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讀中學的時候有沒有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團團眼睛里閃著八卦的光，“你是不是對她很好？”

沈飛揚啞然失笑，看見她嘴角的奶油，抽了張紙遞給她，道：“你以為我們那時候有你們這么輕松嗎？我沒有早戀過。”

事實上，何止沒有早戀，晚戀也沒有。

或許他唯一能期待的是夕陽戀？

約莫著六七十歲，如果他老年癡呆了，或許能嘗試一下。

“那太可惜了。”團團不無遺憾地道，“舅舅你這么帥，當時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暗戀你。”

沈飛揚笑道：“我沒有。當時就算班級里有談戀愛的，也是偷偷摸摸，哪里像你們現在這么坦然？”

時代在進步，對于早戀，人們終于不再畏之如虎。

“主要我媽媽開明。”團團笑嘻嘻地道。

“嗯？怎么不是你爸爸開明？似乎你媽媽一直在反對，是你爸爸支持你的吧。”

團團道：“表面上看是這樣。但是我偷偷告訴您哈，我爸爸其實可緊張了，總是旁敲側擊問我這樣那樣，還得假裝漫不經心，超級搞笑；但是我媽媽雖然說不贊成，但是她基本不問。其實她這種態度，才是真正沒有放在心上。”

沈飛揚想，很有道理，蘇希確實不是那種會把早戀當成洪水猛獸的人。

事實上，她對很多事情，態度都很寬和。

兩人說著話，團團的目光忽然投向了蛋糕店對外的櫥窗。

沈飛揚扭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外面，目光流連在那些造型精美的蛋糕上。

是唐小甜。

“那個姐姐好可愛。”團團笑道，“她在外面看了好久了，一個人念念有詞的。”

唐小甜周末休息，自己出來逛街，路過這家網紅蛋糕店就被櫥窗里精美的蛋糕吸引了。

當然，價簽上昂貴的價格也讓人望而卻步。

可是沒有女孩子能低于可愛的東西，唐小甜大大方方地在外面看了十幾分鐘，決定進來給自己買一小塊。

特別喜歡的東西，她并不苛刻自己。

在能力所及范圍內，她愿意偶爾奢侈一次，滿足自己。

最小塊的蛋糕188，唐小甜買了一塊，心滿意足地提著往外走，馬尾辮隨著走動而在身后晃動，顯得極有活力。

原本她應該就這樣直接走出去，但是左后方的兩道目光太直接，她忍不住回頭看。

看到沈飛揚，她愣住了。

“沈先生？”

雖然她很想假裝沒看到直接出去，但是到底沒好意思那么做，喊了他一聲，同時沖他對面笑瞇瞇的團團微笑點頭。

團團興奮地道：“舅舅，你認識這個可愛的姐姐呀！姐姐，姐姐，過來坐呀。”

沈飛揚：“……”

唐小甜：“……”

她倒是沒想到，沈飛揚的女兒已經這么大了，并且還這么活潑開朗。

至于她為什么覺得團團是沈飛揚的女兒，大概因為兩人眉宇間的相像吧。

“不了，”唐小甜婉拒，“我還有約，再見。”