肩膀。
“別擔(dān)心吧,你娘不會有事情的。”管弦的聲音有些嘶啞,然后就是說道,豆豆點(diǎn)頭,然后就是默默的低著腦袋。
“管弦叔叔,你說,我爹怎么這么忍心丟下我和娘親呢,還要娘親受罪,我最討厭我爹爹了。”說著,豆豆就是直接就是哭了起來,管弦伸出手,猶豫了一下以后,然后就是直接將豆豆摟在了懷里,“小子,沒事啊,你也不要太在意,你娘那么聰明的人,肯定是可以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再不濟(jì),還有我在,只要是打人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敢去。”管弦拍著胸脯保證,豆豆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就是擦去了眼淚。
“管弦叔叔,你可不要和娘親說,我哭了,娘親最討厭我哭了。”豆豆轉(zhuǎn)過頭去,然后就是十分別扭的說到,管弦哎了一聲。
“我倒是什么事兒,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時候不早了,我去準(zhǔn)備點(diǎn)吃的,屋子里面的人,都還沒有吃東西呢。”說著,管弦就是朝著廚房走去,豆豆點(diǎn)點(diǎn)頭,坐在那里,看著管弦在廚房里面忙碌。
交稅風(fēng)波很快就是被趙老夫人還有秦玄曜就是壓住了,婉清自然也是交了稅,不過交了稅的同時,和詢家,卻是徹底的翻了臉了,荀二的死,給荀家?guī)砹岁幱埃M管這件事情和婉清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但是婉清卻是牽涉在了其中,所以荀家理所當(dāng)然的就是將這件事情怪罪在了婉清的身上,就和荀小雅的去世一樣。
荀家村長里正的位置被取消了,一家大小都是在一個安靜的早上搬走了,那個時候婉清還是在床上沒有起來,是趙嬸子將這個消息告知給婉清的。“婉娘,你說這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做出了那樣子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