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顧婉清,你怎么就不拿面鏡子照照你自己,明明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庶女,長得又是這么丑,你怎么就是好意思出來見人了,你自己不羞,我都是替你感到羞恥,還有,既然小爺我都是已經將你休出家門去了,以后你還是不要回來了的好,我一看見你就倒胃口,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出門的!
錢勁做了一個嘔吐的樣子,然后就是示意小廝們回到自己的身邊,顧婉清上下打量了一番錢勁,然后就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什么都是沒有說,只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走開了,前景看到顧婉清離去,甚至于都是沒有理他一下,扇子伸出去,唉了一聲,身邊的人趁著錢勁沒有再說話,拉了拉錢勁的袖子。
“少爺,既然她走了,您就是不要再將她喊回來了,這萬一要是讓夫人知道,這顧婉清就在咱們府邸的周圍游蕩,以夫人對她的喜歡,肯定是要重新讓她回去的,少爺,你難道忘記了玲瓏姑娘的孩子,就是這顧婉清給害掉的么?”
錢勁聽了小廝的話以后,立刻就是點頭,“你說的對,還好你提醒了我,不然我接下來的日子啊,有事要進入到水深火熱之中去了,也不知道娘怎么想的,怎么就是滿意這么一個丑女人做我的媳婦,還是奶奶好,由著我!卞X勁搖頭晃腦的說了一聲,然后就是朝著前面走去!皶r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快點過去吧,今天可是點翠樓的云姑娘貢獻紅丸的時候,這云姑娘那身材,可是火爆的緊啊!闭f到美人,錢勁的嘴角就是有口水流了下來,走了不遠的婉清臉上雖然是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心間卻是十分的鄙視的,圍著大街走了一會兒,就是到了錢府的一邊,這里算是錢府的偏角了,旁邊是一條深深的巷子,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小廝抬著一床席子裹著的東西從巷子里面出來,然后就是丟到了巷子口的馬車上面。
“嘿,真是夠晦氣的,那玲瓏姑娘,可真是個狠角色兒,可能了這姑娘,入府都是五年了,又是生下了錢府唯一的小姐,可惜了那小姐,年紀輕輕的就是沒了母親,若是少夫人還在的話,多好,最起碼,少夫人為人溫和,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小廝唉聲嘆氣的說道,另外一個小廝卻是十分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圍,然后就是捂住了這個小廝的嘴。
“你瞎說些什么呢,咱們不過就是府上做事的,你若是亂說話,小心惹惱了上面,沒有你的好果子吃!边@個小廝明顯的要成熟很多,看到不遠處的婉清以后,只是警惕的看了一眼,然后就是立刻低著腦袋,匆匆趕著馬車離去了。
看著這一幕,婉清只是嘆了口氣,然后就是搖了搖頭,這些事情,現在和她,都是沒有任何的關系了,往事,都是過去了,婉清轉過身朝著外面走去,時候不早了,婉清現在很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點離開這里,然后就是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村子里面,這一趟出來走走,因為遇見了錢勁,讓婉清的心情真的是十分的不好,或者,這就是為什么,她不愿意和錢勁生活在一起的原因吧,婉清搖搖頭,然后就是離開了,以后,她的生活,終究是不可能再和錢勁在一起的,所以她也是不希望,記憶里面還是有錢勁那個人,可是那一床席子,卻又是那樣的闖進了婉清的腦海里面,那是個十分溫和的女人,因為生下了錢府錢勁唯一的后代,所以她雖然已經開始慢慢的衰老,但是恩寵,還是有一些,錢勁雖然整日都是在外面流連花叢,但是對茵茵那個女兒,還是十分的歡喜的。
自古紅顏多薄命,大概黃鶯鶯說的正確吧,這才氣通天的女子,興許向來都是那樣的吧,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盡管不過是和婉清匆匆一見面,但是秦玄曜的心里,卻是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揮之不去,他還在努力的想著,婉清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按照姑姑的說法,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甚至于可能是一個外室或者風塵女子爾后被買回家的,可是秦玄曜自己怎么看,都是覺得婉清不是那樣的女子,他從來都是沒有見過,那樣溫婉的女子,秦玄曜的眼中帶著濃濃的疑惑,心里一時間滿滿的都是癢癢的。
身為大家族子弟,又是家族繼承人,秦玄曜的心智,打小就是十分的堅定的,但是姑姑又是他生命里面十分重要的人之一,他不相信,姑姑會騙他,可是如果事情不弄清楚的話,秦玄曜總覺得,心里似乎是有一個那樣的疙瘩在那里,思來想去,最后秦玄曜還是騎著馬,在京城之中找起了婉清的身影,最后,在朱雀大街上看到了婉清。
這一次婉清可以說是十分認真的在趕路的,看到前面的馬,她頭也沒有抬,就和其他的普通的老百姓一樣,低著腦袋,安靜的站在路邊,可是馬蹄聲卻是似乎是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就是沒有動了,婉清等了一會兒,見到沒有動靜,方才是抬起了頭。
一匹棕紅色的駿馬停在了她的面前,馬上坐著一個少年,少年的臉上帶著沉穩,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她,婉清抬起頭,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原來是秦公子,秦公子好!蓖袂宓穆曇羰值那宓,秦玄曜聽了以后,點了點頭。
“顧夫人,我是來找你的,我心里有一件事情,不弄清楚,我始終都是不舒服!鼻匦卓粗袂,然后就是說道,婉清抬起頭看著秦玄曜,等待著他的下文,她不知道,秦玄曜需要問她些什么,在她的心里,她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經十分的清楚明白的了。
“秦公子有話請直接說就是!
秦玄曜看了一會兒婉清,然后就是從馬車下來,站在婉清的面前,十分認真的看著婉清,婉清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里,等待著秦玄曜的下文。
秦玄曜看著這樣的婉清,心中猶豫了很久,方才是開口,“我一直都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但是我怕我開口了,又是傷害到你了,顧夫人看上去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并且,顧夫人先前也說,夫家已經去世,可是顧夫人爾后卻是懷孕,又是生下了一個孩子,所以玄曜心間有些事情,甚是不清楚,顧夫人在玄曜心間,當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