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唐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這樣對她?退一萬步講,就算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以我們做事原則,也沒有必要扯上一個無辜的弱女子。”
“無辜,我看不見得吧?都說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她要是真有那么無辜,就不會在夜班三更和男人去吃燒烤了。”
葉蕭和說完又補一句,“還有,她不是不出臺的嗎?這和韓沐陽去吃燒烤又是怎么回事?”
蕭鴻飛愣了下,“是啊,她不是不出臺的嗎?怎么會和韓沐陽吃燒烤?”
“所以說那個女人就是一個天生的謊話精,什么不出臺,我看她是自抬身價,想賣個好價錢罷了。”
“就算是她想要買個好價錢,也沒有錯,人有三六九等,她長那么美麗,沒有必要委屈自己,選擇一個相對好一些的男人是她的權(quán)利。”
蕭鴻飛雖然不太理解唐悠然和韓沐陽吃燒烤的事情,但是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能接受。
葉蕭和則不同,那個女人一副高冷的樣子特別讓他討厭。
當(dāng)然他更討厭的是她對他和對韓沐陽的態(tài)度兩極分化,更生氣一向?qū)ψ约貉月犛嫃牡氖掵欙w竟然也幫她說話。
“老七,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心軟了?”葉蕭和冷笑。“你該不會是被她誘惑了吧?”
見葉蕭和語氣不太好聽,蕭鴻飛心里越發(fā)的覺得奇怪起來,大哥這到底是想干什么?這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風(fēng)啊?
他知道葉蕭和的脾氣,不能和他對著干,于是放緩語氣。
“大哥,我怎么可能會被女人誘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扯上她而已。你要是覺得有必要,兄弟我馬上就去把唐悠然的身份放出去氣死韓建軍那老小子。”
“這倒不別了,我不做自有人做,以韓建軍那老小子的陰險,不會不想到調(diào)查,相信很快他就會知道唐悠然的身份,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掛了電話葉蕭和臉色掛了一抹冷笑,你不是喜歡吃燒烤嗎?你不是喜歡剝蝦皮嗎?等下有你好看的。
葉蕭和心情愉快的打開書房的門,迎面看見陸婉心走過來。
“蕭和,我現(xiàn)在馬上要回去一趟,晚上再過來陪你吃晚飯。”
“什么事情啊?”葉蕭和有些奇怪,每次他回江城陸婉心都會寸步不離的陪著他,今天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媽媽讓我趕快回去一趟。”
她這樣說葉蕭和自然不會阻攔,“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陸婉心說完踮起腳尖在葉蕭和臉色親了一下,“蕭和,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就回來。”
出了葉蕭和的家,陸婉心加快了車速,臉色露出凝重的神色。
她剛剛對葉蕭和撒謊了,打電話給她的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喬小萌。
喬小萌在電話里很緊張的告訴她,讓她馬上回家一趟,她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說。
這一年中她和葉蕭和是聚少離多,好不容易葉蕭和回來一趟,喬小萌在這個時候是絕不會打擾她和葉蕭和的相處的,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思慮中喬家別墅在望,陸婉心停好車,急匆匆的拎著包進入了別墅。
喬小萌正站在二樓焦急的張望,看見陸婉心的車開過來,馬上從樓上迎下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你跟我來。”喬小萌拉著陸婉心急匆匆的進入了她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間的門她打開手機遞給陸婉心,“你看看這個。”
陸小萌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你找我就是為了看這個?”
“是啊。”
“這個新聞我早就看過了,不就是韓沐陽找了一個女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他早就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他找誰都和我無關(guān)。”陸婉心不以為意。
“不只是這樣,婉心,你仔細看看這個女人,有沒有覺得她有些熟悉?”
這話讓陸婉心仔細的看了下手機上的圖片,“好像是有點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像誰。”
“喬晚婷,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像喬晚婷嗎?”
經(jīng)她提醒陸婉心悅也想起來了,“的確有些像喬晚婷。”
“婉心,我總覺得事情不那么簡單,你說韓沐陽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找一個像喬晚婷的女人鬧緋聞?”
“我覺得只是湊巧吧?”
“我不那樣認為,你也知道,喬晚婷的事情我一直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提她干什么?”
“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大家都說喬晚婷死了,可是沒有誰看見過她的尸體呀。”
“她是掉海里死的,尸體說不定早就被魚吃了,你怎么見尸?”陸婉心有些不耐煩了。
“我是真的不放心,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我經(jīng)常做噩夢,婉心,你說要不要讓人去查一下這個女人的底細?”
見她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陸婉心不耐煩了,“你要查就去查吧,我得回去陪蕭和了。”
晚上七點,唐悠然像平日一樣準(zhǔn)時去了皇廷上班,進入更衣室的走廊,她遇到了媽咪玫瑰,她熱情的主打和唐悠然打招呼。“悠然來啦!”
唐悠然也對她露出一個笑臉,和她寒暄幾句就去了自己的更衣室。
玫瑰沒有離開而是跟在她身后進入了更衣室,還隨手關(guān)上了門。“悠然,我有話和你說。”
唐悠然已經(jīng)大約猜到了她的想說什么,她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玫瑰。
玫瑰嘆口氣,“剛剛楊總讓人通知,今天晚上表演你暫時不用出場,過段時間再說。”
唐悠然點頭,“我知道了。”
“悠然,你不要有什么負擔(dān),”玫瑰斟酌著用詞,“楊總的意思,你這段時間也比較累,先休息休息,每天來場子里應(yīng)下景,工資他照發(fā)。”
唐悠然苦笑一下,聽起來這話好像是關(guān)心她。
但是對于一個在夜店工作的人來說,工資和分成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她這一停工,拿什么去還那些欠下的債?
