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果真聰穎,并不愚笨。”杜御熙開口,打破凝固住的空氣,淡雅的聲音,好聽的猶如音質最美的琴聲。
杜雨青原本就顫抖到不行的笑容,聽到他這句話,瞬間僵掉。
“真……真的?”杜雨青舌頭都不會拐彎了,她只是想套近乎而已……
杜御熙不再說話,而是腳步一轉,移到話音未落轉身就跑杜雨青面前,讓她再一次撞到了自己的胸前。
只是不再給她逃開的機會,杜御熙伸手扣住她纖細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
唇邊似是掠過了明媚的春光,杜御熙的聲音變得很暖,暖的讓人心底發慌:“為何要逃?”
杜雨青下意識的攀住他的胳膊,怕他真掐死自己了:“沒……我……我衣冠不整,瀆了圣尊,現在……現在去換衣服……”
“本王可曾說過,衣衫不整定要受罰?”杜御熙壓低了秀長的眉,依舊是暖暖的語調。
杜雨青欲哭無淚,原本是想逃離虎口,誰知卻撞在了槍眼上,杜御熙就是她的克星!
“王上,您放過我吧,隋姐姐,救我……啊……”杜雨青慘叫著被提到天香宮外,杜御熙拽著她的后領,她只能抓著自己的衣襟,怕他一用力,把衣袍拽掉,她里面可是光溜溜的。
杜御熙似是故意羞辱她,拽著她從平日最熱鬧的一條路,不急不緩的走著。
那些美人都用見了鬼的眼神看著杜雨青,就連宮女侍衛,都忘了回避圣顏,敬畏的跪在路邊,可目光,都直愣愣的看著某人露出白嫩嫩大腿。
小丫頭沮喪極了,感覺在被示眾,她覺得自己穿的沒啥錯,只是擔心接下來會有什么懲罰。
“如何,被那么多雙眼睛注視著,偷窺著,是不是很高興?”杜御熙將丫頭隨手扔在床上,暖暖的聲音帶著一絲森寒。
杜雨青覺得自己像個沙袋,被人扔,被人打,不能有任何的反抗,最好也不要有任何的自我意識。
“我又不像你,是變態!”在心里暗暗的頂了句,杜雨青表面上還是裝的很乖。
“你在罵本王!倍庞跬蝗黄凵矶希湫愕拿嫒葙咳辉诙庞昵嘌矍胺糯。
他會讀心術?
杜雨青急忙閉上眼睛,聽說對于讀心術的人,只要不讓他看見眼睛,就不會被看出心思。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這么一張白凈稚嫩毫無威脅力的臉,卻讓他有種想要完全征服的感覺。
襟口敞開,杜雨青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丟在床的時候,早就衣衫凌亂。
杜御熙看著小丫頭閉上眼睛側過頭,似乎任人宰割的模樣,突然覺得很無趣。
她不是應該一邊掙扎一邊哇哇大叫?
這幅模樣,與那些承歡的美人有什么不同?
可是那緊緊抿著的紅唇,卻讓人想嘗一嘗是何滋味。
能讓杜雪生死相許,他著實不知如此清秀的丫頭,是怎么贏的父王最看重的侯爺的心?
杜御熙自幼雖與四侯一起習文練武,可因為至尊的身份,他要學習更多的東西,無法像四侯那樣,打馬王城,有自己的朋友和喜歡的丫頭。
所以杜御熙不能理解,年輕優秀的雪侯,怎會對這樣瘋瘋癲癲的丫頭死心塌地。
若只是救命之恩,也不用以身相許吧?
杜雨青被壓的喘不過氣來,覺得那呼吸離自己越來越近,似乎要灼燒嘴唇。
“王……”
杜雨青受不了了,剛剛要說話,驀然一個溫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唇,堵的嚴絲合縫,讓她吞下了剩余的話。
驀然睜大眼睛,杜雨青的大腦短路了,她用力的掐,用力的掐,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暴君居然親她!
