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那天,上午的時候,秦玄曜就是帶著秦依依過來了,秦依依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叫陳寶蓮的少女,少女長得十分的漂亮婉約,據說那是百年世家陳家的千金,和秦玄曜乃是指腹為婚,婉清笑呵呵的將三個人請了進去,一進門,秦玄曜就是和豆豆一邊去了,婉清帶著秦依依和陳寶蓮進了客廳,婉清的院子十分的簡單,到處不過都是一些綠色植物而已,雖然是養眼,但是要論到好看,卻也是當不上的。
陳寶蓮一路走一路看,婉清看著陳寶蓮的樣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懂園藝,也不會設計院子,加上鄉下人家,所以自然就是隨意的整飭了一下,有些不入眼,陳姑娘不要見怪。”
“顧姐姐說的什么話,寶蓮看啊,這院子暗暗契合自然之道,倒是十分的美妙的,我們那些大園子啊,反倒是少了這樣的一份自然之韻,顧姐姐,倒是好會過日子的。”陳寶蓮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聽到婉清的話以后,嬌笑了一聲,然后方才是說道。
婉清只是呵呵笑笑,秦依依卻是拉住了婉清的手。臉上帶著而溫和的容。“婉姐姐不要不聽寶蓮姐姐亂說,她可是最喜歡設計園子了,婉姐姐您不知道,我哥哥的園子,都是寶蓮姐姐親手設計的呢!秦依依的臉上的帶著笑容,然后就是對著婉清說道,婉清笑著點頭,對于陳寶蓮,卻是看重了一些,一個可以設計出讓秦夫人都是滿意的園子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的。
“婉姐姐,我和你說,我上次回去呢,照著你告訴我的方法,在我娘生辰的時候,送了她一個別出心裁的禮物,我娘可是高興地不得了呢,我這次來,是想和婉姐姐一起學習那個婉姐姐你說的十字繡,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但是我看婉姐姐你這么喜歡,肯定是個了不得的東西的,婉姐姐,你就教教我,怎么樣?”秦依依的臉上帶著笑容,然后就是說道。
婉清笑著兒點頭,“好,我教你,剛好我這里有一副刺繡,就是使用的十字繡的繡法,我們一起繡一起討論,這大冷天的,也著實是沒有多少的事情可以做了,這件事去,倒是十分的不錯的。”婉清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身后的陳寶蓮招了招手,然后就是朝著里面走去了,陳寶蓮站在那里,看著進去的婉清,眼中閃過一抹光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過很快,陳寶蓮就是揮退了身邊的兩個丫鬟,然后就是帶著笑容走了進去,婉清正在和秦依依一起討論針法,陳寶蓮就是站在一邊聽著,時不時的端起茶杯喝口茶水。
婉清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秦依依則是一副十分認真的學習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秦玄曜和婉清一起走了進來,看到正在這兒刺繡十分的開心的兩個人,秦玄曜走到兩個人的身后,輕輕的拍了一下兩個人的肩膀,婉清本就是坐在那里看著秦依依做,只是被嚇了一跳,秦依依卻是被嚇得不輕,整個上身都是起來了,轉過身,看到秦玄曜臉上的笑容以后,小拳頭就是毫不猶豫的打在了秦玄曜的身上。
“哥哥,你好討厭,就知道欺負我。”
婉清呵呵笑笑。“秦弟倒是知道欺負人,也不知道這欺負人的本領是哪里學來的。”婉清的話語十分的溫和,秦旭那要默默鼻子,那邊豆豆卻是拉著秦玄曜迅速的去了,秦依依一旦接觸了刺繡,整個人就是入了迷,根本就是拔不出來了,婉清看著秦依依的樣子,看著無聊的陳寶蓮,你就是站了起來。
“陳姑娘,要不要和我去廊下坐坐,那邊燒了火,但是位置好,坐在那里,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青山。”
“好。”陳寶蓮站起來,然后就是和婉清一起出了門,坐在了廊下,廊下沒有安置椅子,而是傳統的跪坐塌,陳寶蓮撩起裙擺,然后就是換換的跪坐了下去,婉清呵呵笑笑,然后就是坐在了對面,將茶壺架在火上,然后就是打開擺放在茶幾上的罐子,里面放著新鮮的姜蒜還有黃芪等一些東西,婉清拿了兩只茶杯,都是放好,然后便是沖了水。
這一煮茶的方法,是婉清從趙先生那里學來的,婉清習慣泡茶,但是趙先生卻是習慣煮茶,并且趙先生的煮茶可以說是自成一家,煮出來的茶,味道十分的好。
陳寶蓮等到婉清煮好茶以后,方才是拿過茶杯淺啜了一口,再然后則是緩緩的放下了茶杯。“顧姐姐的茶,倒是弄得十分的好,寶蓮自愧不如。”
婉清卻只是笑著搖頭。“不過是和豆豆的先生學的,卻是不過是堪堪入門罷了,當不得陳小姐這樣的表揚,寒舍簡陋,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陳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婉清微笑著和陳寶蓮說道,她是第一次見到陳寶蓮,對于眼前的小姑娘的印象,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總之,就是平淡的,因為陳寶蓮看上去,就是一個平淡的小姑娘,沒有秦依依的跳脫,也是沒有一般大家小姐的溫婉,就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說話的時候,雖然是客氣,但是卻是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這就好像,很多的大戶人家的小姐一樣,和婉清,終究不是一條線上的。
“顧姐姐說笑了,顧姐姐這里安靜祥和,遠看山有色,近看綠意盎然,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只可惜寶蓮認識顧姐姐晚了,不然肯定是可以引為知己的。”陳寶蓮的臉上帶著笑容,然后就是說道。
互相恭維的話,說了一句以后,自然就是沒有味道了,兩個人都是不說話了,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喝茶,喝了好一會兒,就在婉清要續上茶水的時候,陳寶蓮卻是說話了。
“我看玄曜哥哥和顧姐姐,關系倒是十分的好,我雖然是玄曜哥哥的未婚妻,但是玄曜哥哥對我,卻是從來都是沒有這么好過呢!”陳寶蓮的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但是婉清明顯的看到,在陳寶蓮的臉上,卻是帶著一些哀怨的,而話語里面,哀怨則是更甚,婉清忽然就是想起,前段時間,前玄曜還是在和她討論玲瓏的事情,婉清在心里嘆了口氣,原來,又是一個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任落花啊,只是這個落花,卻是秦玄曜地地道道的未來的妻子,也是秦氏未來的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