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轉過頭看,看著周圍的景色慢慢的向后跑著,心里卻是沒由頭的多了一些惆悵,小巧跟了她五年,最終,還是要走了。原來很多時候,她還是孤單的一個人,終究是要孤單的面對這個世界的。
一匹駿馬從婉清的身邊奔騰而過,婉清抬起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她的身邊掠過,等到婉清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卻是只留下了一抹玄色的衣擺,婉清嘆了口氣,然后就是轉過頭看向了前面。
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午后了,荀大嫂子本來是還有事情要去做的,婉清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事情,兩個人在城門口分開,婉清便是朝著京兆尹去了,到了京兆尹以后,婉清并沒有進去,只是繞過了京兆尹,出現在了京兆尹的后面,一輛小馬車正安靜的立在那里,馬車的外面立著一個穿著普通的丫鬟,丫鬟看到婉清過來以后,臉上立刻就是戴上了笑容。
“小姐,顧小姐來了。”馬車簾子掀開,一個粉衣女子走了出來,不由分說,就是到了婉清的面前,“你這個天煞的女人倒是好啊,一聲不響的離開京城,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是不回來了,有種一輩子都是別給我寫信啊。”粉衣女子長得十分的漂亮,鵝蛋臉,不是胭脂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惱怒,眼睛微微瞪著,看著婉清,婉清的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苦笑,然后就是看向了眼前的女子。
“我離開的時你剛好就是出去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先離開了,離開以后又是沒有多少的時間,所以便是沒有給你寫信,你過得可好?”
“沒有你,我的日子自然是十分的舒爽的。”女子冷哼了一聲,然后就是看向了婉清懷里的小孩子,臉上原本的惱怒沒有了,立刻就是帶上了笑容。“這就是豆豆吧,我一直都想來看你,但是娘說,你現在有些特殊,心里頭又有想法,這個時候不適合來打擾你,所以我便是一直都是沒有過來,豆豆的事情,可是還有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那邊的人?我記得秦夫人好像來找過你的?”
婉清笑著搖頭,眼前的少女,就是她在京城之中唯一的好友,也是京兆尹大人的前進,黃瑩瑩,一個性格爽朗的姑娘。
“沒事,我懷著四五個月的時候,錢夫人來過。”婉清隨著黃鶯鶯兩個人朝著前面走著,臉上帶著笑容,“不過那個時候不顯懷,并且錢夫人也沒有留下來多久,自然是沒有發現這個事情,對了,鶯鶯,小巧的事情,怎么樣了?”婉清來這里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小巧。
“你放心吧,當初你就是將小巧的賣身契轉到了我的身上,所以小巧的事情,很快就是解決了,我只是有些擔心,你一個姑娘家的,我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已經和母親說過了,也是特地從府里挑了兩個丫鬟在你的身邊,你看,到時候你就是帶著兩個丫鬟過去……”黃鶯鶯淡淡的笑笑,臉上卻都是對婉清的關心,婉清卻是搖了搖頭。
“如果沒有豆豆,你的條件,我還是答應的,現在有了豆豆,我卻是不大適合了,人多了,難免口雜,什么話都是說得出來,再說了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所以你就是不要擔心了,一切事情,我都是可以應付過來的。”婉清嘆了口氣,“小巧幾次像錢府傳遞消息,都是你為我擋了下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擔心,遲早有一天,是要露餡的,我不想,豆豆的事情,讓錢府知道,我現在根本就是沒有那個能力,和錢府去爭奪豆豆。”婉清的眼中閃過一抹落寞,然后就是說道。
黃鶯鶯卻是冷笑了一聲,“現在沒有,你以為你以后就有么?豆豆遲早要長大的,到時候,遲早都是要知道,他的根在哪里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鶯鶯,現在你為我做的這么多。”
婉清苦笑了一聲,然后就是說到,黃鶯鶯看著婉清,許久,方才是癟了癟嘴,“顧婉清,你知道我最羨慕你什么么?就是最羨慕你這一點,不管什么時候,你都是這樣淡淡的,活在當下。”
婉清想了很久,然后就是搖了搖頭,“這句話,你說的還是太果斷了,或許,我想的,是比你還多呢?”婉清的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后就是說道,“只是有些事情,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意外罷了,若是讓人知道這個意外,我想,很多事情都是會不一樣的吧。”
“我的花花腸子,沒有你的長。”黃鶯鶯嗤笑了一聲,然后就是拉著婉清從后門進去了,到了里面,卻是早就是有一頂轎子在里面等著了,黃鶯鶯扶著婉清上了轎子,然后方才是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東西戴在了豆豆的脖子上面。
“這是我娘為豆豆準備的,顧府一直都在找你,本來是打算通過錢府來找到你的,奈何錢夫人那邊沒有松口,而錢勁那個龜孫子你也知道的,每天都是尋花問柳,對你這個曾經的妻子,最多的還是嫌棄和辱罵,所以顧府是沒有得到你的任何消息的,雖然說顧府是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你這一次來,還是偷偷的,沒有驚動任何人。”黃鶯鶯的眉頭微微蹙起,然后就是說道。
婉清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顧府找我?所為何事?”
黃鶯鶯冷笑了一聲,“還能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錢府?顧家雖然是二品的官員,但是這些年皇上漸漸老去,也是開始撒手不大管朝政,而朝政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由太子來抉擇,太子和顧府的關系,一直都是不好的,但是錢府現在卻是如日中天,太子對錢府又是寵溺有加,你說,為了什么?”
“顧府又是送了一個女兒去錢府?”婉清看著黃鶯鶯,然后就是問道。
“是一個小姑娘,叫婉瑜的,不過是過去做了妾,我聽說那顧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個高傲的主兒,對這錢勁,是十分的嫌棄,可惜了,終究不過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黃鶯鶯嘆了口氣,然后就是說道。
聽到顧婉瑜,婉清也是嘆了口氣,對于顧婉瑜,她還是有點印象的,這么多庶子女之中,爬上去能夠受到那個便宜老爹青睞的,是在是少之又少,而這顧婉瑜,無疑就是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