用力掐,怎么都感覺不到疼,是做夢,一定是剛才閉上眼睛的時候睡過去了。
杜御熙抽了口氣,這丫頭,看上去反應笨笨的。他半瞇著雙眸,對上杜雨青震驚的眼眸。
黑白分明,靈氣四溢,這么近的看,真是一雙無可挑剔的聰慧眼睛。
雙唇相貼,四目相對,杜雨青在幾秒種后,終于緩過神來,但是她不敢動。老師從小教導他們,敵不動我不動,尤其是在野外生存訓練時,遇到野獸,必須鎮定。
很快,身為一個專業嚴謹的科學家,杜雨青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杜御熙只貼著她的唇不動,這種感覺好怪異。
他不會動?
杜雨青不由想到杜雪。
她的初吻,在咸澀的淚水中,丟失。
那個鐘靈毓秀的小侯爺,落著淚說著對不起,溫柔的吻著她。
杜御熙原本有絲迷亂的眼眸猛然冷寒起來,他看見了杜雨青的走神。
在這種時候,她的心里想著的,是別人。
怒氣猛然席上了心頭,夾雜著一絲羞恥和殺意。
杜御熙,他從不會親吻女人,也不準女人碰到他的唇,或許是怪癖,他就是討厭口舌相交時的濡膩感覺,只要想想,就會覺得萬分的臟。
所以,杜御熙不會動,也動不了。這是他的最大極限——嘗嘗她嘴唇的味道,僅限于唇瓣相貼。
可是,他貼上去,這個丫頭似乎在想著其他男人!
杜雨青被壓的漸漸喘粗氣,但是她還是堅持著敵不動步我不動的戰略戰策,盡量克制著自己沉重的鼻息。
暖暖的香香的味道鋪面而來,但是并沒有沖淡了杜御熙的心底的殺意。
手慢慢的移到她的脖子上,杜御熙無法容忍一個卑賤的女人在承恩之時,心里想著另一個男人。
“我投降啦!”杜雨青再也忍不住了,她要被結實高大的男人壓的斷氣,可是嘴一張,就咬到緊緊貼在自己嘴巴上的薄唇。
濡濕而奇怪的感覺,從唇上,泛沿到腰際,襲上杜御熙。
“嘶……”微微抽氣,杜御熙不相信的看著身下的小丫頭。
她竟然敢咬他。
杜雨青咬住那薄軟如花瓣的唇,也惡狠狠的盯著杜御熙。這個暴君難道不知道這么一句話嗎——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乖乖的讓他把自己當沙袋,可是這男人還來勁了,居然那么用力的捏她胸。雖然杜雨青一直對自己說要淡定淡定,可是這么欺負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杜御熙讓她多痛,杜雨青就雙倍還他。
齒間嘗到了一絲極淡的血腥味,杜雨青察覺到杜御熙的手從她身邊移開,也松開了牙。
小丫頭一向都是公平買賣,從不會缺斤短兩,杜御熙松手,她就松口。
“你竟敢傷本王!倍庞鯎卧谒纳戏,眼眸幽寒,聲音也變冷。
雖然他性子極難捉摸,但是極少會有如此森冷的臉色。
他就是殺人,也是春風和煦。
杜雨青知道自己惹毛了他,可是,她在那強大的怒氣的面前,不知道應該往哪里逃,也動不了。
因為杜御熙,將她翻過身,伸手拽掉礙事的長袍,抬手往她背上的大穴點去。
分筋錯骨手嗎?杜雨青只覺得體內如萬千螞蟻在啃咬,每一處肌肉都在打結,痛得她連喊都喊不出聲,頃刻間,冷汗遍布,清秀的面容扭曲起來。
“你是想去天牢,親眼見齊歡受罰,還是讓齊歡看你受罰?”杜御熙摸了摸自己的唇,已經微腫起來,他壓住惱怒,冷冷的問道。
杜雨青說不出話來,誰也無法形容這種痛苦,仿佛是神經性藥物中毒,她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但是又無法暈過去,必須承受著噬心的痛。
兩樣她都不想選,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杜御熙拽住她的頭發,坐在床邊,看著杜雨青蒼白的臉色和痛苦的表情,撫著唇,似是看見了她的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