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二嫂子怔怔點頭,然后就是轉(zhuǎn)身離去,走了幾步,又是折了回來。“我和我家的那個,在京城里面買了一棟小宅子,在小九胡同,你若是有時間的話,就是過來坐坐吧。”說完,荀二嫂子方才是離去了,婉清在后面卻是沒有應(yīng)聲,只是看向遠方,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往常這個時候,秦玄曜就是已經(jīng)到了的,而今天卻是遲遲都是沒有動靜,這似乎是有一些不太合理了。
秦玄曜一直到鄰近中午方才是過來,騎著大馬,身后則是牽著一匹小馬,原來遲到,卻是因為這一匹小馬。看到在門口干巴巴的等候了一個上午的豆豆,秦玄曜的臉上就是戴上了不好意思,婉清看到秦玄曜過來,正在掌廚的她只能讓豆豆先陪著秦玄曜檢查作業(yè),自己則是又是加了一個人的飯量。
吃飯的時候,婉清自然是沒有上桌,只是讓秦玄曜和豆豆一起吃,自己則是在廚房用了一點,用過飯以后,秦玄曜方才是和婉清說上話。“這小馬駒還年幼,速度有些慢,所以耽擱到了現(xiàn)在,多寫顧夫人的款待。”秦玄曜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然后就是對婉清說道。
說句老實話就是婉清的廚藝實在是不怎么樣,但是那些菜肴的搭配卻是讓秦玄曜耳目一新,雖然味道還是那個味道,但是比起那些在家里吃的每日里都是一模一樣的飯菜,秦玄曜卻是吃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味來。
“秦公子說笑了,豆豆頑劣,秦公子費心思了。”婉清只是干巴巴的接了一句,她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雖然口才不錯,但是面對秦玄曜,卻是著實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是干巴巴的回了一句,看到婉清的樣子,秦玄曜也只是笑笑,然后就是帶著豆豆出去了。
孩子是自己的心頭肉,豆豆去河對面,婉清自然也是十分的擔(dān)心,所以便是關(guān)了門,提著竹藍下了地,在一個看得見豆豆和秦玄曜的地方,一邊做事一邊看著兒子學(xué)習(xí)騎馬,馬是小馬駒,是秦玄曜特地為豆豆準備的,十分的溫順,時不時的完全感覺還是可以從那邊聽到豆豆和秦玄曜的笑聲,完全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豆豆開心,她也是十分的開心。
婉清是個安靜的性格,豆豆在那邊騎馬,她就是在地里蹲著拔草拔了一個下午,時不時的抬頭看看豆豆和秦玄曜,心里頓時就是十分的滿足了。
“婉娘,我看你后面的山里,倒是結(jié)了好一些漂亮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能不能吃。”荀大嫂子從山里砍柴歸來,然后就是笑著和婉清說道,婉清呵呵笑笑,然后就是搖了搖頭。
“你就來貧我。不過一些冬棗罷了。”
“你那冬棗怎么長的,咱們院子里面也是有一株,可是就是沒有你的那么大,一顆顆的,我看著啊,大的倒是有嬰兒拳頭那么大,快告訴我,來年我也來結(jié)些,左右那顆棗子樹,合著也是我們家的。”荀大嫂子的臉上帶著笑容,然后就是問道,婉清自然是笑瞇瞇的告訴了荀大嫂子,她是不在乎這些事情的,既然荀大嫂子喜歡,那就告訴就是。
“就是開花的時候,將大部分的花都是打了,只留下小部分的結(jié)果子,這樣的果子就是結(jié)的大了。”婉清微笑著說道,這個時代不管是什么東西但凡是能夠吃的,大家都是寶貝著,所以像婉清這樣,將樹上的花打掉大半的,卻是著實少見。
“原來是這樣,我明年也試試,你那棗子,可甜了。”荀大嫂子笑呵呵的說道,兩個人不過說了一會兒話,婉清再回過頭的時候,就是看到一個穿著不錯的少女朝著那邊去了,婉清的眉眼挑了一下,荀大嫂子也是順著婉清的目光看了過去,卻是看到荀小雅卻是朝著那邊去了。
“這個妮子,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豆豆的這個先生,確實是一表人才。”荀大嫂子笑呵呵的說了一句,然后就是看向了婉清,“婉娘,你看,這郎有情妾有意的,你何不撮合一下?我看那少年,是不錯的。”
婉清楞了一下,然后就是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荀大嫂子,“不是郎有情妾有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婉清淡淡的說道,荀大嫂子一時間卻是沒有弄清楚這句話的意思,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看到婉清已經(jīng)拔草了,荀大嫂子將刀子放在地里,然后就是看著婉清。
“婉娘,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你怎的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難道我家小妹差勁了么?好得也是讀了書的,這附近村里,都是頭一份的。”荀大嫂子懂了意思以后,就是不買賬了,看著婉清,頗有一些潑皮無賴的氣勢。
婉清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就是看著荀大嫂子,“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也不是我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里的,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笕宋铮掖髽I(yè)大,是看不起一個鄉(xiāng)村之中的女子的,即使就是讀了幾句書也是看不起的,再者,就算他們郎有情妾有意,這最后的結(jié)局,也就是這樣了,這件大家貴族啊,最講究的,就是身份地位。”
婉清的話讓荀大嫂子愣在了那里,許久,方才是苦澀的吧嗒了一下嘴巴,“那再不濟,他都是做了豆豆的老師,怎么說也不至于看不起我們鄉(xiāng)下人家吧,再說了,做豆豆老師,想必家中也不怎樣,我家雖然窮了點,但是小妹嫁出去,嫁妝還是有一二百兩的。”
婉清哭笑不得的看著荀大嫂子,“大嫂子,不是我打擊你,秦公子來教導(dǎo)豆豆讀書,是因為曾經(jīng)欠我一個人情,他不想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方才是做了這先生的苦差事,等到來日豆豆學(xué)成,估計他也是不回來了,從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各自過各自的日子,所以大嫂子你還是要回去好好的規(guī)勸一下你家小姑,有些人,是只能想想的。”婉清嘆了口氣,然后就是看向了那邊,荀小雅已經(jīng)和秦玄曜說氣話來了,也不知道誰說得多誰說的少,但是婉清知道,秦玄曜是不會拒絕和荀小雅聊天的,畢竟是大家族走出來的,這一點風(fēng)度,還是有的。
許久,荀大嫂子方才是開口,“你這個秦公子,身份當(dāng)真是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