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靖寒推掉了所有的行程安排,并告訴自己的親信一定要偽裝出自己還在公司的假象,尤其是不能讓翟婷,安楚楚知道自己的行蹤。
至于遲薇,他應該忙著和韓楓聯系,沒空管自己到底在不在吧。想到這兒,季靖寒心里又是一陣吃味。
打點好一切之后,季靖寒衣著樸素,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一個狹窄逼輒的弄堂里。大概繞了十八個彎,季靖寒才找到了昨天李天發給自己的地址。
李天,不入流的黑客,說他不入流,完全是因為他太離經叛道了,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卻拒絕了當年國家安全局對他的盛情邀請。在這種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鼓搗他這些技術,偶爾搞一個病毒玩玩,也能讓各路精英抓耳撓腮好幾天。
至于他和季靖寒的愛恨情仇,要追溯到十年前了,那個時候的季靖寒還是盛氣凌人的小少爺,李天則是班里最邋遢的男孩子。
似乎在我們每個人的學生時代,班級里都會存在這樣一個人,其貌不揚,性格孤僻,不修邊幅,位置常年被安排在垃圾桶旁邊,無論是長相帥氣的全能學霸,還是痞痞的小混混,甚至是剛開始相貌平平但后來沒準會逆襲的路人甲乙,都和他扯不上任何關系。
剛開始沒人注意到他,但是在一個契機之后,他就會成為全班乃至全校孤立嘲笑的對象。在后來李天經歷的長達一年的校園暴力中,季靖寒就是這樣的一個契機。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因為李天不小心打翻了季靖寒帶給遲薇的午飯,季靖寒由此注意到了這個默默無聞的男孩子,隨之而來的便是各種后知后覺的嘲笑。
一時間,李天的外貌,家境,行為舉止便成為了眾矢之的,老師對此無可奈何,季靖寒皺一皺眉,校長都要害怕一陣子,更何況他只是一個人微言輕的老師。
所有人的默許以及追隨成為了季靖寒欺負他的資本,青春期的少年內心極其敏感,于是李天便懷恨在心。
李天雖然學習不好,但是對計算機卻十分精通,小小年紀便自學了各種技術,制作一個病毒自然是不在話下,入侵一個系統也不過是小兒科。
于是李天輕而易舉的讓季家的股票市值虧損了幾十萬,季父在生意場上的各種小把戲也被暴露的一干二凈。
當時的警察屬實有些廢物,雖然當時季家對局長施加了不小的壓力,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不置可否的是,季家因為這次不小的風波屬實萎靡了一陣子。
直到畢業李天才對季靖寒說了實情,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又沒辦法采取什么卑鄙的手段,季靖寒只能吃啞巴虧,兩個人由此結下了梁子。
而這次聯系李天也是無奈之舉,季靖寒要查安楚楚手機里的那個神秘號碼的主人,這種事不能驚動太多人,于是季靖寒便想起了自己的這個老同學。
“你怎么不住山上?”季靖寒好不容易找到了李天的住處,百折千回之后已經是滿頭大汗,精英的形象損壞了大半,氣急敗壞道。
“我住山上你今天也得開直升機找我”李天云淡風輕嗆了一句。季靖寒啞口無言,好像的確是這么個道理。
“把手機號給我”李天利利索索,不一會兒便查出了手機號的主人。
“我操!”李天看了一眼手機號主人的信息,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季靖寒聞聲湊過來查看,不看不要緊,一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手機號的主人,分明是已經自殺的遲薇的父親!
“這不可能!”季靖寒幾乎是喊了出來,李天也覺得這件事十分離譜。人去世之后手機卡隔一段時間就自動注銷了,一個活著的人怎么可能一直用死人的手機卡,還用了這么久?
除非……
“除非遲薇的父親動用關系用另一個身份辦了一個身份證,”李天冷靜下來,開始分析。“但是看這個號碼的主人,名字都和遲薇的父親一致,這種假設十有八九是不成立的。如果這個假設不成立,那么還有最后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找到了和遲薇父親長的差不多的人,然后用遲薇父親的名字辦了一張身份證,之后又用這張身份證辦理了這個手機卡。”
季靖寒覺得這個假設可以成立,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引起懷疑。季靖寒仔細一看辦理人身份證居住地,果然和遲薇家的地址不一樣。
誰這么處心積慮下了這么大一盤棋呢,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死人的手機卡誰會在乎,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身份證上面的那個人不是遲薇的父親,兩個人長的真的是太像了。想到這里,季靖寒不由得一陣惡寒。
對于遲薇和季靖寒的是李天也知道一點,看到這個情況李天不由得提醒季靖寒,當年的事情可能真的不是那么簡單,季靖寒此時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謝過李天之后,季靖寒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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