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一向來不喜歡擺弄佛經(jīng)啊,拜佛啊拜道教的她帶著豆豆又是去了寺廟里又是去了道觀,一一過去給豆豆看了,香火錢也是給的大方,又是求平安打卦的,使勁兒的折騰。
這件事情不知怎么的就是傳到了黃鶯鶯的耳朵里面,黃鶯鶯是個火爆的性格,聽了這件事情以后,當(dāng)下就是帶著丫鬟婆子直接朝著荀家村來了,她來荀家村的次數(shù)不多,沒嫁人前還來了幾次,自從嫁人后,一直都是相夫教子,自然是沒有過來了,這次雄赳赳氣昂昂的過來,婉清的家門還沒有進,就是直接去了荀家。
面對殺氣沖沖過來的一馬車,荀家先前是驚訝,最后是胡思亂想,確定肯定就是沒有得罪這么一戶人家,心里方才是踏實,可是黃鶯鶯一到屋里,就是點名道姓的要見荀小雅,大家心里雖有疑惑,荀小雅見到這仗勢,卻是一位得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急忙就是到了黃鶯鶯的面前,黃鶯鶯看到荀小雅,荀小雅話還沒有說,黃鶯鶯就是開口了。
“采荷,給我掌嘴。”說著,身邊一個丫鬟就是到了荀小雅的身邊,直接給了荀小雅幾巴掌。大家看著一驚,尤其是荀婆婆嚇得不輕,急忙到了黃鶯鶯的面前!斑@位夫人,我家小雅,怎么得罪您了?我們家小雅這么可愛的孩子,是不會得罪您的,您為什么要打我的小雅啊?”荀婆婆十分焦急的說道,自己卻是護在了荀小雅的后面,采荷是黃鶯鶯培養(yǎng)出來的特地出來做這樣的事情的,自然是不會手軟,將荀婆婆拖到一邊,又是直接下手了。一巴掌一巴掌打過去,十分的響亮,顯然用的力度不小。若是換做普通的農(nóng)家,挨這么一兩巴掌自然是不會有什么,可是荀小雅卻是不一樣,她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平時也是五指不沾陽春水,所以這一通巴掌下來,卻著實是將她的整張臉都是打得紅紅的,整個人都是成了紫色。
“怎么得罪?好大的膽子哈,仗著自己乃是里正,有那么一點權(quán)力,竟然是去欺負(fù)顧家一個孀婦一個幼兒,你們倒是好生厲害啊,你們不是仗著自己有權(quán)利來欺負(fù)人家么,今兒個我就是也仗著自己有權(quán)利來欺負(fù)你們的,怎么,你們還想打我不成?”黃鶯鶯雙目一瞪,然后就是冷笑著說道。荀婆婆的氣焰一點都是沒有了,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話都是說不出來了,荀小雅的眼淚順著眼睛往下流著,很想哭出來,可是采荷卻是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荀老大,荀老大安靜的坐在那里不說話,荀大嫂子有心上前,看到丈夫沒動,自己也是不敢動。
“采荷,可以了!边^了一會兒,黃鶯鶯方才是說道,采荷收回手,然后就是站在了黃鶯鶯的身后,黃鶯鶯冷冰冰的看著荀小雅,荀小雅這個時候哪里敢造次,低著腦袋全身顫抖著站在那里,索性是還沒有尿出來。
“姐姐不愿意收你做奴婢,但是并不代表我不愿意,這驕橫的性子,是需要改改了,免得荼毒鄉(xiāng)里百姓,采荷,將她給我?guī)Щ刳w府去,好好調(diào)教一番規(guī)矩!
“是,夫人。”采荷應(yīng)了,然后就是走到荀小雅的面前,“和我來。”說著,就是朝著外面走去,荀小雅抬起頭看了一眼荀婆婆,荀婆婆跪在那里,整個身子都是在抖個不停,荀小雅低下腦袋,不敢不遵從,老老實實的跟了出去,黃鶯鶯也是站起來,看了一眼荀大嫂子,然后就是朝著外面走去,直接去婉清的宅子了。
黃鶯鶯一走,荀大嫂子就是看向了荀老大。“當(dāng)家的,當(dāng)時候你怎么不讓我上去求情?”荀婆婆也是一臉惱怒生氣的看著荀老大,這個兒子,太讓她失望了。
“怎么求?那女子,我記得,我以前見過,乃是京兆尹的掌上明珠,實打?qū)嵉馁F族,那京兆尹,你可能不知道,母親是郡主娘娘,身份高的很,就是將小雅殺了,也是沒有人回來追究的!避骼洗蟮恼f道,“咱們不上去求情,讓那位貴人消口氣,總比咱們上去求情,讓那貴人越來越氣的好!避骼洗笳f完,就是出門去了,荀大嫂子看了一眼荀婆婆,卻是難得的沒有上去,只是跟著荀老大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了,說來說去,她現(xiàn)在都是已經(jīng)分家的人了,公公婆婆的事情,是要少管了。
黃鶯鶯一路浩浩蕩蕩到了婉清的院子,卻是看到婉清正帶著豆豆兩個人在院子里面讀書,母子倆的臉上都是帶著笑容,似乎是十分的歡愉,黃鶯鶯止住身后的丫鬟,自己做了進來,站在不遠(yuǎn)處,細(xì)細(xì)地聽豆豆讀書,讀的書是弟子規(guī),豆豆的聲音十分的響亮,逐字逐句,讀的十分的認(rèn)真,不理解的地方就是停下來,然后細(xì)細(xì)的沉思,實在不懂的地方,婉清則是細(xì)細(xì)的為豆豆說清楚,有時候還是會為豆豆講一兩個小故事,母女倆時不時的發(fā)出響亮的笑聲,黃鶯鶯站在那里,自己急得要死,當(dāng)事人卻是在這里有說有笑的,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她那句話,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許久,婉清方才是感受到身后的異樣,看到黃鶯鶯,婉清的臉上就是戴上了笑容。“鶯鶯你怎么過來了?”
黃鶯鶯的臉色立刻就是變了,臭臭的坐在了婉清的身邊,“你還好意思來說這句話,你告訴我,發(fā)生了事情你怎么什么都是不和我說?”
婉清看著黃鶯鶯,臉上一時間是有些愣愣的。“我什么事情沒有和你說,最近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情啊。”婉清的臉上都是無辜,黃鶯鶯冷哼了一聲,想說出來,看到豆豆以后,卻是只做了一個手勢。
婉清了然,恍然大悟的點頭!霸瓉砟阏f的是這件事情,你放心,已經(jīng)解決好了,豆豆,你先出去玩一會兒,娘親和姨姨說一會兒話,好不好?”
豆豆看了一眼黃鶯鶯,順著黃鶯鶯的目光看到丫鬟手里的盒子以后,眼睛一亮,立刻就是離開了,留下黃鶯鶯和婉清兩個人坐在那里。豆豆一走,黃鶯鶯的臉立刻就是拉了下來,然后就是冷冰冰的看著婉清。
“顧婉清,你長本事了,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是瞞著我,你厲害啊,要是不是白馬寺的主持說起,我是不是連我家干兒子落水這樣的大事情是完全的不知情,顧婉清,你厲害!”黃鶯鶯連珠炮似的說完一大段,然后就是看著婉清,婉清先是楞了一下,轉(zhuǎn)而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