那些都是她當(dāng)初走投無路借的高利貸,這不還錢,利滾利可不是小數(shù)目。
見她笑得苦澀,玫瑰也有些不忍心,“我知道你的情況,你放心,這只是暫時的。”
玫瑰離開后唐悠然一個人呆在更衣室發(fā)愣,很長時間沒有這樣清閑了,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
特別是聽到外面?zhèn)鱽淼男[,這心里就更煩躁了,為了消磨時間,唐悠然拿出手機開始玩游戲。
只玩了一小會,突然聽到走廊里傳來重重的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媽咪玫瑰的聲音。
“許少,您先去包廂稍坐會,我去為你安排最好的姑娘!”
“小爺今天就要唐悠然作陪。”一個狂妄囂張的男人聲音。
“悠然今天晚上不在。”媽咪陪著笑臉。
“不在?你逗我啊?我可是打聽清楚了才來的。”許少冷笑,
“她先前是來了這里,不過有事情又離開了。”媽咪解釋。
“是嗎?等我檢查過了再說!”話音落下,門被從外面踢開了。唐悠然抬頭,見皇廷的常客許少站在門口,他的身后跟著幾個保鏢。
“老鴇子,你不是說唐悠然不在嗎?這又是誰?”看見唐悠然許少轉(zhuǎn)頭質(zhì)問媽咪。
“悠然,你不是走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媽咪朝唐悠然使個眼色。
唐悠然會意,“我有東西落下了,回來取了就走。”
“既然回來了就不要走了,跟我去包廂玩玩,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認識。”許少對唐悠然的態(tài)度還不錯。
“對不起,我今天晚上有事情,改天吧!”唐悠然推脫。
“是啊,許少,悠然今天身體不舒服,讓她休息幾天,養(yǎng)好精神在陪您吧?”媽咪也幫腔。
“又不讓你干別的,只是陪我們聊聊天說說話,有什么打緊的?”許少有些不高興了,回頭瞪著媽咪。
“老鴇子,你tm的別給臉不要臉,小爺不和你計較給你幾分面子,但是強哥可沒有我這么好說話,惹毛了他,這場子就別想開了。”
聽見強哥兩個字,媽咪臉色僵了僵,最終作了讓步,“悠然,你就去陪他們聊聊天吧。”
又叮囑許少,“許少,我們悠然身體不舒服,你們別灌她酒,還有,她是不出臺的。”
“知道了!”許少不耐煩的應(yīng)了一聲,帶頭向包廂走去,唐悠然剛抬步,玫瑰身上拉住她,“悠然,這個強哥是個狠角色,你小心些,盡量順著他。”。
包廂里面鬧哄哄的,幾個小姐在圓形舞臺上面跳著艷舞,寬大的沙發(fā)上面坐著幾個男人。
許少緊走幾步來到最中間一個男人身旁,討好的喊了一聲,“強哥!你看我把誰給帶來了。”
那個叫強哥的抬了抬眼皮,陰陽怪氣的,“唐小姐好難請啊?”
唐悠然對著強哥笑了下,“強哥,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
“這么美的人,當(dāng)然是要關(guān)照的。”強哥拖長了聲調(diào),他旁邊坐著的一個陪酒小姐馬上站起來,給唐悠然騰出了位置。
唐悠然在強哥旁邊坐下,伸手拿起酒瓶給他倒酒,這當(dāng)口強哥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唐悠然倒完酒端起酒杯送到強哥面前。
強哥沒有接而是盯著唐悠然,皮笑肉不笑的,“一直聽說唐小姐大名,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啊!”
“唐悠然不過是一個俗人,哪里當(dāng)?shù)萌姼缛绱丝洫劇!碧朴迫荒樕闲Φ靡琅f很甜美。
“當(dāng)?shù)闷甬?dāng)?shù)闷穑衣犝f唐小姐的好多事跡啊,聽說舞跳得好,琴也不錯,還聽說唐小姐酒量也是一流。”這意思是要讓她喝酒。
“強哥,唐小姐最近身體不舒服,不能喝酒。”許少打圓場。
“不能喝酒?那就跳個舞,唐小姐看怎么樣?”這話像是征求的意見,但是實際上已經(jīng)是在命令她。
唐悠然笑了下,“強哥發(fā)話,唐悠然不敢不從,只是”
“不就是要錢嗎?你開個價吧!”強哥冷笑,“聽說唐小姐一杯酒要千萬,強哥我雖然比不上葉總和韓三少,但是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
這話聽起來不對勁,唐悠然一下子警覺起來,這個強哥的名頭她是聽過的。
也是一個狠角色,聽說,販毒殺人放火,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的,她強笑。
“強哥,您誤會了,能為你跳舞是唐悠然的榮幸,只是今天我真的不舒服,要是跳得不好,您千萬不見怪。”
“那還等什么?”強哥把手一揮,音樂馬上停止了,圓形舞臺上面的艷舞小姐馬上走得一干二凈。
唐悠然站起身來,“強哥稍等,我先去換件衣服。”
“不用換了,直接跳吧,反正待會也不用穿衣服的!”
“什么?”唐悠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